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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我哪句说我喝酒了?你又从哪听风就是雨了,别指着不在溪安,我就不能揪你问题。”
这话刚飘进空气,还没来得及消散,不远处就不轻不重响起一个略带挑衅意味的男声,颇有警告意味:“季向蕊,真当我捉不到你?”
还埋头致力于和时鉴电话线奋战的季向蕊:“……”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怎么都没注意到?
这想法刚刚冒出,就被季向蕊断然打掉,她下意识看向了林钦吟,发现这不省心的好姐妹只给自己递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而后,仅仅是和时鉴对视的那几秒,季向蕊如芒在背,思绪交缠纷乱之余,仿佛还预见了回家后,又要当着孩子面做检讨的自己。
所以!她怎么!又被抓住了!
季向蕊真是气到呼吸难畅,她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心底熊熊燃起的火焰,却还是没一会就败给了时鉴步步逼近的威胁。
季向蕊实在想不通,她曾经可是把时鉴压迫到翻不了身的人,怎么现在身份折转得这么严重,不光是她狂占下风,还毫无翻身的机会。
这太有损颜面了,不是她的作风。
于此,季向蕊最后头铁了一把。
她和方深打完招呼后,听林钦吟说季淮泽会来接她,就放心地给出一个先走的眼神,背脊挺直地转身朝廊径出口的指示方向走。
直到和不远处的时鉴擦肩而过。
时鉴似乎早就猜透了她的这波操作用意。
眼见季向蕊酒喝多后强撑着以防踉跄的步伐,他二话没说,趁她还没丢脸倒下,就找准机会上前,勾住她的膝窝,一把使劲抬起,把她扛着向外走。
季向蕊是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她吃饱了,他扛她;她喝多了,他扛她;就连完事洗澡,他居然也是扛她!
这么多年,学习经验真的都喂在狗身上了!
季向蕊越想越气,那股子愈燃欲烈的火苗唰的一下就直冲大脑,占据了她残存的那点理智。
她所有的劲道都花在反捶他背上,跟有千仇大恨不能不报似的,丁点都不放过。
这么多年了,时鉴还能不了解她?他任由她闹,闹够了,自然会听话回家。
果然,没一会,季向蕊捶得手酸,偃旗息鼓了。
而这两人往外走时,正好和到场的季淮泽迎面撞上。时鉴和季淮泽对视了眼后,没多聊,错身让过。
季淮泽站在门口,看着林钦吟紧张地抓着包一步步温吞靠近。
光是四目对视时的暗流涌动,林钦吟就能敏锐察觉到季淮泽不比平时的淡定,她现在尤为后悔瞒住喝酒的事。
要是早说,就不会出现这么尴尬的情况了。
季淮泽倒也没怪她,见她走近,第一反应是抬手碰她脸颊。冷热交融的瞬间触感,仿若将岌待退去的清凉统统如泉注进她心里。
林钦吟瑟缩了下,下一秒被他搂进怀里。她早就组织好了话,都涌到唇边,却没来得及说,就听季淮泽一句:“先回去。”
“好吧。”她抬手蹭了蹭鼻尖,肉眼可见地蔫巴下去。
入行多年,林钦吟应酬不少,酒量虽然一点点被养了上去,却还是没季淮泽能喝。他其实不会多去管束她,但若是一个人在外,还是需要注意。
但季淮泽一直到车开进小区,都维持的气定神闲,让林钦吟莫名觉得是在积聚什么脾气的前奏。
即便一路上,他什么也没过问。
因为是新小区,地下停车场部分区域还未开通,搬进的业主停车还都停在露天地坪上,有临时挂牌的车位。
所以季淮泽把车停好后,他们距楼还需要过一条通径。
林钦吟脑袋眩晕,下车后还没走动,只觉双腿发软,和踩在棉花上的绵软感毫无二致。
她靠在车边,有点无助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季淮泽捕捉到了,却故意没接,他笑着走到后备箱的位置。
就着林钦吟站位的偏角,她最多只能看到季淮泽在倒腾地翻找什么,却看不清他具体的动作。
直到那束花被他抱在怀里,林钦吟才惊讶地眨了眨眼,下一句呼之欲出的话倏地卡在喉嗓,不得说出。
季淮泽低笑,丝毫不介意林钦吟感叹得再浓烈些。
他走近后,没立刻把花递到她手里,而是要给却不给地放到身后,拦住她手,突兀打趣:“喝酒了,还想收花?”
林钦吟还能怎么解释?她想了想,无解,便只好识相地说:“喝了,想收花。”
季淮泽逗她:“这么贪心?”
林钦吟理亏,没说话。
原先预料的发展,仿佛在几句简单话后就跃离了轨道。季淮泽没揪着她不放,反是把花给她后,看了眼她的双腿,问:“还走得动?”
林钦吟得了便宜就会卖乖。
她沉吟的那几秒,摆出思考的表情,直到时间流逝到恰当的点,她才冷不丁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