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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万!”
“……”
左万没说话,只是勾着唇角轻啄他平日里试出来的敏感处。
直到终于把人给勾得不再多说拒绝的话,只能喘息着瘫软下去,他才尝试着把丛郁从椅子上抱起来,压在旁边的床上。
“……先等等……”
丛郁下意识弄出了些藤蔓把左万不规矩的手缠住。
左万却怔怔看着他。
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之后,丛郁再去看对方的脸,总算能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对方眼底暗沉的欲望,不由得眉心一跳,悄悄松了松藤蔓。
发觉丛郁态度软化,左万遏制着笑意,又重新偏头,出口的声音喑哑:“因为是你的生日。”
“……”
“所以我才想让你快乐。”
“……”
手腕上缠着的最后的藤蔓也松懈下来,消失不见。
丛郁赌气一般抬了抬头,羞耻地吻上对方唇角。
清晨的门铃声无疑会让人火气上涌。
特别是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温存时光被人打扰的时候。
左万满脸阴沉地坐起来,蹙眉。
丛郁还在睡,侧着身子把脑袋埋在勾起的臂弯,散下来的头发和深色的被子交叠,半遮半掩盖住脖子上零星的几个红痕。
于是再次响起的门铃声也就变得不那么刺耳了。
就连腰部隐隐的不适也成了甜蜜的符号。
他轻手轻脚下床,去开门。
门外的小哥笑得灿烂:“您好,请问是丛郁先生吗?”
“……”
左万把目光移到对方怀里抱着的那个笼子上。
里边硕大的草窝里,一只灰色的垂耳兔盘成一团正在睡觉。
“我是他男朋友。”
小哥一噎,迅速重新挂上专业的笑容:“好的,没关系。”
“我是xx代跑腿的专送员,这里有四个属于丛郁先生的包裹。”
“带上这只兔子,算是五个。不过不用担心,兔子是我从其中一位先生手里接到的,很健康。”
左万把包裹一一接进屋里,最后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那只兔子发呆。
他曾经问过丛郁要不要养一条狗,被对方一口回绝了——狗和灰狼太像,丛郁大概是不想再经历任何的失去了。
这兔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他又看一眼表,回去卧室想要躺下再陪丛郁睡一会儿,却在打开门时和对方四目相对。
丛郁的脸顿时晕开薄红,后退着缩了一步,重新躲进被子里。
“早。”
左万上前在他额上轻吻,“外边,有你的包裹。”
“是什么?”
见对方如此镇定自若,丛郁的胆子才大了些,往前拱了拱,下床。
“等着你拆。”左万已经猜到了那些包裹的来源,牵着他出门,“还有……一只兔子。”
丛郁的眼睛顿时亮了。
他甩开左万上前,拿了壁柜里的小刀划开最大的那个包裹,里边露出的东西让他一惊,差些不自觉后退一步。
是一把枪?
他镇定了些,上前,看到枪托的位置贴着的便签。
苍劲有力的字体,内容却很简单:
生日快乐。
“是任辰卓。”
丛郁忍不住微笑,抬眼去看左万:“我不是说,不要礼物了么?”
他继续拆着剩余的包裹,分别是新款的机械表、按摩仪,以及一整箱的宠物用品,想来是配给旁边那只无辜睡觉的垂耳兔用的。
“辛允、顾秋、陆然。”
“……”
丛郁莫名觉得鼻子有点酸。
这些礼物都是匿名,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去说一句谢谢。
“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讲了么?”左万摸摸他的头,也跟着蹲下来和他额头相贴:“为什么之前不要生日礼物?”
丛郁:“……”
他清了清嗓子,又看一眼旁边的垂耳兔:“灰色的,就叫小灰灰吧。”
“……”
“我去查查怎么饲养垂耳兔,别跟过来。”
丛郁站起来,没等左万拽住他的袖口就一溜烟窜回了卧室,留下左万在背后哑然失笑。
这其中的原因,他迟早要找出来。
丛郁独自在卧室的椅子上坐了半天。
忽然前倾身子,双手捂住了脸,指缝间透出的绯红颜色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生日礼物。
所以礼物这种东西在他看来代表的含义太过复杂了。
该怎么说呢。
那些人的心思他不会不懂的。
拒绝他们的礼物也不过是想从另一个角度告诉左万——
他只想要来自男朋友和家人的礼物。
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左万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郁郁在26岁这年重新找到了六岁时缺失的童年。
嗯……他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