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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着他。皇兄也渐渐不来逗夙苏开心了。
萧夙苏趴在柳织书怀里抹泪,呜咽着,夙苏好想织书,只有织书会和夙苏玩……皇兄说织书去了很北的地方,夙苏每天都有去给织书祈福的……还有我母后,夙苏想向织书道歉的……宁先生也说了母后做得不对,夙苏知道的……织书你不要讨厌我母后,她不是坏人……
宁先生那日说了很多,萧夙苏却记不住多少。只记得宁先生的表情和眼神,刺得她好难受,萧夙苏因此躲被窝里偷偷哭了好几回。
柳织书轻叹一声,拿丝帕给她擦泪∶我没有讨厌皇后娘娘。而且这也不该是夙苏要道歉的……夙苏是夙苏,皇后是皇后。夙苏无需揽心里去.…..没事的,不哭.……
萧夙苏垂着湿漉漉的睫毛,点着脑袋嗯了一声,不知听没听得进去。
高阁栏处伺候的宫人忽皆半蹲下行礼∶殿下,安。
沿着朱色玉阶缓缓行上来的,是一身暗红圆纹领袍,玉色腰带,佩环温神的萧夙睿。
皇·…….萧夙苏从柳织书怀里起身,抹了抹眼喊道。
柳织书起身微微行了礼。
萧夙睿的目光从萧夙苏身上扫过,停在柳织书微俯行礼的身上,唇勾了勾,都起来吧。
是,谢殿下。宫人起身。
柳织书跟着抬起了头。
萧夙睿看向萧夙苏,微微笑∶夙苏不是一直说要给柳姑娘赠赔礼吗,带来了吗?
萧夙苏恍了一下∶啊,夙苏忘了……织书你等会,我去.…….
柳织书拉住了萧夙苏的手,目光微冷地看着太子∶公主不必这样麻烦跑一趟,让宫人去拿就行....
太子幽幽的声音响起∶下人坏手坏脚,夙苏不是说那是送给柳姑娘的重要物品,夙苏能放心吗?
萧夙苏笑着拍了拍柳织书的手,织书你在阁里等我,夙苏去去就回…..夙苏保证,你等会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萧夙苏兴奋地下了高阁。
太子的目光从那远远离去的身影转回来,袖子轻挥了挥,阁里的宫人欠了欠身,都退下了。
柳织书神情淡淡地立一旁。
太子在观察她。
她也在看着他。
不同于之前的苍白病弱,彼时的萧夙睿朗身挺拔,温润如玉的面上,眉宇间深藏着勃勃野心。
萧夙睿先开了口,柳姑娘此行当是收获不小啊。
萧夙睿凭杆,面上始终含着温笑,孤刚过来时,路过了慈宁宫,听闻了慈宁宫的消息。太后有意将你许配给皇叔。孤提前恭喜你,能如愿以偿了。
什么听闻?哪些下人敢在慈宁宫外议论,还议论到太子面前?柳织书面上不做声,心里冷笑。八成是得了吧在太后宫里安插的奸细的消息。
柳织书淡淡笑应下∶谢太子吉言。
萧夙睿笑意更浓,带着几些难以捉摸的韵味,哦?看来柳姑娘好像很乐意嫁给皇叔啊.……哪怕,不久后就得守寡?
萧夙睿的尾音轻飘飘,顿挫着,在高阁空中一会儿便散了。
柳织书却听清楚了,面上的笑容消失。太子殿下,似乎势在必得。
萧夙睿修长的指抚着朱色围杆,一下一下,唇边含着温笑,目光远眺。并未正面回答柳织书的问题,而是另道如果孤答是,你是否愿来辅佐在孤身旁?
萧夙睿收回了俯瞰皇宫的目光,悠悠转向柳织书。他看见这女子一向平淡的神情下,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难驯冷性。
萧夙睿兴味满满,却未表现出来,你若愿,孤的朝廷和后宫,皆可以有一处你的位置。
柳织书眼睫撩起,太子所言,不怕织书一字一词转述给侯爷?
萧夙睿笑了笑,道∶你解粮草火灾有功,镇塞北百姓暴动有谋有勇有谋,为何不来同孤一起享治这万代河山?只有孤,能把你的才能发挥到最顶的位置,哪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也不吸引你吗?
萧夙睿道着,柳织书的心却往下沉。
他不怕她告状,并不是因为她可令他信赖。而是,并没有这个必要。萧夙睿有把握,或者说,他对这个江山皇位,已经志在必得。
为何?
他为何能如此笃定?
萧夙睿止了声,他目光缓缓从柳织书面上一寸寸掠过。
吹进朱阁里的风将太子绣纹袍脚掀翻,玄色袍脚绣着的沧海云纹翻腾似潮。
萧夙睿像是看穿了柳织书波澜不惊面下的猜疑不安,嘴角勾起了弧度,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孤又为何不能渔翁垂钓,只待时机,只需收网而归?
渔翁只需拉一拉绳,多年来的精心布置,多年来隐忍着风雨摧残……只待时机,收收网,便可满载而归。
柳织书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眯起了眼,太子……这些年都是装的病?
明面上打消皇帝的猜疑,暗地却可培养拉拢官员心腹。
只要…..
柳织书心一寒∶皇上的病,是你搞的把戏?长安所传侯爷的事,也是你做的?
萧夙睿满意地拍了拍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