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看起来似乎对你冷淡了,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你的。他要是真的不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不会和他再有什么接触的。但你看看现在,他这不还带你回家了嘛……”
知道祁曼是在安慰他,这种安慰也掺了点别的心思,但宋迟秋还是感激的。
他现在缺的就是一剂定心丸,只是这么寥寥几句话,也让他心头暖了许多。
祁询在旁边一直没插上话,看着自家母亲把念叨他的工夫用在了宋迟秋身上,甚至教宋迟秋要怎么对症下药,跟祁越相处。
宋迟秋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求知欲旺盛。
两人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学,看到祁询一阵头疼,心底不自觉地有点泛酸。
手机嗡嗡地响了,祁询看到来电人的名称时,还是没有挂断。
“谁的?”
“原忻。”
祁询解释,“视频曝光之后,就是他发给我的。他一直很自责,说是他做了催化剂,才让你不相信我哥的,所以,他想跟你道歉。但他没联系到你,怕你是把他拉黑了,从昨天起就一直紧张着呢。”
能让祁询说那么长一段话不容易,宋迟秋忽然意识到,现在的祁询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怕是再和他们接触久了,就得成原忻那样的话痨了。
宋迟秋微微一笑,“告诉他,我没拉黑他,也没怪他,只是太忙,手机一直处于勿扰状态而已。对了,他要真想赔罪,让他下次请客。”
“好。”
祁询嘴角勾起弧度。
手机还在震动,祁询忙跟祁曼匆匆说了声,就出门接电话去了。
“哎,小询,在这里不能说吗?……这孩子,真是的。”
祁曼目送着他的背影,警惕心又提了起来,靠过来,小声问宋迟秋,“迟秋啊,你也认识这个叫什么圆心方心的孩子啊?人怎么样,男的女的?”
“小姑,人家不是那个圆心。”
宋迟秋失笑,跟她说明了名字,想了想,道,“挺活泼的一个大男孩,人很好,就是话有点多。”
“哦,那正好的呀,我家小询话就太少了。他多大呀?比小询大还是小?”
“……二十出头。”
宋迟秋怎么听着有点相亲的意味。
“家里做什么的呀?”
“做生意的。”
“啊呀,那就更好了,改天让小询带到家里来看看嘛。”
祁曼现在是铁了心,一门心思想把宋迟秋推给祁越,再给自家儿子找个对象,免得再发生那种让她心肌梗塞的事情。
一听到自家儿子还有别的朋友,性格不错还比他小的,祁曼已经想好要怎么把人骗到家了。
宋迟秋看她样子,猜得八九不离十,哑然失笑。
想了想,还是把那句估计两人在一起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的话给憋下去了。
屋外忽然传来桌椅撞倒的声音,喧喧闹闹,祁曼听着那吵闹声,脸上变色,拉着宋迟秋就往外走。
看到正厅的景象,祁曼惊愕,“这、这怎么了?阿越,起来起来。”
高大的alpha正沉默地跪在正厅,面前是面色铁青的祁正野,刚把茶盏摔到他背上,洒了一地的茶水和碎瓷片,祁老爷子漠然坐在正中央,冷眼看着这一切。
174 做戏
祁询匆匆挂掉电话赶来,立刻要上前扶祁越起来,被祁正野呵住,“小询,你别管。”
“又怎么了这是?”
祁曼蹙起秀眉,劝道,“大哥,爸,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关上门再说。这,迟秋还在这儿呢。”
她看了眼旁边的宋迟秋,怕他难堪,而宋迟秋只是静静看着跪着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祁正野冷哼一声,余光里扫了一眼宋迟秋。
“我们祁家的家法如此,没有什么关不关上门一说。”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管家,声音冷肃,“老何,别愣着了,说了要动家法的,去拿东西来。”
旁边的管家颤颤巍巍地递过来一根古旧的棍子,通体黝黑,棍身还雕刻着盘龙花纹,不知道用了多少年。
宋迟秋冷冷看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祁曼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自从祁越给她解了燃眉之急之后,她对祁越又是感激又是自责,更是把祁越当成自家孩子来看,歪心思都少了许多。
以前,她看大哥对祁越动家法也只是觉得大哥有点严苛,动动嘴皮子象征性地劝两句就算了,今天却真心疼了起来。
“哥,你别这样,让人看着多不好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家法家法的,阿越也没犯什么错啊,你说你这……”
祁曼伸手要去夺棍子,声音也高了些,“快罢了吧。”
宋迟秋一直冷眼旁观,直到这时,才说了一句,“不用了,小姑。”
“这?迟秋?”
“祁老先生就是要我看这一出呢,我有什么看不得的。”
宋迟秋声音淡淡,一出口,所有人脸色变了。
祁询轻轻拉他袖子,“别这样。”
宋迟秋不置可否,他直坦坦地对上祁正野的视线,没有避讳,“我现在不是祁家的人,对你们祁家的家法也插不上手。要打要罚,不必故意让我看到。我只是想问一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罚?总也要有个理由吧。”
“宋迟秋。”祁越声音沉沉,“跟你没关系,你回去。”
“跟我怎么没关系了?”
宋迟秋看向祁正野,微微挑眉,“至少,我还叫过您几年公公呢。”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
祁正野沉声道,“你们的事情闹成这样,还嫌我们祁家丢的人不够多吗?之前的订婚请柬都送出去了,又给收回来了,现在又闹出这种新闻,老爷子出门都要被追问,这难道不该罚吗?”
“之前的事,错在我,为什么罚他?”
宋迟秋抿着唇,眉眼间满是肃然之气,弯下腰去拉祁越,“你起来。”
祁越巍然不动。
这些天心底的郁气全都涌上来,聚集在一处喷发,omega霍然站起身。
“也不用找这些理由了,我看你们也没真的把他当家里人过吧。”
他本来想在午饭时就把这话说了的,但现在看,也不必等到那时候了,有些早就想说的也不必再顾忌了。
宋迟秋不去管祁询拉他的手,只是站在那里,对着祁正野和周围作壁上观的祁家人,慢慢道:
“我承认,这次是我误解了他,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