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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头掸掉烟,咬着说:“没事好。”
“我没说有事好。”钟霜一顿,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心里也不一定这样想,这想法不能深入,她转了一瞬就拍了掉。两个人急匆匆的,昨夜里都没怎么带措施,现在弯腰去看,才发现不知哪家倒霉的田草上湿漉漉。
“好缺德啊,我们。”钟霜看着说。
何光新表情淡定,“粪便都是肥美饲料,何况是男性精华。”
钟霜拍他的手臂,撇撇嘴:“走吧。”
她言罢松了手,踏过门后边的石阶,手放在木板上刚刚一推,想到了什么,往后一退,竖起耳朵静静的听,有小声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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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新见钟霜停下了,也跟着停脚步,脚边落了一地乱七八糟的藤叶子片,深秋都掉了,七零八落。
花姐推门而出,泪划成了弧洒过半空,星星点点零零落落的扑钟霜面孔而来。
“花姐。”钟霜叫住。
花姐一时半会没瞧见,等听见钟霜话停了下,后知后觉:“霜妹,呃……”眼转一下,看见了后头的何光新。
“光弟也在啊。”
“你们聊吧,我先过去了。”何光新声音带着困乏,嘶哑低沉。
他当然不会往屋子里走,车子还在外头,告了别便往车子里走。
的确,凌晨四五点间睡,六点不到醒,除非钟霜这种躺在下面享受的还真的很难吃消,更何况一夜之间来了两发。
钟霜善解人意,抿抿嘴噙着笑意目送何光新远走,他估计还是有点宿醉,又好像是清醒了。
手里一直捏着什么东西像在回味。
背对着钟霜她都能想象的出何光新那一脸意味无穷耐人寻味的表情。
“花姐。”钟霜转过头细声低语,“你跟我到这来。”
花姐打消满腹疑虑,跟着过去,到石阶下钟霜拉着花姐的手,侧脸过来说:“我都听到了。”
“你……”花姐吃惊睁眼,说:“都听到什么了。”
钟霜看着花姐,“该听到了都有。”
花姐大脑混乱,胜于她昨晚见着光裸上身何光新从钟霜房间出来或是更甚,昨晚两人又一晚未归,叔公叔婆只字未发,但不能不说是隐隐察觉二人之间微妙关系,只是双方秘而不宣,心知肚明却闭口不提罢了。
“那……”花姐嗓子一涩,说不下去了。
钟霜轻声细语,说:“刚才郎中跟你说什么了,花姐。到香港去之后的,”她停住,凝神注视花姐。
花姐捂住脸,细细的颈子悬着小小脑袋不停的左右摇晃,以为她不会说,可到了嘴边转口却出:“他要我去香港看是男是女。”
钟霜意外镇静,“哦”了一声,点点头:“你想去吗?”
花姐抬眼,朦朦胧胧,说:“我只想见他……”
花姐年轻漂亮,心地善良,手脚勤快能干麻利,学什么会什么,惯吃苦早当家到哪里都能立根立足,扎身扎户。
钟霜拉一拉花姐的手:“我们一起下山去呀。”
花姐闻言连连摇头,后退两步,说:“不行,我要是做了,会被大公打死的……”
这话似曾相识,曾经花姐也在钟霜面前说过。
“不会,花姐。”钟霜手中握紧了点,说:“大公已经死了,死了。”
花姐猛然惊醒,失魂落魄的看着钟霜,连声失泣:“是……是。”
钟霜将身子探前抱紧了这个一直呵心照顾着自己的大姐姐,抱了一会,听的花姐先回神,低低地说:“霜妹,叔公找你过去。”
钟霜手劲稍松,一秒钟就撒开了。
“叔公没大问题吧?”钟霜看了看从裤袋子里掏出纸巾来擦的花姐。
花姐摇了头,说:“情况不容乐观,郎中建议叔公也到山下去。”
老农村人都知道,爸爸腰子坏了,儿子孙子也得当心点。家里一个人得癌,余下同脉出小辈们都得注意。
钟霜听见屋子里桂花瘸着痂脚忙进忙出的又哭又骂声从屋子里传出来。
远远的从猪圈砖头屋子望出去,披了外衣的何禅祖站到了栏杆边。
衣服是深色,显得他嘴唇更苍白了,眉目却是温润。
“你少干点,休息。”何禅祖低了头对稻地里晾晒衣服的桂花说。
桂花头也不抬,闷着泪:“你管好自己。”
何禅祖又笑了笑,说:“生死由天不由人,这道理你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还不懂。”
他不怎么有力气的断断续续地说,肺里总塞着什么东西。
当钟霜与花姐从猪圈子口出来的时候,忽然想到陈阿伯死的那晚前在他们家门口话。
若真得了癌,肺癌也好,其他癌也罢,不知与小时候吃的山食喝的山水搭多少干系。
“小霜。”何禅祖叫了叫楼下走来堂子里的女人。
一时之间一楼三个女人竟是齐刷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