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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孔御凑过来,疑惑地问:“我看韩默一脸郁闷,怎么你却笑得无比欢欣?”
我努力收敛自己的表情。
孔御道:“也好,难得见你笑一回,不管你们之间的猫腻了。对了,上次的谭老先生你还记得吧?听说他给教员的信中提到青锄,问青锄何时再来学堂,我估计应该跟那位京戏大家程先生的事情有关。”
“真的,你怎么知道信中问到让青锄何时再来学堂?”
“当然是听到宋教员和其他教员聊天的时候说到的。不过说实在的,我也很想青锄,你什么时候再把他带到学堂来?”
我神色暗了暗,冲他笑笑没有说话。我也很想见青锄,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现在我也只能暗暗的等着,希望有一天有机会能出去见到他,亲眼看看他的情况……
这件事过去以后又过去四五天,这天傍晚我在屋里做功课,良萑进来,规规矩矩地开口说:“少爷,大表少爷在外面等你,说有事找。”
我眉头皱了皱,脑门突突的跳。我不是不相信良萑说的话,可是母亲怎会允许我同大哥见面。于是我问:“母亲呢?”
良萑道:“夫人和大少爷一起在院里等着呢。”
我思忖: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母亲心平气和的面对大哥,还能和大哥一起等着我出去。
出了门果然看到母亲和大哥一起站在院中,大哥表情恭谨,母亲在旁。依稀记得半刻钟之前院中确实有人语声,但当时我并未注意,原来说话的竟是母亲和大哥。
“母亲!大哥!”循规蹈矩成了我现在的行为座右铭,回想起以前似乎一贯如此,原来和青锄相处的日子里我对家里疏怠了许多,看到大哥我不由地期盼他来说的事和青锄有关,却又立即嘲笑自己胡思乱想。如果大哥说的是青锄的事情,恐怕早就被母亲赶出去了吧。
然而,事实居然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大哥说的真的是青锄的事情。
我又惊讶又激动,可是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装作莫不在意地问,“大哥怎么会提到他?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说:“是这样,青锄预备离开北平,临走前他想亲自和我们道别。”
我紧张的看了看母亲的脸色,然而又实在抑制不住情绪,急切的问:“他怎会突然想离开北平?他要去哪里?”
大哥笑了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于他而言离开可算是件幸事吧,有目标有追求,总比留在这里伤心的强。况且他年纪还小,总还有希望过新的生活。”
假象
“青锄现在到底在哪里?”
或许是我的情绪激怒到了母亲,她十分不情愿的对大哥说:“一个没造化的人要走,还专门过来跟子商说,你把他打发了也就罢了,做什么如此兴师动众,讨人嫌。”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法反驳母亲,只得求助的看着大哥。
大哥说:“婶婶,这话是怎么说的?那人跟子商好歹是交情一场,临行相别也是人之常情,总好过留下遗憾反而让人时时念想。”
这话说到了母亲心坎上,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我,愤愤道:“”
“婶婶,请恕侄儿直言,这次他能找到侄儿,难保以后不会直接找子商。依照侄儿的意思,不如让子商劝劝他说说好话,兴许能坚定他的决心,无论是去外面闯一番事业也好,或是安下个家来,岂不是我们都能安下心来了。”
母亲还不死心,“这样吧,我让良萑拿二十块大洋跟你去一趟,就说是子商给他的,如此也算尽了一份心。”
“婶婶,这是谨慎过头了。您连阿丁都能打发出去,难道还能相信良萑能传话?还是让子商直接跟我走一趟吧,有什么厉害我直接交代他,免得下人中间传话,到时候说不清楚,还惹人猜疑。”
不等母亲说话,大哥又说:“侄儿明白婶婶是为了子商好,可咱们费了这些唇舌,要是子商过去,事情早就解决了。青锄那孩子可也是个死心眼,不然不会亲自找到咱们梅家门口来。所以侄儿再次请求,婶婶可否让侄儿带子商过去?”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真是佩服大哥的口才,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能亲眼见到青锄却是现下我心里最迫切期待的事情。
母亲先下意识点了头,然后才反应过来,看样子仍旧懊悔自己应得太快太草率。可长辈如此拒绝晚辈已是说不通,又不能当面表现出反对,只得压着情绪,用不经意的口吻道:“罢了,回头在跟子商说吧。阿才,你跟着少爷去,帮着记着点事,别让表少爷白费唇舌。”阿才是我的新近贴身使唤。
大哥早就知道这位婶婶对自己癖好的不耻,也不生气,反而嬉笑起来:“婶婶也太小心了,难道还怕我诓骗子商,这会儿功夫就把他带坏了不成。”
母亲脸色有些掩饰不住的厌恶和难堪,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只得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婶婶有分寸。”
我怕再僵持着都难看,于是躬身对母亲说:“母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