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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案》的两项法案——两者先后作为独立法案和□□第一百一十三条修正案在御前议会和共政议会以绝对多数通过。
前者规定了元老院覆灭之后余下长老的去留、贵族阶级的处置和政治工具的变革;后者则在洛伦推进的《抑制剂使用平等法案》的基础上,笼统地赋予了Omega所有的自然人权利。
按理来说, Omega一直是自然人,但在以往数不清的各种案件里, 人们总因为自己的性别受到各种各样不平等的待遇,原因也都只是一句“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这个灰□□间如今被修正案填补了。
更重要的是, 修正案113赋予了Omega和Omega书契结婚的权利。
当她和艾瑞开始谈婚论嫁的时候,首相阁下震惊地意识到,Omega和Omega如此隆重地筹备婚礼,在整个维洛列特,大抵还是第一例。
第一例, 那当然要做到最好。
安卡陷入了不知道如何计划并提升自己婚礼的怪圈。
她打通讯给赫尔因希,Alpha身边很吵, 好像在什么旅游景点, 听见Omega的烦恼, 她只笑了笑,说:“就结婚就好了嘛,你问问艾瑞, 想怎么结怎么结啊。”
安卡拍案而起, “站着说话不腰疼!”
赫尔因希说:“我是认真的……莱昂,错了错了,戴娅在另外一边!唉,你别跑那么快……”
首相阁下气结。
“喂, 安卡?”那边Alpha终于重新接起通讯。
“赫尔因希,”安卡沉声说,“你好闲,我想辞职。”
赫尔因希愣了一下,然后大声地笑出来,“那你要问问米海尔同不同意了!”
“让我和戴娅说话,”Omega义正辞严道,“你不要听,不要出声,不要给意见。”
赫尔因希闷闷地“哦”了一声,然后通讯那边换了人。Omega清冷的声音带了点柔软的笑意,温和道:“安卡,怎么了?”
安卡知道,两人之间因着多年前阿尔布莱希特家的意外而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过时间流逝大抵终归冲淡了旧时光里的罅隙。她年少时和戴娅熟悉,现在又处在首相这个位置上,除开赫尔因希,安卡是戴娅最能聊得来的人之一。
“戴娅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戴娅顿了顿,有些疑惑的样子,半晌才说,“你问吧。”
首相冷静地把问题说出口:“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那种梦中婚礼是什么样子?就……每个Omega都想拥有的那种。”
“我上星际网查了,但有的也太不靠谱了些。什么在水下办婚礼啊、在半空办婚礼之类的,毫无实践性,而且非常不容易策划……”
“安卡。”
她还想再说,但戴娅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这真的是我的知识盲区。”
首相说得太急,才想起来对方经历的是怎样的童年和少年。
路德维希死后,戴娅的身世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紫罗兰堡政治圈中央的人物们还是或多或少地知道了消息。舰长阁下本人既不避讳这个话题,也不介意谈话里提起,时间久了,还能云淡风轻地拿路德维希开玩笑,首相都快忘了这些悲戚的过往——就像她快忘了自己身上的悲剧一样。
没放下的时候是执念,一旦放下,就随风而逝、飞快消失。
“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你分化之前,”安卡急急忙忙补了一句。
“那我更不知道了,”戴娅轻笑起来,“我和赫尔一样,从小就是被当成Alpha养大的。”
她话锋一转,带了丝俏皮,“不过,我知道你该去找谁。”
“凡妮莎。”
安卡想也是。
于是她转头又给妖精小姐打了电话。
凡妮莎听到她的问题时候压下声音低低说了声,“你等一下。”
清脆的鞋跟踏地的声音响了一会儿,首相才听见她说:“好了,你说什么,婚礼?”
安卡嗯声。
“那可多了。亏你知道问我,”凡妮莎倚着阳台栏杆,意味深长地笑,“让我想想……”
“唉,”想到一半,她突然反问安卡,“你自己怎么想的?”
首相手上的笔在桌面上点了点,“我不知道。”
凡妮莎蹙起眉,“真的?”“是……”安卡咬唇,轻声回答。
她有些怕对方执著地质问下去,好在凡妮莎只是顺口一提。Omega很快再次陷入自己的想象,“如果在紫罗兰堡的话,必须借赫尔家的城堡来办婚礼啊。”
“而且不要搞得皇室婚礼那么死板又无聊的,要是我,就演一个长发公主,让柯丽尔待在塔楼上,让亲卫用机甲搭人梯,把我托上去救公主。”
“啊,海边婚礼也不错,酒席办在浮垫上,可以让海豚来送戒指当花童。”
“……”
“喂?小安卡?”
“没什么,”首相说,“您有没有……正常一点的计划?”
“这些不正常吗?我觉得就是落地执行有挑战,但也不是不可能啊……”凡妮莎嘟哝。
*
首相阁下的脑袋快炸了。
艾瑞听见了她当晚的第六次叹息。
她忍俊不禁地笑出来。
安卡转开头,“你笑什么。”
“不是,”艾瑞爬上床,偎到安卡身边,捧着她侧脸亲了她一下,“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呀,就晚上这么点时间,你已经叹了六次气了。”
首相阁下坐立难安,别扭地往后挪了挪,让自己靠着床头挺直了腰,“我在纠结我们的终身大事。”
艾瑞挑眉。她盯着安卡,Omega的耳垂渐渐烧得薄红。她想开口,艾瑞已经一把扑上来,紧紧地箍住她的腰抱着她,脑袋在她胸前蹭了蹭。
“你在干什么……啊,艾瑞!”
Omega挨在她胸前的嘴唇顿了顿,不理她的惊呼,顺着颈侧吻上来。
艾瑞还抽烟的时候,白花香气里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现在她戒了烟,那味道便只剩下了香甜的花香,浓郁沁人,温软湿润地一点点印在她肌肤上。
“我在说正事……”
“安卡,”艾瑞笑着唤了她一声。声音轻扬、雀跃、带点无法遏制的兴奋,“我不敢想象,我们居然真的要结婚了。”
首相用指尖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顺着她的鼻梁抚下来,按着她唇角,半晌才说:“傻瓜。”
“都多少年了,也该是时候了。”
“唉,”Omega撑身起来,衔着她下唇,一点一点地侵进来吻她。
动作很慢,味道却很甜,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安抚了安卡心里那种难以忍受的焦躁。艾瑞坐到她腰间,手掌顺着她腰线往上探,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