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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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裂隙挤出,迸出血液。他双目惊惧如铜铃,竟是眼睁睁瞪着自己的身体从中撕裂。
    这只是壁画的冰山一角,整个墓道顶部都绘制着畸变的人,身边密密麻麻标注着古文字。
    面具人啐道:“画这种东西干什么?晦气,果真商氏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荆雪尘却知道,壁画上的不是故事,而是商氏一族千年以来的历史。
    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每一个“容器”的结局,都通过壁画的方式永远保存在了墓道之中。
    后面的壁画中出现过寥寥数只完整的狰,代表成功的“容器”,而墓道尽头,则是千年前诞生的原初之狰。
    所谓“尽头”并非无路可走,而是有太多路可走。
    上、下、左、右和前方,五个方向,皆有墓道向里延伸。
    “哪里有宝藏?”面具人问道。
    商梦阮目视前方:“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面具人目露怀疑。
    商梦阮淡淡道:“离开章莪山的时候,本君尚未及冠,没有资格接触家族墓葬。本君与令宗主约定打开墓门,并没有答应替你们寻到宝藏。”
    “好一个不知道。”面具人怒笑,“商梦阮,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资格在我们面前嚣张吗?百兵神谱可在宗主手里!没有了法器,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元婴期!”
    “这五条路代表兽与人的‘五脏’,你们要的宝藏不过是陪葬品,只有死人才知道在它们‘五脏’中的哪一处。”商梦阮无所谓道,“大不了花上十天半个月,一处处寻找便罢了。”
    “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面具人刚骂出来,忽然噤声,看样子像是在意识中讨论什么。
    “这是在传音入密?”玉镯中,荆雪尘问道。
    奶猪用后爪挠了挠耳朵,肯定地哼了一声。
    很快,面具人就结束了交流。“所有人兵分五路,分头寻找宝藏。”他对商梦阮道,“我带人跟着你。”
    商梦阮同意下来,无可无不可似的道:“随意。路你来选。”
    前缘玉镯中。
    “哇,和师父推测得一模一样,他们真的分兵了!”荆雪尘惊叹道,“坟冢又不会突然消失,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妖王陛下前往魔修地界了,这个消息天鸢宗那臭老头肯定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得罪了我族。”奶猪道,“或许他怕自己离宗之际无人坐镇,我族会与魔修联手报复天鸢宗吧。”
    “原来如此。”荆雪尘笑道,“解决十几个人可比解决六十个人要容易多啦。”
    岔道口处,面具人见商梦阮如此痛快,盯着他的脸犹疑片刻,道:“我选右面……不,我选上方的路。你打头。”
    商梦阮飞身而上,跃入漆黑中。
    陡峭的墓道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恢复水平。不过这里完全由天然石壁构成,潮湿处还会有悬挂的钟乳石,几乎没有人工痕迹。与其说是墓道,不如说是洞穴。
    荆雪尘久久望着洞穴两侧,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眼眶逐渐湿了,里面却闪着光。
    “殿下?”
    “奶猪,我想起来了,”荆雪尘轻声道,“这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他指向一边,“你看,那个浅水潭,以前娘经常把我按在里面沐浴。还有……”
    熟悉的景物唤醒了他幼年被封存的记忆,荆雪尘忽然想起了什么,用期待的目光望向前面。
    商梦阮若有所感,朝同样的方向看过去。
    洞顶挂着一圈挖凿出来的圆环,石环及其附近遍布着爪痕,不知是由什么猛兽硬生生挖凿打磨出来的。
    面具人瞬间警惕:“有妖兽?”
    “不知道。”商梦阮仰头望着石环,“或许是狰吧。”
    这个名称如雷贯耳,面具人浑身一震,才惊觉失态,冷笑道:“狰还关在我宗地底,现在拿它也威慑不了我们。”
    另一名面具人蹲下|身,发现了什么,赶忙招呼同宗。
    “木板?用来做什么的?这是……”他低头闻了闻,“兽筋做成的绳子?”
    有修士想触碰那些东西,却被面具人呵止:“住手!这或许是墓葬机关,谨慎行事。”
    他抬头又看一眼石环,心中涌起不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前缘玉镯中,围观全程的荆雪尘笑得不停打滚,直引得小缘捂耳朵骂他吵。
    “哈哈哈哈哈哈机关!竟然说那是机关!”
    前缘纳闷道:“不是机关也肯定是陷阱!那些爪痕分明就是狰留下的,恶念之体做的任何事都只会为了害人。”
    荆雪尘使劲摇头,问奶猪道:“你知道‘秋千’吗?”
    奶猪道:“以前见人玩过。和这些东西有关系?”
    “对啊,那木板其实是蹬板,兽筋绳是栓蹬板的长绳,然后再挂到石环上……”荆雪尘比划着,“这样就能挂在石环上一晃一悠地飞起来啦。”
    “原来是秋千。”奶猪恍然大悟,也跟着捧腹大笑起来,“那些怂蛋人族竟然把小孩的玩意儿当机关,哈哈哈哈哈!”
    前缘玉镯脸黑。
    “雕凿石环的不只是狰,而是软哥哥——与此前千年的狰都不一样的软哥哥。”荆雪尘捧着脸,眉眼弯弯,“而且,这整座章莪山里,上下千年也只有我一个玩过秋千啦。”
    就连他的母亲,最初都不知道秋千为何物。
    但从外面来的商梦阮知道。
    荆雪尘还记得,那时他很喜欢从高处跳下来,体验自由飞翔的感觉,商梦阮纵着他陪他玩,总会用柔软的尾巴接住他。
    但有一次——现在想来那或许是朔月之时,商梦阮恍了一下神,没有接稳,不小心在小雪尘手臂上摔出一块淤青。
    他很自责。
    很快,狰日夜不休用爪子在石洞上方凿出一个圆环。在下一次祭司打开墓门时,向来拒绝与族人接触的商梦阮,却破天荒地去见了祭司,隔日便衔回了蹬板和长绳,制作成一只秋千,教小雪尘如何玩耍。
    荡秋千的感觉,确实像飞一样快乐。
    打那以后,荆雪尘再也没有摔伤过。
    他很喜欢。
    如今十多年过去,秋千坠落零散,旁人因为爪痕对之避如蛇蝎,但至少荆雪尘还记得有关它的那段温柔过往。
    拾起一只秋千很简单,现在阮哥哥的腿疾也治好了,换他来推阮哥哥荡秋千还为时不晚。
    不过,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做。
    “岔道之后过去多久了?”荆雪尘问道。
    前缘玉镯道:“大概四个时辰。”
    幼年记忆恢复之后,荆雪尘对章莪山的内部构造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心中大体估算出各支队伍的位置,道:“已经离得足够远了,即便全速赶来,没两个时辰他们也到不了。”
    他唤出银月化作匕首,猫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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