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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道。
“我什么都没说。”Omega耸耸肩,安静地转身。赫尔因希的手臂在她身前束紧了,Alpha轻笑, 说:“让你再得意点也没关系。”
她语气宠溺,像是彻底忘记了之前和Omega的争辩,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累么……”
“我还没问你呢, 陛下, 被加冕的感觉怎么样?”戴娅插嘴。
“……我昨天晚上没睡。”赫尔因希慢悠悠地说完了话,完全没被Omega牵跑话题。
戴娅:……?
“我在想你。”赫尔因希长声叹气。
舰长阁下挑眉,很快明白了Alpha的意思。赫尔因希揉着她耳垂, 小巧玉白的一块肌肤在她手里变得滚烫, 才听见戴娅说:
“想我还是想操.我?您想找人的话,随便勾勾指头,都有Omega追上来吧?”
“想操.你,但是更想你一些。”赫尔因希认真回答, “别再说这种话了,戴娅——你明明不想推远我,明明不想让我生气。”
她说得笃定。
“开玩笑也不行?”
“开玩笑也不行。”
赫尔因希翻了个白眼,“我就该去标记一群Omega,然后染一身别人的味道来见你。”
戴娅在被子底下用力掐了掐她的大腿,说:“翅膀硬了,都会威胁我了。”
赫尔因希低声笑。戴娅靠着她,能够感受到Alpha身体的震动。
“……我应该开心吗?”
“嗯?”
Alpha的眼皮越来越沉,只用鼻音哼了声。
“我还以为我隔了两个月回来,你已经妻妾成群,连孩子都有了呢。”
刚刚才说开玩笑也不行的。赫尔因希低声说:“看见我加冕了吗?”
“……在直播上。我……”
“我以为你会在的。”Alpha的声音越来越小。
“赫尔因希……”
赫尔因希呼吸温热,打在她颈后,让她酥软了半边身体。戴娅沉默了一会儿,在她怀里辗转,想再好好看看她的脸,转过来才发现Alpha已经沉沉入眠。
……也是。赫尔因希不在的时候她睡不好,想过去,她不在的时候,赫尔因希也睡不好吧。
她转身的时候,头发大抵触到了赫尔因希的脸。赫尔因希呜咽一声,把她又揉近了点,呢喃,“别闹我了。”
完了觉得自己说话太凶了一样,又补了一句,“乖。”
当哄小孩呢?戴娅咬着唇忍住笑意。
靠近中午的时候戴娅才醒来。赫尔因希已经不在她身边。Omega揉揉酸疼的腰,踩着棉拖下楼,在桌面上看见了放在保温处理柜里的午餐。
赫尔因希一声不吭的走了?
往常就算Alpha早上有事情,也一定会先把她吻醒了、告诉她自己去哪儿,再让她继续睡。
智脑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阁下,陛下先走了。她说她早上没有安排,可您给睡过去了。”
“另外,”智脑继续说,“您不必再特意过来一趟了——您一在她身边,她就没办法冷静思考。”
舰长阁下昨晚见到赫尔因希的第一句话,问的是赫尔因希能不能冷静下来同她讲话了。
戴娅:……
Omega看着智脑摄像头,“她亲口说的?”
帕尔默说:“暂且不说机械能不能骗过人类这个经典悖论——骗您有意思吗,阁下?”
戴娅觉得,如果帕尔默会笑的话,这句话大概还藏着一点儿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还能和我过一整个晚上?你是说她昨晚没带脑子么?”戴娅给智脑气笑了,“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陛下和首相在一起,但我并没有义务告诉您她们在哪,阁下。”
智脑又想了想,“恕我直言,如果不是您到紫罗兰堡来,我非常相信陛下不会联系您。”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自己不识好歹地贴上去,赫尔因希才懒得见她。
智脑点到即止地说完,便不再做声。戴娅扯开嘴角,僵硬地笑笑,也没动桌上的东西,反身上楼去换衣服。
接着她脚步生风,带着雷霆万钧似的走出别墅。
帕尔默好像能看见凝在Omega身边的低气压。戴娅在客厅中央停下来,盯着帕尔默,“你给我问问她,就冲昨晚,我混账还是她混账?”
智脑的指示灯无声闪烁了一下。
Omega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门在她身后狠狠合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巨响。
*
帕尔默把舰长阁下那句话原原本本地带到赫尔因希身边的时候,年轻的陛下正在紫罗兰堡的花园里喝茶。
春意正浓,花园里的各色花儿都苏醒过来,簇在葱郁的绿意里姹紫嫣红地夺人眼球,就连空气也芬芳沁人。
这个时间,最适合煮茶待友。
赫尔因希收到智脑的信息,似笑非笑地哼了声。
“怎么,”安卡拈起她面前的茶杯,“有好消息?”
“没有——戴娅来见我罢了。”
赫尔因希说得轻松简单,首相却被她吓了一跳。她鼓着腮帮,半晌才把嘴里那口茶咽下去,“她……”
“不过也是,那可是昆尼希尔格阁下。”还没说完,她自己想通了,“进来紫罗兰堡,想必也是小菜一碟。”
赫尔因希点点头。
“那,”首相放好茶杯,偏头看向沉静思考的Alpha,“或许我不该问——”
“没什么是你不能问的,安卡,”赫尔因希说,“但没有,她什么也没说,还是那副老样子。”
“我有点能够理解她那些旧情人的心理了。”
Alpha看向花瓶里盛放的鲜艳玫瑰。
今天早上刚刚采下来的新鲜花朵,早上赫尔因希看到的时候,这束玫瑰花瓣上还挂着露珠,此刻经过正午骄阳的晒烤,已经有些蔫了。
赫尔因希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把花儿收进房间里。
安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蹙眉。
她没有赫尔因希那样清楚戴娅的过去,也并不在意。只是Alpha那样微暗又抑郁的样子,让她觉得危险。
“对于她来说,也许互不相欠更加自由,”她伸手去拨弄那束玫瑰的花瓣,“可自由何尝不是另一种束缚呢?因为她有了自由,她反而更愿意回到我身边。”
“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不愿意见她,可到头来她还是会来见我,不管我多讨厌——”
“像不像把我们拴在一起的链子?两个折磨自己的、无可救药的蠢蛋?可不可笑?”
“可你也不讨厌。”安卡沉默半晌,“我不想这么说——她的确帮你成长了很多,赫尔。你必须承认这一点。”
“不管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看,就算加上我父母的意外和你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