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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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又想吻他,想要亵、渎他的神。
    而这些最终被他压下,作为长久之计化作青年眼中深沉,和一句“从生至死,一辈子侍奉师父。”
    这一眼正正的和丁君目光撞上,令本欲去探青年想法的男人在愣了几息后迅速望向别处,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刚从太子那里出来,闻此对话隐藏在暗处的陆危楼也是一噎。
    他虽然有些警惕,唯恐陆踏歌野心过大成为下一个萧沙,可听了青年的发言又有一种微妙的恨铁不成钢。
    就像养了一只大雪豹,指望他威风凛凛帮你大杀四方,最后威风凛凛做到了,大杀四方做到了,正当你以为他要成为那什么百兽之王的时候,这家伙却叼着系在颈上的链子跑回来冲你打滚撒娇,还喵了两声。
    ……是他高估了陆踏歌,一把刀再有思想再聪明,本质上还是把刀,尤其这还是个心甘情愿被人握着的刀。
    陆危楼心下一叹,踱了出去。
    他并未隐藏自己的脚步声,在习武之人听来自也清晰得很,本在盯着丁君的青年回头,在看到来人颀长身躯和一袭黑袍后立刻低头,神情恭敬道“拜见教主。”
    方才在营帐里也是这样,面对陆危楼那声‘陛下’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疑惑,同现在一模一样的恭敬丝毫未变,却让陆危楼隐隐猜测对方早已料到他会那么说。
    毕竟代明尊传旨,助太子登上帝位的计策,陆踏歌也有提出。
    无论野心还是忠心,这都是个很聪明的青年。
    “这几日洪水旗保护太子之举,做得很好”陆危楼赞许了他的做法,在须臾斟酌后接着道“影月旗三日后至,金木方土二旗亦率信徒前来,太子不日继位,届时须你领翠山,掠光几人将太子继位之事传至各道,可能做到?”
    陆踏歌一撩长袍,单膝跪地,垂首道“踏歌领命!”
    第90章 日月明尊十三
    七月十三日, 灵武。
    陆踏歌醒来时, 天还没亮,长空清明, 隐隐仍能一见稀疏星子。
    内帐的丁君还在睡,大概是这几日实在繁忙,再加上来时颠簸, 男子眼下青黑色一直未曾褪去。青年悄悄穿好衣袍, 为了不发出声音未戴饰物,只拎起弯刀,侧身一闪遛出羊皮帐。
    林翠山生平第一次起的比自家师兄还早, 坐在明教营地前的巨石上, 仰头望着天空, 不知在想些什么。陆踏歌梳洗的间隙侧头看了一眼,只见一道漆黑的, 长长的影子拖曳在这向来性情活泼跳脱的家伙身后, 晨风清凉,吹得他衣袍袍角翻飞, 身形却一动不动。
    “怎么?”收拾完自己,陆踏歌跳上石头, 坐到林翠山旁边,侧头看向怔怔出神的师弟“有心事?”
    “也不算心事”林翠山早就听见了陆踏歌的呼吸声,青年抱着膝盖, 远远望着地平线尽头露出些许头角的赤阳, 目光有些悠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有点意外。”
    他说的是能这么快就回到中原,陆踏歌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丁君的弟子里,只有林翠山,倩农师妹和自己参加过大光明寺之战,只有他们记得当年一战明教弟子被千里追杀逃回西域的惨烈,只有他们能明白丁君心中的执念。
    “我还记得那两名保护我的洪水旗下属模样……那时候,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天策军的马蹄声和丐帮棍风,受伤之后他们安慰我,哄我,还被师兄你训了一顿”林翠山摸了摸肩膀,那里仍有一道被天策穿刺留下的伤疤,青年看着早起高飞的大雕,声音在雕鸣中显得单薄又微弱“我原本以为,回到中原,是要用一辈子去完成的目标,没想到会这么快。”
    林翠山并非西域之人,原是长安奴家子,在一次陪主人家去大光明寺参拜的时候被明教教习看中根骨。当时明教之势如日中天,主人家欣然将林翠山的卖身契给了教习,那只有个诨名的毛头小子就这么入了明教,得教习赐名,翠山。
    他名唤翠山,是朝朝翠山下,夜夜苍江曲的翠山,可自打西迁,他便再没见过翠山,而西域更没有大河苍江。
    那教习折在了回教途中,林翠山闻他膝下无子,便自作主张继承了其姓氏,也将回中原当做了要用这辈子去完成的事。
    “现在的回来,只能算是踏上了中原这片土地而已”陆踏歌没有否定他的话,却摇了摇头“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很多?”林翠山稍微思考了一下“等夺回长安,圣人会帮我们重建大光明寺吧?”
    陆踏歌看向他的师弟,微妙的理解了当年的师父看自己时意味深长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便也耐下心解释“那只是第一步。”
    大光明寺重建,当初因破立令毁在老皇帝手里的明教信誉却不会自己回来,他们要重新传教,要趁动荡未安之际广收信徒。明教典籍极多,要找擅长中原文化又精通波斯语的人将教典翻译成汉文,还要依据中原习惯从中做出些许修改。
    当然,做这些的前提是,太子登基后他们能把安禄山打出长安。
    “目前看来,我们还有一场很大的仗要打”陆踏歌拍了拍林翠山的肩膀,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在逐渐亮起的天地中的那些个明教营帐,正好和刚刚起来的丁君对上视线。
    感觉师兄话还没说完,安静等待着下文的林翠山只觉肩头一轻,迷茫的听着陆踏歌脚步渐远,转头看见陆踏歌和丁君的营帐帘在微微晃动,显然刚刚有什么人将之拨了开来。再看看步子微快,明显心情愉悦的去侍奉丁君梳洗的陆踏歌,默默揉了把脸。
    啧,哪儿来的酸臭味。
    。
    辰时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起来了。
    鉴于今日场合,陆踏歌本要将颈上项链交还给丁君,未想却被丁君拒绝,甚至不仅是拒绝了陆踏歌将项链还回来,为师者甚还将放在一边象征着洪水旗的蓝色饰带拿起来,亲手挂到了青年的肩上。
    外面是军队的号令声,和明教弟子带着清脆铃响的脚步声,有些发暗的营帐里,陆踏歌摸了下身上丝缎般触感的蓝色饰带,看向丁君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无措。
    丁君收回手,坐在榻边看了眼陆踏歌挂上这饰带的模样。帐内昏暗,显不出饰带流水似的光泽,那三指宽的丝带从青年肩头垂下,蹭过陆踏歌胸口金饰和鲜红的圣火纹路,艳丽又乍眼,在那略显单薄的肩膀上无端沉重几分。
    那是同青年双眸一样的颜色,自打陆踏歌回来,丁君眼中第一次盛了笑意,抬手又将自己额间的饰坠解了下来,系到弟子额间。
    意识到丁君这回是认真的,陆踏歌往后猛地一缩头躲开了师父动作,伸手摘下肩上不伦不类的饰带,同丁君骤然锐利的眼神对视了半息,双手捧着饰带,面对丁君直直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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