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比怀一要多上一罐。
怀一摇了摇罐子,没剩多少了。
他拿着罐子朝柏习伸出手,柏习也伸过来,碰了碰。
庆祝!
最后一根烤串进了怀一肚子,砸吧砸吧嘴巴,他撑着脑袋看柏习。
柏习仰着头喝酒,喉结随着喝酒的动作一动一动,指节屈起来,沾着的水滴闪着光。
怀一伸手抢过来那罐所剩无几的啤酒。
喝下去的时候,怀一想,这样,他们就是喝过同一罐山城啤酒的交情啦。
怀一眼神因为酒精而慵懒朦胧,嘴角也红红的,柏习眼神柔和下来,倾身揽过来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山城啤酒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着,柏习感觉到怀一牙齿磕在嘴唇上渗出来的一点血腥味。
空气潮湿,风划过耳际,手掌燥热得出了汗,啤酒罐从指间掉落。
鼻尖靠着鼻尖,嘴唇贴近嘴唇,直到睫毛上沾染落下来的第一颗雨。
朋友们,谁能相信俺就是为了这个山间公路的绝美场景而开这篇文的!(虽然写出来可能没那么绝美_(:* ?∠)_)
崽子们也长大啦,所以下一章要限一限(不保证写出来是咋样哈(ФωФ),要是有看不了的鱼鱼真是非常抱歉
最后就是,还有最后一丢丢就要完结啦。
呆瓜酷哥联合播报:1/3??.?.??
第30章 玫瑰清露
高三在真正到来之前都只是模糊的两个字。
高三学生从上一届开始搬到校园角落的另一栋教学楼里,和高一高二以及初中部远远隔开。
高一高二的学生在学校食堂吃完晚饭慢慢晃悠的时候,能看见穿着蓝灰棒球衫校服的高三学生们从校园外的那条小吃街买完晚饭,趁着难得的一点时间在中心花园说笑聊天。
中心花园里还有纪念碑,种着高大的白玉兰,还有黄葛树。在历史老师提到之前,怀一从来不知道原来它是重庆市的市树。
中心花园上面连着一串高高的台阶,一直到初中部。初中部教学楼外面嵌着块大大的LED显示屏。怀一记得有住校的女同学说过,那块屏幕在周末晚上会放一些电影,只不过他没有看过。
中心花园下面是陡而长的坡。怀一记得在放学的时候从中心花园看下去,能看见坡上耸动的人群,嘈杂的人声从这个陡坡一直绵延到校外的小吃街。
当学校通知不允许把校外食品带进校内的时候,怀一桌上还摆着从校外奶茶店买来的冰奶茶,只能在班主任的眼神扫视下放到地上,然后趁他不注意再偷偷喝一口。
被柏习发现的时候,还伸手把奶茶递给他,不过遭到了意料之中的拒绝。
新教学楼的教室比起原来要窄上不少,再加上每人至少一个的书箱挤在书桌之间的过道,空气都挤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才迎来国庆节。
怀一的成绩又恢复了以前的平常水平,班主任的眼神也不再频繁落到他身上,让他舒服不少,不过柏习的成绩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地低了一点。
怀一在自习上收拾要带回去的一叠叠试卷,思考班主任把柏习叫去办公室会说些什么。
大概是劝他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吧。
说起来,肯定会问他到底怎么了?明里暗里还会试探,是不是早恋了。
隔壁理科实验班才被班主任发现过一对儿,然后被当做案例在自习时间故作不经意地提上了几句。
怀一本来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的,但是一转过头看见柏习的眼睛,又不紧张了。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柏习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班主任过了一阵子才进来。
两张脸都看不出什么,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出校门打开手机,才发现怀爸打了不少电话过来。
怀一点开消息,拉着柏习往医院跑。
他那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崽子要出生了!
紧赶慢赶到了医院,怀一手里还扯着柏习的袖子,走道里还能听见专属于新生儿的哭声。
是个弟弟,哭声可真洪亮啊。
怀一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怀一夜里写作业,写着写着给柏习发消息。
“我爸给我们弟弟取了个名字,叫怀满,怎么样?”
写完一科,没等到柏习的消息,怀一躺下睡觉,迷迷糊糊想着:今天柏习有带作业回来吗?好像书包空空的。
第二天看见柏习在凌晨发来的回复。
“不错。”
最后一条是“我回香港一趟”。
这还是柏习这么多年,第一次在这个时候回香港。
怀满出生就是个胖仔,回家后躺在婴儿车里,脸上的肉挤在一起,眼睛紧闭。
怀一赶完作业,听见怀满嘹亮的哭声,正有些烦躁,收到了柏习的消息。
“怀一,能现在出来一趟吗?”
“我在你家门口。”
怀一从窗户伸出头往外看,柏习低着头,手里攥着手机,那个他送的白色背包有些脏了。
怀一直觉有些不对,飞快跑下楼,怀妈在卧室,怀爸在冲奶粉,没人发现他。
他想着,柏习好像一只被抛弃的白色狗狗。
冲出家门就和柏习对视,顾不上其他的。
怀一整个人跳起来,挂在柏习身上,把想用来揉搓怀满脸颊的方式用在柏习脸上,然后重重地亲了一下。
怀一感觉柏习抱他抱得好紧,胸膛贴着胸膛,脸颊贴着脸颊。
柏习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怀一,我好想你。”
怀一用力点点头,相信柏习也能感觉到。
我也很想你,柏习,就算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我也很想你。
“怀一,我退学了。”
柏习把怀一的头紧紧按在肩头,继续说:“我已经和爸妈说好了,他们已经同意了。那天也和班主任说了。”
怀一想起来那天放学的时候,班主任手里端着的那杯菊花茶。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确实没那么喜欢学习这些事情,我还是想先试试,我……喜欢的事情。”
柏习记得小时候母亲对自己的严苛教育,记得小提琴老师的惋惜,记得小怀一坐在门口等自己打鼓结束。
想起父亲鬓角的白发和他触摸自己肩头的感觉,想起母亲眼角的纹路和那声不明意味的叹息。
怀一趴在柏习的肩头,眼睛眨了眨,放轻呼吸,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目光放空。
其实一直都清楚的,柏习是一个多么勇敢坚定的人。
从放弃在香港的一切回到重庆开始,从他放下小提琴拿起鼓棒开始,从他诞生在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已经是这样的柏习了。
独一无二的柏习。
他喜欢的柏习。
柏习感觉怀一坐直身子,手掌贴近他的脸,隔着不到十厘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