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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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我拍开他的手,脚底下却有点发飘,周也的话在我心里很有分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到了气息奄奄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只要他说一句,“韩奕我想做爱”,我也能立马脱裤子把他上了。
    周也给我打了保证,我就开始检讨自己最近可能有点疑神疑鬼,大概是和蓝景行在一起太长时间的缘故,他让我没事的时候不要瞎想,我说放屁,想我老婆怎么能叫瞎想。
    “周也,我爱你,你要是敢提前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威胁他。
    “可人都是会变老的,等我们变成老头,总有人要先走。”
    “那我先死,”我自私自利又小肚鸡肠,如果一定要分开,我才不要当活受罪的那个。
    周也让我呸,大过年的死来死去不吉利,我呸到他脸上,谁先起的头啊。
    结果周也又不理我了,去花店挑花,他喜欢养一些只在冬天开的花,郁金香,风信子,大蒜头(就是水仙,我习惯叫大蒜头),装在黑色纸皮花盆里,能一直开到打春。
    周也选了个大蒜头,笨重的肚子,嫩黄的芽,拿在手里一抛一抛,和老板讲价。我看中了一盆仙人掌,蔫蔫缩在角落里,顶端有点枯萎了,根部还是鲜绿的。
    “你也别跟我讲了,”老板大手一挥,“十五块钱拿着,那盆送你。”
    于是我把仙人掌捧回家,和水仙摆在一起,周也说我是小傻子,一眼就挑中养不活的。我说那不一定,你看看仙人掌和蒜头哪个好活。
    为了报复,我给蒜头起名叫周也,仙人掌是韩奕。等周也能开花的时候韩奕就长大了,竖起一身刺保护它。
    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费尽心力想要养点什么,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大蒜头浇水,周也长出了很多细嫩幼白的根,韩奕却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用手指去拨弄那些根须,很容易就掰断了,周也嫌我作践他的花,我说怎么会,我喜欢它还来不及。
    我不是坏人,都要怪水仙花太脆弱了。
    到了晚上我们又在窗边做爱,周也扶着窗棱塌腰弓背的姿势总能让我热血贲张。我扶着鸡巴捅进去,穴里又湿又热,周也收紧了屁眼夹我,汁水黏腻,把我的灵魂也弄得湿淋淋的。
    “哥,你好会吸,”我握着周也的奶子,把脸埋在带着劣质洗护剂味道的发里。窗外路灯和它的影子在交媾,我们还不是最疯狂的。
    “周也,周也……”我叫他,用温柔的,缱绻的,饱满多情的语气,他背上的汗是凉的,我把那些水珠都舔进嘴里。
    “哥,别躲啊”
    周也被我弄疼了,回过头来瞪我,我却想发泄,便不顾一切地顶他。
    他的眼神像狼,带着锯齿似的,要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我凑过去接吻,毫不意外被咬伤了嘴角。
    我一直觉得周也有种模糊了性别的美感,他有长发,有乳,有令人安心的体味,满足了我对女人的所有刻板印象。
    周也是美的,不可方物,腰线是鸟飞过的弧痕,臀丘像丰满熟透的果。但他一点也不脆弱,这和我的认知矛盾了。
    我掰他夹紧的肌肉,想让自己钻得更深,周也攥紧了拳头,大腿绷出钢筋铁骨般的线条。
    我才意识到我们正驯服彼此,单有柔情不够,暴力,较量,鞭子和枷锁才是最好的办法。我把周也想像成恶龙,自己是拿剑的屠龙战士,就算失败了也要偷一块鳞片回去,必要时刻拿出来看看,想哭的时候,不会爱的时候。
    我把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变成暗沉的肉欲发泄出来,我想勒住周也的脖子,用脚跟碾他的咽喉,把柔软的肚皮剥开,血能让人平静。
    蓝景行说现在是关键时期,轻微的情绪波动都会影响治疗进程,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就像有人会平白无故地流泪,控制不住。
    周也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慢慢放弃抵抗,问我怎么了,“臭宝,怎么哭了,让哥看看。”
    我又被这个称呼恶心到,面无表情等周也翻过身,夹着一屁股汁水,把我揽进怀里。
    “哥,我一定会比你先死吧。”
    周也默然。
    于是我明白了,人到底还是一种知觉性动物,我们之所以恐惧和痛苦,都是因为我们理所当然地相信自己一定会被爱到死亡的前一秒。
    但那只是少数人才有的特权罢了。
    第41章
    年三十那天大蒜头开了第一朵花,脆白的瓣,嫩黄的蕊,花心蜷曲着,像个刚出阁的小媳妇。
    我激动地大叫,比老婆生了孩子还高兴。周也在洗手间刷牙,头发随意别在耳后,隔壁小姐姐买了一沓窗花分给我们,我捻了那艳红的纸,抿湿后按到周也的唇上。
    “你又犯什么神经,”他用肩膀卡我脖子,我还没他高的时候经常被这么夹在咯吱窝底下。
    “哥,就一会儿,别动,”我踢掉拖鞋,踩上周也的脚背,居高临下把指头上沾的红都抹在他嘴唇上,歪歪扭扭,时浅时重,比他拙劣的化妆技术还要吓人。
    周也刚洗过脸,毛孔被水珠无限放大,睫毛湿漉漉的,我低下头吻他的鼻梁,“你真好看。”
    “赶紧滚,”周也把我推开,用手背随意在唇上蹭了一把,更多的红被晕开,涂到脸上,像被亲花了妆面的妓女。
    周也有点崩溃地低头洗脸,我把毛巾扔到他头上包严实了,他又变成不能见人的寡妇,周也这浪骚样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到了年底大家都很忙,隔壁老处女回家了,小姐姐一大早便去约会,我们反而闲下来,周也问我想要做什么,我说做爱。
    三室一厅只有我们两个,周也比我还放得开。润滑剂很久没买了,他随便用手指弄弄后面就让我进,我们去了厨房,餐厅,浴室,像两只没脸没皮疯狂交配的野狗,我一边顶他一边喘,“哥,哈……我还等你给我生小崽子呢。”
    “生了小崽子就能下奶了,”我掐他的奶头,“第一口得给我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也右边的乳头似乎比左边大了一点,晚上我睡右边,他总说我睡觉不老实,摸摸索索,我却没有袭他胸的印象,要这是真的我可太吃亏了。
    晨勃刚结束,我干脆打快枪,两发下去身心舒畅,鸡巴稍微疲软一点就不想动了,周也却还夹着我不放,他说你真不耽误事,课间十分钟撸一次正好赶上第二节 。
    我在躺床上让他骑,这个体位很费力,周也比我重十几斤,身上全是大块肌肉,动起来腹肌都绷死,没两下我大腿根就开始发酸。
    “哥,我给你口出来吧,老婆……”我很没脸地求饶,鸡巴头皱皱的已经开始不舒服了,我可不想新年前一天被吸死在床上。
    周也刚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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