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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
郑或领命去了。
却说八月十五那日,麦秸巷陶幼金那处收到了两份桃花香饼,一份姚修之前应了送来,幼金也不白要他的,给了他半两银子。
而送另一份来的却是国公府的那位管家郑或。
“娘子,这是国公爷亲自给您制的,连老夫人那儿也只得了您的一半。您是不知道,咱爷制的香莫说公卿大臣,就是宫里官家
娘娘都稀罕。”
幼金拿在手里眼皮子直跳,又忍不住去想,这人有这份本事当不知道能赚多少银钱,可惜了。
她这心眼里就只剩下银子。
“替我谢谢你家大人。”幼金往后退了步,脸上露出丝笑道。
纵然陈元卿说过,她还是忍不住见到郑或便发怵。若这命令不是他下的,郑或岂不是在背着他做事,他既知情,为何还用着郑
或。
幼金想不通。
郑或却暗道:“爷何曾为谁尽心尽力至此,要不是他今日得去宫里的仲秋宴席,怕是要亲自过来。”
这宫里的仲秋筵乃君臣同乐,只要在京师,但凡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能有幸受邀。
除了去年陈元卿在永安,几乎年年都来,他官位虽不高,但这爵位可不低,皇后娘娘甚至还将他喊过去说了几句话。
“陈二,你母亲近来身子可好?”曹皇后问,她与林氏在闺中已是相识。
曹皇后膝上坐着个小儿,陈元卿瞧着一怔,又忙躬身下来。
他拘谨地答道:“谢娘娘惦念,家母身子尚可,时常挂念着您。”
“那便好,让她有空递了牌子来宫里陪我说说话。”曹皇后又道,“去岁曾听官家说起你婚事未成,陈二你年岁也不小,当紧
要些。三郎不过比你长了两岁,你看次子已这般大了。”
陈元卿顺着曹皇后的话抬头,道:“是。”
宫中筵席设在水榭之中,琴瑟歌舞,美酒佳肴,至天明方休。
陈元卿出宫门时明显多了丝愁容。
郑或在外头等他,取出早备好的醒酒汤递过去:“爷,那花饼奴才昨日已给娘子送了去,爷今日休沐,现在可要回府?”
陈元卿喝了汤顺势应下:“回罢,姑奶奶今日可在府中?”
“奴才来时未听门房说姑奶奶要出去。”郑或道,“国公爷,还有姑奶奶养的那只猫该如何处理?养猫人说这猫性情温顺,要
不是受了惊当不会对人做出攻击行为,不过他也不能万分肯定,这畜生毕竟是畜生。”
陈元卿点头:“送给他养着罢,不论如何,既然伤了人,再养在府中终究不合适。”
男人揉着眉思了瞬,转而又摇头道:“去麦秸巷。”
若这会儿回府,恐怕又是要闹一场,他似也有几日未去瞧她。
桃花香饼
红日东升,刚清早的,陈元卿人又来了,幼金只得停了手中的画去迎他。她以为他来是要做那档子事儿,没想到男人来后便躺
在她房中的榻上和衣睡了。
她也没问他有没有用早膳,自个儿随王婆子去吃,独留陈元卿一人躺在榻上。
幼金再进屋时阳光正好,自窗棂间投进来落在男人脸上。
幼金看这人连睡梦中都忍不住皱眉,心道像这些贵人的烦恼其实哪值得一提。要单为了活着卖儿卖女,甚至连自己都给卖了那
才叫苦呢。
她暗叹了声,坐在案前练习左手写字,法子还是姚修教她的,最要紧的就是耐性,幼金别的不论,这点却不在话下,方才练了
四五日,已有几分成效。
小娘子才刚落了几笔,房中人却已经睁开眼。
幼金听闻动静,顿了笔,望向陈元卿道:“您醒了?我让王婆给您备点吃食?”
“不用,昨夜在宫中饮多了些。”那人就躺在榻上轻笑了声,“这般认真,你莫不成还想去考个文状元回来?”
旁人看了定要吃惊,国公爷何时会与人说些闲话。
这话幼金真不怎么接,陈元卿人已下榻走至她身侧,好在这妇人未在画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
“好端端的,怎么练起左手了?”陈元卿明知故问。
幼金不答,他俯身握着她的手写了两笔,原来他也是会的。
她案桌上熏的香,纵然也有股子桃花味儿,却不是他制的那种。
男人其实早闻出来,只方才那会儿委实困倦得很,刚到她这处就安心睡了。他敛了神色,不经意问道:“昨日让郑或送的香饼
可收到,味怎么样?”
幼金指着床后面道:“昨日您府中人便送来,说是您亲制的,我还未用过,好好收了放在匣子里。”
“拿来试试。”陈元卿却道。
幼金不得不去取,待她回来却发现原先搁在银片上,尚未熏完的大块香饼已叫男人给扔了。
陈元卿瞬时接过她手中的匣子,亲将东西拿出去散了会儿味,这才燃起来唤她。
幼金爱花,对这不精也懂些皮毛,她心想郑或却是没在上头夸大其词,他这香也不知添了什么,那方子就是百两也值得。
“如何?”陈元卿听人吹捧惯了,还是头回这样问个人。
幼金点头,咧嘴笑:“爷您怎么弄的,我还从未闻过这般好闻的味儿。”
她夸人的话半点儿都不掩饰,陈元卿倒听入耳中,也笑了:“你要喜欢,我日后再做些给你送来。”
“那怎好。”幼金摇头,“爷您不用烦了。”
陈元卿略想了想,又道:“那等我暇时教你?”
幼金自己确实是对陈元卿的方子动了心思,不过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拿出去卖,更别说没事让这人来院子里。
“不用,不用,我手拙学不会。”
陈元卿让她这般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