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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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可这伐启不能由她这个太后出头,也绝不能是吴祝,必得是他这个皇帝。林珙造出龙虎符,他今日能赐给万奋,来日便有名头收还,一来一去,南殷兵权便名正言顺地转移到了他们的手中。
    好一招暗度陈仓!
    可她怎么会甘心??
    “皇上思虑要得比哀家周全,早知如此,哀家也省得操那么多心?了?。”
    姜熹命人放下珠帘,又优雅笑了?起来:“说来,哀家还有一桩喜事要宣布,此事,只怕皇上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林珙脊背蓦的一凉,只听得姜熹说:“皇后如今已有了?身孕,皇上身子也大好了?,忙归忙,抽了空也该多陪陪皇后才是。”
    林珙的眉宇刹那阴沉,嘴角无措地抽了两下,一抬头,便撞上了?柳佑的目光。
    110 烛光 你罪不至此。
    林珙虚岁不过九岁, 他?的皇后此时有了身孕,孕从何来?
    这摆明是个笑话!
    他?牙齿哆嗦了下,支吾反驳:“朕、并未与皇后……”
    “皇上有所不知——”
    姜熹提高了声,严厉打断了林珙的话:“皇上前段时日病重在榻, 不省人事, 是皇后不厌其烦, 尽心照顾陪伴,宫人们皆可作证。哀家知道, 皇上年纪轻轻就成了婚, 对男女之事还不甚通晓,稀里糊涂也?是有的。可这到底是一桩喜事,关乎我大殷国运昌盛, 皇上再不经事,也?该识得大体才对。”
    当朝太后的金口玉言,注定是要林珙难堪。他?如鲠在喉,手指嵌进绣在袖上的金龙, 似已听见人们心中的发笑声。
    吴祝见势大笑,带头跪下道贺:“臣恭贺皇上,恭贺太后。”
    满殿官员面露尴尬之色,可也陆陆续续跪了下来:“臣等恭贺皇上, 恭贺太后——”
    大殷凋落至今,以皇嗣为贵。旧臣们能舍弃足智多谋的林荆璞,将?他?迎回朝中奉为至尊,只凭他是林家子嗣;柳佑为他殚精竭虑谋划,归根结底也?是把自己当做林鸣璋唯一的遗腹子。如今皇权旁落, 姜熹手里要是还握着皇嗣,便可随时找个机会, 扶持另一个乖顺的傀儡坐上皇位。
    历朝但凡能走到朝堂上的女人,都不甘止步于珠帘之后,姜熹要的是权,至高无上的权。当日林珙不肯亲自下诏定梁复安身后的罪名,她应就准备了这招后手。
    百官中唯独柳佑没跪,在殿上格外突兀。
    姜熹捻帕笑了笑:“柳太傅这是何意?”
    柳佑也?笑了,侃侃而谈:“回太后的话,臣方才无意走了神,想到臣的名声一贯以来不大中听,只因做惯了颠倒黑白是非之事,为人所不齿。可今日太后能无中生有,才叫臣大开眼界,自愧不如。”
    “柳佑胆敢妄言!”
    姜熹抬手止住了旁人,不怒而笑,“柳太傅是与哀家说笑呢,不必计较。”
    “是臣唐突。”柳佑也?不客气,恭立着一拜,但始终没有下跪。
    林珙喉间发涩,私心想同柳佑站在一处,可他的手脚被什么禁锢住了,动弹不了。
    下了朝后,柳佑便陪林珙去了趟皇后殿中,他?从宫外带来了信得过的大夫,要替吴娉婷重新诊脉。
    那大夫看过后,随即退到一旁低声回禀:“皇上、柳大人,看皇后娘娘的脉象确是喜脉,不会有误,应已有二月余。”
    林珙听言,目光诧异地盯着榻上的吴娉婷,手心隐隐发抖。
    吴娉婷用被褥蒙着半面头,不敢直视林珙那边,一问她话,她便抽抽搭搭地哭,什么也?说不清楚。
    柳佑从袖中拿了一袋赏银给大夫,又侧身朝林珙一拜,稳声道:“皇上既已看望过皇后,也?可安心了。天色已晚,不如让皇后好好歇息罢。”
    “嗯,好……”林珙这才回过神来,同柳佑走了出去。
    林珙一路上都心神不宁,柳佑送他?到了寝殿,告退之时,林珙又伸手拽住了柳佑的袖子?,小声地问:“柳太傅,可否再陪陪朕?”
    “皇上莫怕,”柳佑没有进殿,蹲下身只在殿外安抚道:“待到龙虎符造出,微臣便有办法?将?万奋拉入我们营下,兵权可夺。”
    “嗯。”林珙眼睑低垂着,仍是不安。
    “还有皇后胎中并非是真正的皇嗣,太后即兴想了这么一出指鹿为马,朝廷那帮旧臣窝囊成性,无人敢当面指责于她,可天下人未必会同她演这出荒诞的戏。”
    柳佑理了理林珙的衣领子?,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极柔极低:“冒充皇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臣方才看见吴皇后,半疯半傻,怕是是有什么隐情,到时候将?计就计以私通之罪加之,此计可破。退一万步说,皇上是太后的亲骨血,太后对前朝权势再眼红,总不至于真?将?一个假皇嗣推上皇位。依臣所见,她不过是察觉到皇上近来对她有忤逆之意,想吓唬吓唬皇上,让您听从她的安排罢了。”
    夜里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林珙的帽檐上,他?一个哆嗦,陡然间更害怕了,缓慢松开了柳佑的袖子?,不再靠近。
    柳佑眸子一深,心头忽涌上一股不可名状的不安,蹙眉问:“皇上,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与臣说?”
    林珙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无事……朕只是、只是乏了。”
    “二爷,人带到了。”
    夜已三更,西斋偏厅门窗合得严实,两名护卫将宁为钧从暗门带入,带到了林荆璞面前。
    宁为钧半年前在狱中服毒未尽,而后便在皇室宗祠养了半年的伤病,如今人瘦得只剩下了一副皮包骨,双目浑浊无光,与那少年郎已是判若两人。
    “赐座。”林荆璞放下书卷看了他?一眼,又朝云裳吩咐:“将?屋内所有的灯都点上,不够的话再去添几盏吧。”
    “是。”云裳领命后,从宁为钧身旁经过,切齿轻哼。
    烛光刺得宁为钧双目难熬,他?抬起黯淡的眸子,看到座上的林荆璞,周身浑然一怔,四肢散架般地从椅子?扑摔到了地上。
    他?麻木苍白的脸上霎时浮出一丝激切,喉间哽咽不已。
    林荆璞为何会众叛亲离?这其中缘由旁人或许不知,他?宁为钧不可能不心知肚明。要不是他瞒着众人私藏姜熹与林珙多年,咬牙死守这对母子?下落,不肯相信便不会发生后面在凉州的一切。
    “听说你?先前病得不轻,身子如何了?”林荆璞语气宽和,并不是找他算账的:“现今吃的是什么药?”
    宁为钧顿了顿,低声回答:“罪民精神尚可,药已停了。”
    “我看离‘尚可’二字怕是还差得很远,”林荆璞打量他的面色:“我已与魏绎提过,你?的罪不至此。皇室宗祠虽清静,可也是个孤冷之地,本该早日发下诏令,让你回到邺京来养。”
    宁为钧没应声,静默跪着,道谢之词在唇边也吐不出半个来。
    “其实找你过来,是还有一些事要问问你,”林荆璞端起一杯沏好,起身走过去,递到宁为钧的手中:“是关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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