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倨傲的面上落下了一点墨。
柳织书轻叹了声气,抚指,想擦拭,又不知从何下手。
霍焕屿。
屋顶上又一阵抖动。
霍焕屿从屋顶上掉下来,狼狈地趴在窗边。哎?
别在屋顶喝酒了,快回去睡吧。
霍焕屿摸了摸被踢肿的屁股,乖乖地哦了一声。看了眼屋顶,朝柳织书大喊∶那我走了!
背影似逃窜。
柳织书摇摇头,关上了窗。
她把桌上的墨画收了起来,洗净手,熄灯入寝。
木屋里的烛火黯下。
木屋顶,一轮朦胧月,提着瓶酒壶的人,散散单腿而坐。寒风拂梢,一双乌黑的凤眸,沉沉如夜。
70、执拗.
夜色冗沉。
梨花幔帐下,侧卧着深眠的人,皙白的脸,卷长的睫,梦中微微蹙着的眉, 睡得不甚安稳。
一道长长的黑影停在榻边,睨视着榻上的人。
许久。
他缓缓靠近,蹲俯下.身,在那唇颈间轻嗅。
虚虚隔着。
缱绻而依恋。
*
东边鱼肚白,清明的晨辉洒进木屋。
香炉的余灰抖着点未烬的明黄的光点。
柳织书难得一夜好眠。
手放在被上,茫然地环视着屋子一圈。
屋内仿佛也残留着昨夜梦里的气息,那个熟悉的人的气息。
柳织书有一瞬间恍惚。
而后失笑。掀被起床。
柳织书熬了米粥,缀了几些葱花肉干。
霍焕屿每日辰时左右会将办置山下的食材上来。以往会留下来用早饭的人,今天把东西一放,嘴里边说着在山下用过了,边匆忙忙离开。
柳织书挽留地手才刚伸出,人已经没影了,只好莫名其妙地收回来。
夙苏今早也没上山来。
柳织书做了她最喜欢的鲜花饼,看着木碗上的饼热了又凉,逐渐没了热气。
柳织书轻叹一声,收回眺望窗边的目光,开始着手做其他的事。
真是奇怪?这两人,最近都这么忙吗?还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柳织书边整理着草药边想,想了半天,只能归结于山下好玩的事多了吧。
天
居暝镇。
一座庄严的古府。
萧夙苏着着一身青蓝襦裙,双手捏着衣服角,低垂着脑袋,一副认错态度良好地站在底下。
堂上。
一身墨色玄纹圆领锦袍的人,冷冷散散地坐在椅上。
旁边是冒着热气的瓷玉茶盅。
皇叔…….萧夙苏受不了着吓人的寂静,忍不住先开口,夙苏知道错了。
你有何错?
萧夙苏两只手指纠缠着,夙苏……夙苏不该隐瞒皇叔关于织书的事.….
她是谁?萧珩眉眼沉沉,唇边冷笑,朕只是过来看你宫外住得如何?提她做什么?
萧夙苏的嘴张了张,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弱弱地哦。
萧夙苏抬眼看了看上座的人,黑发戾眼,皇叔就算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身上仍还有沙场肃杀的寒气。
萧夙苏缩了缩脖子。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皇叔看起来也不急着找织书。
萧夙苏手指勾了勾袖子∶皇叔。夙苏同朋友约好了山上见面。夙苏先退下了。
嗯。
萧夙苏退到门边,又想起什么,转身问∶皇叔离了长安,什么时候回去?
萧珩抬了个眼∶过几日就回去。
萧夙苏对这个回答有点失落,才几日,怎么让织书跟着回去呢。但上座的人依旧保持着冷冷散散的姿态,没有半分变化和着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萧夙苏嘟了嘟嘴,退下,出了古府。
皇叔说的几天果然就是几天。
只不过,走了几天,隔几天又会过来。
萧夙苏原本还担心着,看了这情况,心底的一点忧虑倒是烟消云散了。
一晃又是几月。
寒去春来。
织书已经鲜少下山了。
萧夙苏更是恨不得把家搬过去同她一块住。
山镇平静的一天。
霍焕屿急忙忙来古府寻萧夙苏。
柳织书早产,霍焕屿看她痛苦的,一下没了主意。镇里问寻了一圈没找到产婆,只好赶紧叫萧夙苏过去。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回山,还未进木屋,便已经听到一声婴儿啼哭。
一婆子声音响起∶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儿!
产婆抱着个红绸被裹着的婴儿出来。
屋门前的两人一愣,这才发现了屋顶上坐着一身玄衣的萧珩。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镇上的接生婆子出远门了吗?霍焕屿忍不住发问。
产婆笑咧嘴∶俺是隔壁镇的。
产婆还待说,便看见屋顶那个将自己带过来的人,跃下屋檐,三两下消失在林里。
哎……产婆话还没说出口,这不是孩子的爹吗?怎么这就走了。刚才把俺找来,凶神恶煞地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