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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彦达身前移了一段,膝盖碰着膝盖。
龙彦达瞟了他一眼,往后靠了靠,“许澈,你觉得这段时间,我把你照顾地怎么样?”
“很好,谢谢宝贝。”许澈手掌覆住龙彦达的膝盖,揉来揉去。
“我打听了,医院护工的价是300一天,好一点的500,你觉得我算什么等级的?”龙彦达膝盖缩了下,好痒。
“顶级的,无价的。”许澈的手顺着膝盖向上移,揉揉捏捏。
“啧,”龙彦达扒拉他的手,“把手拿开。”
“我不。”许澈耍赖,干脆凑过去在龙彦达唇上亲了一下。
“许澈,”龙彦达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听我说话,别乱动。”
这种表情许澈很少看到,但他知道其实这才是龙彦达的常态,当龙彦达面对他的时候才会不一样。
许澈乖乖坐回去,龙彦达倒也没有过分严厉,把他的手抓在手心里。
“你说,宝贝,我听着。”
“按500一天算吧,30天一万五,”龙彦达看着他。
“好,我转给你,微信转。”
“我还没说完。”
“嗯,都按你说的来。”许澈真诚道。
“这一个月,我借李元庆的会议室10次,他要了我的租金,一次5000,一共五万。”
“你为什么不开视频会呢?宝贝,不用租他的会议室啊。”
“这是重点?”龙彦达瞪他,“我不喜欢开视频会,没感觉。”
“哦哦,好,5万。”许澈连忙点头。
“还有我管理人员过来这边的过路费油费停车费,路上耽误的时间,”龙彦达说,“算两万吧。”
“好,两万。”
“还有我的误工费,分红什么的我就不算了,就按我的年工资来算,一天10万,一个月300万。”龙彦达给出一个数字,“加一块儿308万5。”
“啊?”许澈惊讶的不是这个总数,而是自己的宝贝一天能赚10万?还不算分红?龙科还没上市,牛逼。
两个人以前从来没聊过钱啊收入之类的,都知道对方不缺钱,时间长了也就懒得问了。龙彦达忽然提起这个,许澈没有思想准备,忽然扭捏起来,“我没有钱,我的钱都是家里的。”
“那你先欠着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300万我还是有的。”许澈声音低下去,“我就是......没想到我宝贝这么有钱。”
“然后呢?”
“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许澈低下头。
“这个我得考虑一下。现在我们再来算算另一笔账。”龙彦达忍住笑。
“还有另一笔账?什么账?”
“你骗我这件事,怎么算?”龙彦达问。
“啊?我......”该来的还是得来,许澈耷着脑袋。
“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就奇了怪了,”龙彦达声音大起来,听得出声音里有怒气,“我是哪点儿让你觉得,你病了我就会走?那你要是死了呢?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哎,许澈,来,你跟我说说,我是真的没想明白,这种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他浓眉紧锁地看向许澈。
许澈抬头,看着龙彦达,看着这个他爱得要死的人。
在龙彦达带了情绪的目光注视下,许澈又垂下眼睛,咕哝着,“我当时觉得,我病了之后肯定丑死了,不想让你看着恶心。”
“我是贪图你的美色?”龙彦达问,顿了一会儿自己先笑起来,“是贪图了,是挺好看的。”咳嗽一下,重新板起脸来,“那如果我以后得病了呢?老了呢?我是不是也得赶你走?”
“不是。不管你是病了还是老了都是我的宝贝,我要陪着你。”龙彦达话音刚落,许澈急忙答道。
“是吗?”龙彦达往前探了探身子。
“我错了,宝贝,我自以为是了,过后再想想,如果我是你,爱人病了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一想到这个画面我就气得发疯,我不能忍受。”许澈咽了口唾沫,“可我却让你承受这种痛苦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我要再这样,就让我的白血病复发......”
“闭嘴,什么事都不过脑子随口一说,什么复发?许澈你记住啊,你身上有你哥的骨髓,还有我的血,你要复发了对得起谁?”
“嗯,我不能复发,我要好好活着,我要陪你。”许澈吸着鼻子。
并没有哄好,龙彦达心里的坎儿没过去。
这天住在病房里的最后一个晚上,照例是龙彦达打水帮许澈擦身子。
许澈光溜溜地大字型躺在床上,龙彦达没眼看,多少次他都没眼看。说是没眼看吧,眼角的余光又不自主地去瞄。
“我是不是太瘦了?宝贝。”许澈按着自己凸出来的髋关节,“我变丑了,你不要偷看我。”
龙彦达一个毛巾甩过去,“那你就把衣服穿好。”
“不穿。”许澈攥着龙彦达的手腕,往一个地方放,“这儿没瘦,要不要试试?宝贝,好久没试了,他也想你了。”
“哎,你病着呢,病着还不老实?”坚硬的东西烫着手,一抹红晕顺着龙彦达的耳垂往上漫开。
“试试嘛,”许澈去亲他的耳垂,“试试还能不能用。”
“你……”龙彦达被吻住,唇舌交缠,闷闷地哼着。
许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盒套子,塞到龙彦达手里,“帮我戴。”
“你怎么有这个?从哪儿弄的?”龙彦达看到套子清醒了,皱眉捏着那个小盒子,怎么病房里还有这玩意。
“我找李元庆要的,医院多的是这玩意。”许澈把龙彦达往下一拉,抱在怀里。
龙彦达这会儿总算明白了,李元庆说的“住这里干什么都不方便”是个什么意思?在脸皮厚这方面,没谁比得过许澈,他自叹不如。
“李元庆要你好好休息。”龙彦达红着脸,推开抱着他的人。
“他还要我适量运动呢,你没听见?”
“哎,你等一下,你能不能有个病人的样子?”
“病人个P,我明天就出院了。”许澈翻身压住他,钳住龙彦达的两个手腕,给他压在头顶上。
龙彦达想挣脱,又不想,吃了几个月斋的不只是许澈一个人。想使劲,又顾忌着许澈刚刚痊愈的身体,半推半就之间眼尾唇角又红又湿,像颤颤巍巍绽放在晨露里的粉色花朵。
许澈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慢慢掀开,打开了一个精致曼妙的礼品盒,“你不想吗?宝贝,这么多天了。”
“不想。”龙彦达声音里透着委屈。
“真的?”许澈垂着眼睛,覆首盖了上去......
“你......呜......”龙彦达除了闭上眼睛,手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