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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for your rose.”
人们早已忘记了这个道理。可是你不应将它遗忘。你必须永远对自己所驯服的东西负责。你要对你的玫瑰花负责。”
150、还是那瓶酒
赫尔因希等着戴娅平复呼吸、擦干净眼泪、再次故作正常地看着她。
然后她满足又了然地笑起来。她把舰长阁下裹回被子里, 再将她紧紧地搂住,像只大猫似的压上来,动作甚至有点幼稚。
暖热气息拂在她耳侧。戴娅无奈地摸摸她, 终于敢把手滑到她后颈,轻轻软软地按了一下。
赫尔因希听话地软下去,鼻尖拱拱她侧脸, 千弯百折地“嗯”了一声。
Alpha又凑近了些,怡然自得地偎在她身边。四肢紧紧束着她的大猫如果有尾巴的话, 尾尖大概是在被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扫来扫去的。
戴娅想起维文的那只猫,勾了勾唇。
“睡觉吧。”赫尔因希说, 打开终端关了灯。
“我说了我不困——”舰长阁下抗议。
“抗议无效。”赫尔因希钻进她的被子里,手捞过来搂住她,说,“我知道你的身体。你需要休息。”
黑暗里赫尔因希的呼吸迅速变得平稳悠长。她太过于从容,好像万事都已经有了抉择和出路, 让戴娅纷乱复杂的思绪更加纠结,无从解脱。
戴娅转过来, 轻声叫她, “赫尔。”
“嗯?”
赫尔因希的手搭在她腰间。戴娅伸手下去, 按着她的手背,“你说我们不能并肩而行……”
“且不说我自己的态度,你以为在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 军部还会有人信你吗?”赫尔因希懒懒回答, “维洛列特不是我的一言堂。”
言辞比刀锋更锐利。戴娅陷入了沉默。
半晌她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可我想让你开心。”
赫尔因希睁开眼。皇帝的视线上上下下扫过她面容,又来吻她。
混乱、热情又湿.黏,几乎让人本能地感到危险。戴娅喘着推开她一点儿。
“我知道。”赫尔因希在她眼皮上吻了吻, “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很开心。谢谢你。”
这句话安抚了Omega不安忐忑的心脏。赫尔因希看着她坠入梦境,偏头又在她侧脸吻了吻。
是挺开心的。
*
三天过去,艾瑞收到赫尔因希的信息,早早来到了Alpha的房间外。
她知道赫尔因希的发.情.期差不多结束了——事实上,以往不那么忙的时候,就算Alpha打了抑制剂,也会在这段时间休息三天。她习惯了等到赫尔因希叫她再出现在Alpha面前。
艾瑞咬着唇,靠在赫尔因希的房间外安静地等。她不知道里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舰长阁下没事吧?
那毕竟是戴娅,赫尔因希大抵不会太过分吧?
衣衫齐整的Alpha走出来,迎面带出房间里隐隐留着的靡靡味道。她看见艾瑞,点了点头,“麻烦你照顾她一下,把她送出去。”
艾瑞疑惑地“嗯?”了一声。
赫尔因希按按她肩膀,“你目标比我小——我已经下了命令,稍等一会儿开会的时候这层会清空,你带着她光明正大的出去就好。”
她瞥了眼幽暗的房间里,“别让她翻墙又爬窗户的,自找麻烦。”
副官这才跟上赫尔因希的话。她应声,赫尔因希满意地离开,而她试探着踏进两人的房间。
作为赫尔因希的副官,艾瑞对皇帝的房间非常熟悉。她没敢进去打扰戴娅,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便听见里间传来Omega的声音,“艾瑞?”
“是我。”艾瑞说,“您好了叫我就行……陛下吩咐我带您出基地。”
“还是爱瞎操心。”
艾瑞听见Omega喟叹般的评论。接着舰长阁下随随便便地裹着浴袍出现在她视野尽头,缓慢且随性地赤脚走过来。皇帝陛下厚重辛辣的味道冲进她脑海,她抬眸看了眼戴娅,又急急收回视线,红了半张脸。
戴娅轻笑,“害羞啊?”
……非礼勿视。艾瑞闭上眼。
戴娅端详了她一会儿,终于肯把胸前的浴袍拉好系紧了。斑斑驳驳的暧.昧痕迹连着雪白肌肤和柔美沟壑一起被锁在织物下,她才说:“好了好了,我不逗你。”
“……我都忘记你是弯的了。”戴娅又补了一句。
副官睁开眼睛,无奈道:“您别打趣我了。”
舰长阁下扶着赫尔因希房间的橱柜弯下身,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她心情颇好,一边还在哼着首不知名的小调。艾瑞提醒她,“我们得走了,阁下。”
“不急。一会儿要是赫尔因希回来了,我带你翻墙出去。保证不会被她发现的。”
艾瑞:……
“艾瑞,”戴娅问,“赫尔因希把酒都藏在什么地方?”
“在冷冻柜上面柜子的第二层……”艾瑞下意识回答。
一半她才觉得不对。
……舰长阁下现在要喝酒?
戴娅却好像更开心了。舰长阁下笑得像从主人手里偷到小鱼干的猫。她翻开酒柜,如愿以偿地找到想要的酒。
小酒鬼副官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戈尔丁本地产的顶级龙舌兰。她舔舔唇,暂时忘记了赫尔因希漫不经心的吩咐,“您真是好品味。”
“是吗?”戴娅走到她身边,手掌在她肩上按了按,一如刚才赫尔因希走的时候的动作,“赫尔都没这样说过。你倒和我有共同语言呢,小艾瑞。”
“……我真的要送您走了,阁下。”她提到赫尔因希,艾瑞又想起了自己的本职任务。
“嗯,我不想走呢?”戴娅笑吟吟地,把冰块加进方杯,“你要怎么办?”
“您别让我为难。”艾瑞说,“不过说实在话,陛下她……”
赫尔因希说不定希望戴娅留下来。
但她不能代替陛下说话,所以副官识趣地住了嘴。
“我知道。”戴娅倒了酒回来,问艾瑞要不要也来一点。艾瑞摇摇头,戴娅便在她身侧坐下,“但我还是不留下来比较好——她还在生我的气呢。”
她想起不久之前。
赫尔因希临走前给她留了缠绵又眷恋的亲吻,却没忘记告诉她,“戴娅,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却空茫且残酷,“别后悔。”
然后她转身离开。戴娅全身发冷地听着她军靴踏地的声音渐渐远去,抿唇。
以前那么黏她的人现在老是说走就走,还动不动把她孤零零一个人丢在床上,舰长阁下有一种遇到了重大人生危机的感觉。
就……不想让她走。
这样的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