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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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汤,便带着白榆去了正卧,院落中的榆树仍留在那,大有成材的风骨,树种还系着秋千,他的喉咙更紧了。
    若是白榆敢再回他一句“知道”,他的所有伪装便会被轻易卸下,任由欲火灼烧。情欲如暮色时燃起的野火,灼人伤己,可他对白榆的感情本就如此。
    他们早就做不回寻常的父子了——无论是他,还是白榆。
    旧王府的每一处都藏匿着他们欢好过的痕迹,干安殿中再未更替过的沉香诉说着风月之旖旎,朝中人人皆知的“小贵人”……
    是欲中生爱,还是爱中藏欲?他早就分不清了。他自知对白榆有愧,欠了白榆太多,只好把白榆推离身边。
    午夜梦回时冷下的床畔是他日复一日的煎熬,颠沛过红尘之人再难割舍千万丝情丝,他不敢破坏如今镜花水月般的“团圆”,只在白榆进宫时瞧上他一遍又一遍,靠着点伎俩偷来片刻沉欢,磨人的东风化了寒冬——却不知化没化白榆心中的寒冬。
    他不怕久,他只怕得不到。
    白柏进了正卧,屋内的陈设改动不大,干净整洁,床铺换了白榆爱睡的软榻,他将白榆放在榻上,用巾帕沾了热水,先是给白榆擦脸,指上在姣好的眉眼上摸着,他的呼吸也愈发沉了。再解开白榆身上的衣衫,擦拭他身上的汗液。
    白榆沾了枕,困意也随着浓了,觉得身前一凉,强撑着睁开眼,看见是白柏,又安心地闭上了。
    白柏轻轻拍着他:“小榆,醒醒,先把醒酒汤喝了。”
    白榆便咕噜着喝下了,又沾着枕睡。
    粗粝的指节顿在他白而瘦的小腹上,贪恋般地停留许久,又顺着小腹向下滑去,将巾帕重新浸了热水,拢上白榆的上衣,却脱了他的裤子,擦着白榆的双腿。
    赤裸的双腿上洇开水痕,白柏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沉默着擦着,又绕到腿间绵软的那处,亦是擦得仔细而轻柔。
    屋内只燃着桌案上一支烛,火光跳动,迎着入户的月色,投下千万阴影。阴色笼着二人,只有投洗的水声衬着衣料与被褥摩擦的声响。
    他换了干净的裤子给白榆穿上,熟能生巧般,一点不曾惊动白榆。
    最后才是双脚,白柏脱了靴,坐在榻上捧着白榆的一只脚在手中,他换了块巾帕,从脚底摸上脚趾,他捻着圆润的指肚,把脚掌擦得湿漉漉的。
    依稀听见街边响起的铜锣声,竟已到了宵禁。
    白榆若有所感,眉头轻蹙,那只脚滑落在白柏腹间,搔痒般动了动脚趾,勾得人眸色又沉了。
    白柏按下那只不安分的脚,只觉得身下的硬杖涨得发痛,在一点点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拉上了帘子,遮住暧昧的月光,再熄了烛火,掖好白榆的被褥,下榻走到了庭院中,示意冯宁将那水倒了,不要惊醒屋内睡着的人。
    冯宁再出来时,见他仍在院中站着。冯宁扪心自问,侍奉白柏已有好些年岁,他初时以为自己看懂了这息怒不形于色、惟日孜孜不见逸豫的帝王。可偏偏又是同一个人,将自己的儿子圈养在干安殿,朝云暮雨、夜夜春宵,锦衣玉食如数奉上,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荒唐都押在了五殿下身上。再然后,亦是这人,在他以为白榆要被囚禁一辈子时,放了那人离开,还了五殿下的名号,执拗地把端王府改成雁王府,重新赐给白榆。他看不透这位帝王了。
    无从揣测圣意,只好道:“陛下,更深露重。已到宵禁了,可还需要回宫?”
    “……就歇在雁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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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是五天一次的,明天没有,不会耽误白白上班的
    第44章
    白榆醒时,已是天光大亮。他撑着榻坐起身来,再揉了揉额头。帘子遮住大半日光,屋内仍显昏暗。
    这一觉睡得安稳极了,兴许了入睡前那一眼看见了令他安心的人。
    因着喝了醒酒汤的缘故,白榆并没有寻常醉酒的头痛之感,只觉得身子也很清爽,掀开被褥一看,原来俱是被人换过了。
    他躺在榻上后的记忆有些断,却也知道是谁做了这些。白榆摸了摸脸,却觉得手好像被烫到了。
    白榆更衣后再出屋,便见冯宁候在屋外。冯宁行礼后道:“殿下,小人先带您看看雁王府,已经安排了人去昭王府收拾您的物件。”
    白榆有些意外,似是没看到想见的人,目光在庭院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正中的那棵榆树上。
    他轻轻道:“有劳公公了。”
    白榆跟着冯宁走了一大圈,雁王府像是他的故居,他甚至比冯宁还要熟悉。
    只是曾经的后院拆了许多,自然包括昔日付苒的居处。
    白榆松了口气。顿了许久,他忍不住问道:“白……陛下呢?”
    冯宁一愣,随后笑道:“陛下昨夜便回宫了。”
    冯宁哪里敢说,白柏在庭院里静站了一宿,见白榆一夜好眠,天光乍泄时才回了宫。
    白榆一头雾水,他印象里分明是自己搂着白柏又是蹭有是亲,越想越觉得脸红,他怎么……他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他谢过冯宁,之后来了人陆续将他留在昭王府的物件一一运来。雁王府中更是多了一批下人,白榆就一个人,不太用得惯,只留了一小部分。
    之后的日子更是如常,岑见奚隔日授他功课,燕神医每旬来府中把脉。他身子果真渐渐调养见好,遇上换季也不会轻易染上风寒发热了。
    白榆渐渐练得一手好字,只是笔锋藏起的锋芒像极了那人所写之字。
    再与岑见奚出去吃酒,对方也不会点些容易醉人的酒了,只让白榆喝几口尝个味儿。
    他搬到雁王府之后,这才陆续有了许多世家子弟上门拜访,众人见他得圣上宠,都有心结交一二。白榆却怕白柏误会他惦记皇位,始终秉着分疏离。
    ——至于白柏,他对那人的全部情丝,都藏在了不可言说的笔锋下、午夜恼人的春风中。
    后来他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说是打听到了圆圆亲人的消息,原来白柏早料理了许多事,也免了他们下半生之疾苦。白榆愣了一会儿,他远远地看了那户人家,做娘的熬好了粥,正在给小女儿舀上一碗,做父亲的拿着串糖葫芦进屋,片刻后便听见全家人的笑声。
    白榆辨不清心中情绪,他只觉得有些难过,为圆圆,又或是为他自己。他没再听了,反途种去了圆圆的墓前,烧了些纸钱。
    他再去宫中时,提出要见唐茹一面,白柏也允了,还派了冯宁跟着去。他再到冷宫,却和初来时心境全然不同了,冯宁推开那扇门,掀起纷扬的灰土,全沉下之后,才俯首请白榆进去。
    付苒当初日日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画唇,喃喃之语说的全是“白煜”,死得那日甚至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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