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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便觉得没有意思,再次转移目标至苏景辰身上。
“等、等等。”顾言风用双手撑起身体,想要阻止那些雷豹半兽人。
雷豹半兽人回头,嘲笑顾言风,“你这样的弱者,在我们雷豹部落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
听到这话,顾言风双手抖了抖。
哪怕再怎么不想承认,可这是真的。他的确太弱了。
“就你还保护苏景辰?别开玩笑了。”
顾言风没有听出名字的不同。
双手握成拳头,心里却在无限地对自己产生否定。
没错,他根本保护不了苏景辰。他什么都没有,连命都快没有了,他凭什么保护苏景辰?
“你什么都做不了。有你没你实在没有区别。”
声音如梦魇,每一个字都在击溃顾言风的心理防线。
“顾、言风!”苏景辰很努力想要说话,可他只要大声一些,就有血涌上喉咙。
此时此刻,顾言风很想捂住耳朵,他不想听苏景辰说话。
他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励话语。自卑的他觉得那些鼓励就是羞辱,他不配。
苏景辰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自卑感被微微抚平,顾言风茫然抬头,传过层层人群,透过一双双腿看向另一边的苏景辰。
只是,他真的配得到苏景辰的爱吗?
顾言风对自己产生的疑惑。
他自然是想要苏景辰的。可他的爱并不纯粹,为了享受片刻欢愉隐瞒了自己生病的事情。这份不纯粹成为割肉的钝刀,让顾言风难受不已。
就在这时,顾言风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两个字。
得不到回应的苏景辰撒娇地说。
“老公。”
轻轻的两个字,落入心中湖泊。
顾言风想起了他和苏景辰在第一个世界结婚的事情。
系统曾问他们,无论顺境逆境、富裕贫穷、健康疾病,都会毫无保留地爱他,忠诚于他,直到永远。
而他和苏景辰都回答了,我愿意。
☆、变成虎王
内心生出一股责任感,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压碎了所有的自卑感。
不是顾言风不再自卑,而是他知道,哪怕他再怎么自卑,也必须得努力站起,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
他不是一个人。
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是两个人。
强大的责任感让顾言风再一次站起,看向那些半兽人。
雷豹半兽人最初不以为意,他们只觉得顾言风就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虫子,笑着转身,想再打一顿顾言风。
“你这是什么眼神?”那个短发半兽人皱眉。
他很不喜欢顾言风的眼神,像一只拼上自己性命都要咬对方一块肉的蜜獾,弱却麻烦。
“别管他了,先把这只小黑杀了……”
话音未落,人就被揍飞出去。
“草。给我把他打死!”
半兽人再一次围攻顾言风。
顾言风都失败那么多次了,苏景辰不想看到顾言风死在自己面前。说话时鲜血从喉咙涌出,他还是说,“快走,走。”
“我不走。”顾言风说话时被狠揍了一拳,原本就青紫的地方再染上鲜红,“我不走。”
“走啊。”苏景辰闭上眼,不想看顾言风被绊倒的样子。
顾言风想要爬起,可背脊被踢了一脚,又再次趴下。
“我不走。”在脸将要和地面接触时,顾言风撑住了身体。
“你、打不过。”苏景辰痛苦地说。他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这就是不能改变的现实。
“打不过也要打。”身上是数不清的拳头,但这并没有把顾言风击倒。
“走啊,找虎王去。”苏景辰紧紧闭上眼睛,耳边是拳头捶打皮肉的声音。
“不找。”顾言风倔强地说。
找到了虎王,苏景辰就要和虎王结婚。他不想亲手将自己喜欢的人送给别人。
苏景辰觉得很痛苦。
比起现阶段的折磨,苏景辰觉得未来的停滞不前更让他难受。
顾言风就像深有同感,他大声地说道:“你说的,没有虎王,那就创造一个虎王出来。”
“我要当虎王。”
说完这句话,顾言风觉得自己就像在撒一个必须撒的谎。
只是内心的墙壁忽然有了裂痕。
裂痕透出的不是黑暗,而是光明。
没有虎王,那就创造一个虎王。
既然他们要选一个虎王出来,为什么他不能成为那个虎王?
他当上了酋长,为什么不能再进一步,成为真正的虎王?
顾言风的意志逐渐变得坚定。
“我是虎王。”顾言风说。
这话如同一把钥匙,将束缚顾言风多年的枷锁打开。
“我是虎王!”顾言风话音落下,双腿发力,撞击那个还在揍他的雷豹半兽人。
前方的两名半兽人躲闪不及,被顾言风撞得后退了两步。
雷豹半兽人哪里这般轻易认输,当即就要给顾言风一个拳头。
顾言风双眼都不带眨,捏起拳头回击。
在雷豹半兽人的拳头还没到达前,顾言风的拳头就已经狠狠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拳竟然直接把人打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觉得顾言风变得不一样了,包括躺着的苏景辰。
顾言风的攻击变了许多,他不再闪躲,不再因为担心害人就打那些不致命的地方。
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
这是顾言风变化后的特点。
偏生顾言风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所有拳头都比顾言风慢一步,在还没能对顾言风出手时,就被顾言风狠狠打趴。
不再浪费时间闪躲,顾言风的速度快了,连带拳头都变得有力了。
苏景辰快要看呆了,他没想到顾言风竟然能跟上雷豹的速度。
更让苏景辰难以置信的是,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顾言风,一点点成为了虎半兽人。
杂色的狼毛掉落,一点点成为了虎的模样。
*
顾言风一战成名。
以一人之力击败整个雷豹部落,声名大振。而战斗中从狼蜕变成虎这事,使顾言风顺利成为了人人口中的虎王。
不过系统还是贱兮兮的,居然没有治疗苏景辰的伤势。
这导致苏景辰的婚礼只能躺在担架上进行,带给了苏景辰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顾言风也满身的伤,身上包扎着各种纱布,行动都非常不便,更不说好好享受婚礼这种事情。
两个伤者就这般被摆弄着,然后稀里糊涂地在族人们的载歌载舞里,送入简陋的木棚子洞房。
“怎么还没有结束?不会是要我们真的那个吧?”苏景辰有些期待,却又觉得系统过分了。
“有可能。”顾言风觉得这受伤程度,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