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的错。
她因为Alpha的一时退却和拒绝如此不安苦恼, 大概是平常被她宠得无法无天的缘故。
她知道她有多对不起Alpha。
戴娅试图联系上赫尔因希——不是想要道歉或者解释些什么,毕竟上次赫尔因希已经非常明显地拒绝了她苦心孤诣的尝试。
她只想听听Alpha的声音而已。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和她视频通讯。
但是年轻的帝王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不想理会她, 很少给过她回应。就算有,也只是淡淡地、谈公事般的和她说几句。
大概像是她作为皇帝巡视军部的时候, 握着军官将领的手与他们寒暄调侃那样的语气。往常那个会同她撒娇、会赖在她怀里没她亲亲就不起来、会在她训练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会把她锁死在训练场的地上凶狠地吻她的Alpha好像彻底地消失在她生命里了。
赫尔因希觉得她陌生的不久之后,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两个人霸占着彼此未婚妻的位置不放, 心里那块空间却像是空的。
戴娅会把戒指拿出来看,戴上它摩挲,接着珍重地放回盒子里,再去找柯丽尔喝酒。
副官被她连累的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两个人正好凑做一堆。
要是被保密层的其他人知道她们最近有多颓废, 估计会惊讶到掉了下巴。
“她没找你?一次也没有?”柯丽尔把玩着手里空杯,蹙眉问她, “这不像我印象里的赫尔因希——她不都很黏你的么。”
“你就不能——你就不能好好地和她解释清楚吗?”
戴娅沉默。
她躲了太久的、藏在迷雾里的真相与记忆最近总是纷涌而至。霸占她每晚的梦境不说, 就连放松小憩的时候, 也老是因为暴雨雷电交杂的晚上或者烈火焚烧的焦臭味道而惊醒。
也许柯丽尔说得没错,可她的事情解释起来像就像把一大捆缠绕交错的电线一一理清那样复杂。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解释了, 也许只会适得其反。
也许赫尔因希会因此对她更生气。她转开话题, “凡妮莎呢?”
“偶尔理我一下吧……”柯丽尔抿唇,“我是说,她倒理智得很,她只是太忙了。”
柯丽尔不想刺激舰长阁下。短暂的冷战之后, 凡妮莎这段时间总能一天给她发非常多私人讯息——文字、语音、图片、投影、什么能撩拔到她就给她发什么。
与其说是还在同她生气,不如说是恢复到了凡妮莎的本性。柯丽尔是孤家寡人地陪在戴娅身边没错,晚上总是火气旺得很,一点也不冷清。
“戴娅,赫尔因希也许也只是太累了。”明知道不是这样,副官还是安慰她。
“我知道。她这个工作量,几乎比我们刚刚建立艾洛威特那会儿还要重。”戴娅说,“你也挺佩服她的吧,不觉得她是娇生惯养的小殿下了?”
柯丽尔耸耸肩,“人家已经是陛下了。”
“说到年轻的时候——你可真不像你。”
……赫尔因希那样说也就算了,柯丽尔也这样说?
舰长阁下警觉地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别别别,是好事吧,是好事,”Alpha感慨道,“要是帝筱在这里,估计会比我更惊讶。”
戴娅眨眨眼,明白了柯丽尔的意思。她刚想翻白眼,一半停下动作,甚至颇为赞同地“嗯”了一声。
的确。帝筱和她分开的时候,她的怒气多过烦恼或者消沉。她甚至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没过多久就和柯丽尔搅在一起了。
哪用得着和副官在这里喝酒伤情。
“……人不一样。”末了,戴娅慢悠悠地总结道。
柯丽尔大笑,“帝筱听到这话得气死。”
“饶了我吧,那个龌龊家伙,”戴娅揉揉额角,“她还惦念着我呢,每次想到她身边那个小美人儿我就膈应。”
开玩笑归开玩笑,杯盘狼藉之后,戴娅开始仔细思考现在这乱七八糟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赫尔因希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拒绝她的求.欢?
只当自己一时放纵,或者Alpha是真的累了?
如果赫尔因希真的想和自己分开,如果她真的想和自己一刀两断——
她没办法轻轻松松地说一句“找别人吧”,就掉头离开。
舰长阁下苦涩又迟钝地意识到,标记也许能决定一具身体的归属权,但也许不能对心灵的响应做出任何迁移与改变。
不受标记并不能阻止她爱上一个人。
想夸夸她,想勾着她的下巴亲她,告诉她她最近做得很好很努力。
还想和她道歉,就算赫尔因希不会接受。她知道赫尔因希为她受了多少非议。她不后悔她在多德做的事情,但至少让她正式地说声对不起。
戴娅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Alpha的信息素味道和她纠缠不休的亲吻。
她想到赫尔因希加冕那晚。赫尔因希虽然生气,但对她还是放软了态度。如果她有足够长的时间能和Alpha待在一起……
Omega心念微动,尝试了赫尔因希私宅和北境基地之前的通行码。
她本以为赫尔因希肯定早已经将那些信息改掉了,通行许可四个字浮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舰长阁下哑然地张了张嘴。
那就去吧。要是真的有什么,她受着就是了。
*
舰长阁下给自己做的思想工作简直太正确不过了。除了赫尔因希之外,她从没陪哪个Alpha过过发.情.期,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赫尔因希之前有多自制、而眼前的小狮子能变成怎样一只蛮横的野兽。
哦,这不是一只小狮子了,这是只耀武扬威、并且非常想要拿她发泄的大狮子。
……是有点过分了。戴娅头脑混沌地想。
眼睛被覆盖着什么也看不到,Omega麻木地被赫尔因希搡来搡去,只知道膝盖和身体下面并不是柔软的织物,而是冷硬的玻璃或者岩石。赫尔因希按着她,从后面贴上来,手粗暴地揉捏她有致的起伏,牙齿更不留余力,所有的吻都带了咬。
赫尔因希碰到她颈侧的时候,戴娅伸出手,徒劳地想抓到点什么。她好不容易适应的那种恐慌感再次回来了——Alpha的味道熟悉又陌生,让她的身体再次做出了反应。
她最讨厌的恐惧和焦虑。好像回到年少的时候,知道自己将要毫不受控地发.情、被标记、被随便送给哪家的大人、甚至躺上自己父亲的床的那种绝望。
但她知道这是赫尔因希。所以比起站起身来用什么东西尝试杀掉身上的Alpha,Omega的手最后用力地掐进了木质桌角,Alpha吻咬那方肌肤的时候,她也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她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