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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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拼命想对方有可能是什么人是手下的?不应该自己对他们不算过分卖器官的?不可能这左近在道上混的他都认识他们不顾忌他老庆也得顾忌侯建成再说自己这一把年纪身上还能有什么值钱的零件可卖呢?难道是侯建成?论狠这小子倒是干得出可他没必要啊想动手他早就动手了何苦在这个节骨眼上干呢?不可能
    突然老庆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就是失踪了几天的陈贵阳他一下子似乎想通了绑自己的多半就是那个干掉陈贵阳的人那么恐怕他也逃不掉像陈贵阳那样被切开来晾出去的下场吧想到这里老庆的一颗心彻底凉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庆听到门响有人进来了他下意识地想坐直身体每一条神经都瞬间绷紧了
    一条皮绳套住了老庆的脖子勒到一个人能喘气说话又不能大声喊叫的紧度然后他嘴里的破布被拽了出去看样子对方并不反对他说话只是不许他喊
    老庆眼前突然一阵光亮头上的布套被摘掉了他眯起眼适应着突来的光亮慢慢地看清站在他面前是一个穿便装的光头看面相老庆完全没印象但从头上的戒疤判断得出这是一个和尚老庆惊诧地看着对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佛爷
    和尚站到老庆的正对面也不说话直盯盯拿眼瞪着他眼神里透着寒气老庆瞄了两眼总不敢直视
    半天老庆受不了这能杀人的沉默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哑着嗓子问道:“这位大师您您吃过了没?”和尚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老庆倒被自己刚刚那句话气着了吓懵了问出来这么一句吃了没他妈的他没要是没吃不会把自己剁吧剁吧蘸酱油咽了吧?
    不过看样子和尚还不算饿还没有转身拿酱油的意思老庆便又奓着胆子问道:“大师我啥时候得罪过您吗?”和尚还是没说话老庆再问:“我好象没见过您您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您放心我绝对不介意您把我放了您要找谁我肯定帮您找到不是吹这山前山后还没有我不认识的”
    和尚没理他开始从一个旅行袋里往外一样一样地掏东西有烙铁有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深色玻璃瓶子有刀片……老庆越看越惊头皮一阵紧过一阵鸡皮疙瘩涨潮一样漫过全身他不断地哀求和尚无动于衷地整理着那些工具最后老庆的哀求变成了咒骂可和尚还是不紧不慢地在哪里擦拭整理好半天老庆骂累了哭乏了垂下头去闭上眼不作声等死
    和尚完成了他的仪式转过身来轻轻叫了一声:“李源海!”老庆听到自己的本名吓了一跳因为在这地方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他抬起头惊异地看着和尚可转念一想保不齐就是陈贵阳说出来的也没一定不管怎样这贼和尚叫出自己的本名显然是早有准备自己这一关恐怕是混不过去了想到这一层老庆干脆把心一横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决定梗着脖子受这一记瘪三还倒驴不倒架呢硬气点也算对得起自己这多半辈子的江湖历练了
    老庆把头一扬冲和尚说道:“不错我就是李源海和尚你也报个名上来吧掖着藏着不仗义”和尚点点头眼中寒气稍减“嗯!毕竟是山上鼎鼎大名的老庆啊比你那个姓陈的狗腿子有骨气些好吧告诉你也不紧要贫僧法号如定”说着单手打了个稽首
    老庆扭了扭脖子向如定问道:“和尚你今天是要杀了我吗?”如定点点头“不错”老庆再问:“你佛家不是戒杀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的吗?”如定停了停叹了口气“是啊可贫僧实在忍不住了啊这个重戒已然破了有什么因果我情愿一应承担了”说着选了一把烙铁插上电去加温
    老庆咽了口唾沫“我知道我做过不少孽我有罪可不管怎样总归罪不至死吧?”如定瞪了他一眼目光如炬“罪不至死?那我问你那些被你们拐来的孩子有什么罪?被你们弄残废的孩子有什么罪?被你们折磨死了扔进深谷喂了野兽的孩子们到底有什么罪?”老庆被问得出了汗刚刚冒出的那点硬气探了个头就吓跑了“可可那都不是我经手的呀!”“可哪一件不是你首肯的甚或是你指使的?”老庆没话说了
    如定抄起电烙铁靠近手背试了试温度走到老庆面前问他:“你自己有孩子吗?”老庆点点头“我有个女儿在美国”“哦?很优秀嘛!她是你的骄傲吗?”老庆又点点头猛然间一阵剧痛撕开他肩头的皮肤切过肌肉钻进神经一路冲上脑门紧接着他闻到了皮肉被烫过的焦臭味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肺突如其来的一击几乎让老庆昏厥过去他嘶吼着憋红了眼睛如定放下烙铁凑到老庆面门处问道:“你女儿是你的骄傲那些被你们拐来的孩子何尝又不是家里的宝贝?你们就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他们?你敢想象一下要是你女儿也被人如此蹂躏吗?”
    黄豆大的汗珠一串串滚下老庆的脸混着他的泪水不知道他是疼得哭还是不能想象女儿也受如此煎熬“我错了大师求你念在我算是个好父亲放我一条生路”“你是个好父亲?”“是的我绝对是最早我可是要着饭供她念书上学的我也想做好人谁不想做好人哪?不做好人那是因为做好人太难了啊!”
    一杯开水泼在刚刚被炮烙的伤口上老庆一阵眩晕一颗牙被咬断在了嘴里然而如定的怒吼声更让他泰山压顶般无法忍受“你是好父亲?!那你又让多少人没了做好父亲的机会?甚至连做父亲都不能?你想做好人!你又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没了孩子生不如死?又有多少人想不开自我了断连人都做不成?你说你说啊!”
    老庆垂着头鼻涕眼泪混在汗水里糊了满脸他万般后悔应该听小侯的早早收手作罢此刻他痛苦地哭喊着:“我有罪!我该死!求求大师给我个痛快的吧!”老庆的哭号凄厉嘶哑全然不是人类的声音可这并没有阻止如定按次序拿起那一件件的“工具”又一件一件地朝他的身上招呼
    为了防止他咬舌头老庆的嘴里又被塞了东西他绝望地看着如定看着他手上的那些工具看着自己那间租屋的天花板恍惚间他还看到了陈贵阳在给帮里的孩子“做旧”手法就跟现在这个和尚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也看到了美国这一刻女儿在美国干什么呢?租屋的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是昼还是夜女儿和外孙睡了吗?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知道有过一个他这样的家人吧
    痛楚渐渐变成了麻木老庆的意识也慢慢模糊了……两天后有人在打渔溪边的石缝里发现了老庆的尸体尸身没有被肢解但从伤痕一眼就能看得出和那件碎尸案如出一辙只是在死者的胸口多了一行刺青小字:视人如猪狗者当以猪狗屠之下款是三个字:苦刑僧
    刘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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