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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但是我掩饰不住颤抖的哭腔,因为若利的手已经温柔地环抱住我。
莫斯科和东京,直线相距7478km,两地时差6小时。
“坐飞机来的。”若利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俄语吗?”我不能想象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的他是怎么顺利找到我的,在只知道我的酒店名称的情况下。
“我谷歌翻译用的挺好的。”头顶上传来了若利闷闷的声音,听着倒有些委屈的意味在。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
“我的礼物呢?该不会就是远渡重洋的你吧!”
“等会儿给你。”
若利将他的围巾拿下来,细心地围在仍然笑得很开心的我的脖颈上,“怎么没穿外套?”
他还打算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我连忙按住了他的手,“没事的,我们上去就不冷了。”
但我的反抗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我还是被迫套上了若利的外套,这快拖地的风衣让我时刻担心会不会踩到脚,然后来个完美的平地摔。
走出电梯,穿越长廊,我们在房间门口停下,若利少见地叹了口气,“一间房?”
“诶?不对吗?”我惊讶地回头。
“今年几岁了。”不像是疑问的语气,所以更加迷惑了。
“二十?”我犹犹豫豫地答道,总觉得若利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我感觉我的下巴被轻轻抬起,若利弯下身,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我们的鼻尖相接,是极近的距离,我呆呆地看着若利的薄唇轻启,“成年了,一间房?”
诶诶诶诶诶!!?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槽若利发生了什么巨变,还是该担忧自己羊入虎口的处境。
但是理智的我还是抵制住了帅哥的诱惑,默念“体育竞技没有爱情”的圣经,双手果断推开了若利走进门,“又不是一张床,快进来,我要冷死了。”
我明显听见了身后若利的笑声,像刀刃溅起冰花的清脆声响。
可恶,好想反悔。
……
我将泡好的两杯普洱放在茶几上,热气腾腾的余烟看着就十分温暖。
若利拿着酒店附赠的旅游地图在翻看着,还拿着笔在图上圈圈画画,一副打算认真出游的样子。
“你请假了几天?”看起来不像是下一秒就要急匆匆赶飞机的样子。
“一个星期。”
“这么长的假期你居然能批下来?”我以为最多三天,毕竟也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人生大事,高强度的训练计划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断吧。
“恩,我之前都没请假过。”若利指着地图上的莫斯科红场溜冰场,“你有在这里训练吗?”
“如果能预约上。”我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拿起一本书在看,是我最近重新翻看的梭罗的《瓦尔登湖》。
【如果不是被我们内心的新生力量和渴望唤醒,不是空气中的芬香,不是回荡着的天籁的音乐,而是被工厂的铃声唤醒的。】
【如果我们醒来时的生命,并没有比睡眠时更崇高,那么,这样的白天,如果能称之为白天的话,也没什么希望可言。】
突发奇想地,“若利,我想看日出。”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让我举高了书本装模作样地挡住了偷偷挽起的嘴角。
我们安静地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翻动书页的动作越来越慢,然后这一页已经停留很久了。
混沌的大脑和睁不开的眼皮让我记不清这页写了什么。
我慢慢阖上了眼,很快陷入了黑暗。
……
☆、番外(二)
窗外,天刚破晓,黑夜正在疾速地隐去,地平线上破开数以万计的光芒,云蒸霞蔚。
若利转过头,发现葵已经沉沉地睡去,手中握着的书本早已跌落在地毯上。
他站起身,双手抱起葵,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盖上了被子。
轻轻地,谁也没惊动。
他的指尖慢慢触碰着葵的眉眼,最后落在了淡红色的唇上。
……
我猛地睁开眼,“啊!我的日出!!”
我蹦下床,拉开窗帘,太阳当空照,“嗷——!若利,你怎么没叫我!”
“下次再看就行了。”室内很温暖,若利穿着黑衬衫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大概是在看新闻,顺带扶了扶卓越的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这个眼镜?”好眼熟……
“你送的那个。”若利转过头看着我。
嗷!我被他的帅气闪瞎了眼。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好像是特地定制了一副防蓝光的眼镜送给若利。其实重点也不是防蓝光,主要就是好奇若利戴金丝框眼镜的样子,因为跟本人风格完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