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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无奈道:“结果人家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跟苏见说这件事,被他拒绝了,后来再打就直接关机了,我就只好趁着休假亲自出来找他了。”
郑子越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却依然是心情低落,其实他早有预感,苏见不会永远都待在他身边,想了想,这确实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到这儿,他有些勉强地对着肖靖康笑了笑,道:“那您等他回来再跟他说吧。”
说完,他站起身,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想要上楼去。
肖靖康却笑着拦住他,道:“我不跟他说,我跟你说。”
郑子越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肖靖康对着他和善的笑了笑,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郑子越怔了怔,依然诧异地看着他。
肖靖康叹了口气,回忆起多年以前,颇有些感慨的说:“那时候苏见刚跟我走,张口闭口就是他老婆,怕冷着,怕饿着,怕总吃外卖不健康,又怕自己做饭烫到手,说着说着就自己把自己说急了,非要跟我闹着回家。”
“我当时被他说的心里又惊讶又生气,他是我最看重的一个后辈,平常也算得上是泰山崩于前,白刃交于后而面不改色的人,结果遇到这么点事儿就急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我是又生气又失望,自然不肯叫他走。”
郑子越怔住了,抿着嘴,一言不发,眼眶渐渐红了。
肖靖康顿了顿,看了郑子越一眼,眼神里难得的闪过一丝愧疚,又道:“这么久不回来,你也别怪他。是我骗他,说让他待两年就让他回去,他没有办法,只能照办,过了两年我却又逼他待了两年又两年。”
郑子越猛地抬头,控制不住自己有些愤怒地看向他。
肖靖康却没有看他,只是显得颇为无奈地说了句:“抱歉,我也没办法。何况……”
他沉默了下,像是在思考这话到底该不该说,他想了想,到底没忍住,又道:“何况我觉得没有比军队更适合他的地方。在那里,他可以获得无数的荣誉,可以获得所有人的尊重。回来以后,给人家做个助理,这简直——”
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肖靖康戛然而止,没再说下去。
郑子越却知道了他要说的话,甚至也知道他说的可能都是对的,他的拳不由得渐渐攥紧了。
这些日子一直在他心里环绕的恶魔又冒了出来。
我想要他,我不能离开他,离开他我会死的。
我是真的爱他。
可是我却在摧毁他。
肖靖康看见他这副又痛苦又纠结的模样,倒是颇有些无奈,道:“你先听我说完啊,弄得我跟王母娘娘似的,你放心吧,就算现在你让他回去他也回不去了,如今军籍都给他撤了,军队又不是过家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郑子越愣住了:“……什么?”
肖靖康道:“我没想让他再回去,我就是想让你劝劝他别闲着没事去给老板当秘书了,赶紧走马上任吧。”
“那小子以前还听我的话,现在不在我手下,就天高皇帝远,一点也不听了,我就想让你劝劝他,你的话,他肯定听。”
郑子越却陡然沉默了,没有回他的话。
肖靖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沉声道:“我来之前,真没想到你是个男人。”
郑子越身体微僵。
“我想着要是个女人,我是真没办法劝她,女人嘛,总是想要人守在身边。”
肖靖康顿了顿,沉声道:“可你既然是个男人,就应该多理解他,理解事业对一个男人有多重要,你说是也不是?”
所有人都说我应该理解他,让他飞远,让他飞高,可谁又知道如果是我的话,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宁可做一只永远待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郑子越拳头攥紧了,牙齿重重地咬着,良久,才应了一声:“好。”
肖靖康看着他,欣慰的笑了一声,然后站起了身。
“目的达成了,我也该走了。”
郑子越看向他,问道:“您不等苏见了?”
肖靖康摇摇头,调侃道:“他那张脸我都看了八年了,不想看了,留给你用一辈子慢慢看吧。”
郑子越看向他,眼神复杂,良久,才说了句:“谢谢。”
***
苏见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已经只剩下了郑子越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
他诧异地挑挑眉,一边走向郑子越一边问道:“老肖呢?”
郑子越转过头,红红的眼眶立刻吓了苏见一跳。
他连忙坐到沙发上搂住他,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宝贝儿?老肖跟你说什么了?”
这丫不会恐同吧?
郑子越紧紧抱住了他,一句话也不说。
苏见急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宝贝儿?他到底说什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了。”
郑子越轻轻咬着下唇,良久,才低声说:“没说什么。他让你尽快去刑警大队上任。”
苏见愣了愣,有些诧异:“他把这事儿跟你说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继而笑了,安慰郑子越道:“别听他胡说,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去的。”
他用拇指轻轻蹭掉了郑子越红红的眼角旁又要凝成的泪珠,道:“放心吧,我是你的,我就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哪儿也不去。”
郑子越却一反常态地摇了摇头,说:“你去吧。”
苏见诧异地看着他,顿了顿,佯怒道:“郑总不要我了?是不是看上别人家的狗了?”
郑子越紧紧搂着他,哽咽道:“不要你了。你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帮我忙,还老是打扰我。”
苏见着实让他说愣住了,这话说的让人火大,可他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着实让人发不出火来。
他仔细想了想,忽然想明白了肖靖康对郑子越说了什么,苏见心里暗骂老肖老狐狸精,面上却笑了笑,挑眉调侃道:“那可不行,用都用过了,还想退货?反正我是赖上你了,你可别想让我走。”
郑子越低着头,埋到他的胸口上,闷闷地抽泣声从胸膛里不停地传来,他却仍然一句话都不说。
见郑子越不说话,苏见狠了狠心,说了句:“你要是非让我走,那我就走吧,反正你也不要我了。”
郑子越搂着他的手臂陡然收紧,眼睛也陡然闭的更紧,两颗含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掉到了苏见黑色的上衣上。
苏见挑挑眉,继续道:“以后要是在刑警大队工作,那就得早出晚归,到时候连着三天四天不回家,假期时不时取消都是家常便饭,说不定每天我走的时候你还没起,我回来的时候你就睡了,要是这么算,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