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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来。”
我观察着父亲的神情变化,亲眼看到他额头冒出了细汗,待父亲放下话筒,我焦急地唤了他一声。
父亲疾步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说:“子商,货仓那边要出事,我得马上赶过去处理。涉及到子涵,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对那孩子做什么,你让阿丁在医院守着,这事回头再说。”
我从没觉得如此懊恼痛恨过,事情总是阴差阳错令人猝不及防。糟糕的事情永远超出预料,当我再次赶到医院时青锄所在的病房收拾一新没有人在,问了护士才知道,病人已经强行出院被家属带回去了。
“这怎么可以?他头部伤的那么严重,腿上的骨头都断了,是不能离开医生的!”我如同炸毛的小兽,完全顾不得在这西洋西院里的绅士礼仪。
护士不知道实情,无奈的摇摇头宽慰道:“可是家属一再坚持,医院只能听从。不过家属付了重金,请杜医生每天上门诊疗,相信病人会很快好转的。”
梅子涵这个混蛋!他到底想干什么,青锄是一条命,居然被他这样折腾。
然而更糟心的事情就是我没想到大哥言出必行,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他让人看住大门,说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与青锄见面,理由是以免青锄遭到伤害。
这个混球堂而皇之地将青锄□□起来,同时也彻底阻断了我对青锄的亲近。
难道我就这样再也不能见到青锄了吗?父亲和大伯为处理他的破事忙的焦头烂额,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将一个可怜的曾被他伤害过的少年当外室养着。
急得团团打转之时,大门从内打开了,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是那个杜品升。他抬头看到我时皱了皱眉,“梅子商?你怎么也到这来了?你也早就知道梅大少爷把那个小戏子养在这里的?”
我突然对这人又气又嫉妒,可想到他在这的原因,立刻问:“青锄怎么样了?”
杜品升好笑道:“什么怎么样了?你以为半天功夫他就能脑袋清醒,一天两天骨头就愈合,然后从床上下来,亲自过来给你开门吗?”
我无暇理会他的调侃,又问:“他吃过东西了吗,伺候他的人做的饭菜合不合他的胃口?”
杜品升没好气地说:“我又没吃我怎么知道,病人身体不适没胃口很正常,难不成所有的事都得按着你的心意来。”
我为他无厘头的挑衅很起火,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杜品升也直言不讳道:“抱歉,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事情,要不是职业操守我才懒得接近你们这些公子哥。”
“我也知道没办法阻止我大哥,只要青锄好起来,我才懒得跟你多说一句话。”
杜品升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我自顾离去。
见不着青锄我失魂落魄地一路走回家去,意外在大伯家门口看到准备坐人力车出去的堂嫂。想到青锄落得如今重伤在身的下场,我头脑一热冲上前去。
“堂嫂!”
猛然被人呼唤,刚要抬脚上车的堂嫂身体一顿当即回过头来。当看清面前的人是我,她疑惑地将我上下打量一遍,“子商,你怎么在这?”
一天之内同一个问题被人问了三遍,我很想笑出来。不在家里安逸地待着,不出去约同学喝咖啡,我也不知道自己来来去去的到底在跑什么。
“堂嫂要出去?”
“呃,我去给婆婆送一本重要的账本。”是了,她手里的确夹着一个蓝布包着的方形物品。
家里有事,每个人都很忙,堂嫂急着去送账本,可我已经等不及要问清楚她对青锄做的事。
“堂嫂为什么要那样伤害青锄,他手无缚鸡之力连自保都不能,堂嫂觉得整件事情是他能左右的吗?”
堂嫂先是吃惊,随机明白我在说什么,那表情承认了自己的所为。“子商,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要问也该问你大哥去,他是你堂兄,背着家里养外宅,还……还是个男孩子――”
“房子是我给青锄安排的。”
堂嫂显然不敢相信我说的,诧异地盯着我,不可置信地问:“子商,难道你也……”
“我和大哥不一样!”及时止住堂嫂的猜疑,“我只是可怜青锄,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只想帮他过安稳日子而已。青锄是无辜的,做错事的人是大哥,该受惩罚的也只有大哥一人。”
堂嫂恼羞不已,愤怒地说:“你们都有自己的理由自己的说辞,面对我你们也都用一个对策,就是含糊其词装傻充愣。子商,你和你大哥有什么区别?我不想跟你说,我得走了。”
人力车拉着堂嫂跑远了,我慢慢回过神。我和大哥有什么区别?堂嫂第一次问我青锄的事情时我确实含糊应付,我是为了保护青锄,可欺骗堂嫂也是不争的事实,谁能保证堂嫂不会用别的法子找到青锄的居处呢。如今青锄遭到伤害,怎能不说我也在其中作出了影响,如果当时我就坦荡相告,是否就不会失去堂嫂的信任,甚至能反过来在保护青锄的时候也得到堂嫂的一臂之力?
我回到家。一进门就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