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那个糖人,你是不是舍不得吃,结果藏化了?”
这次这个商炽依然舍不得吃,闻言只道:“值得收藏。”
“可是很甜的。”
俞礼不怀好意地斜眼看向他,说:“你尝尝。”
商炽摇了摇头。
俞礼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问:“是不是很甜?”
商炽被亲得意乱情迷,觉得不是糖甜,而是俞礼甜。
街上人声鼎沸,俞礼突顿住脚,商炽回身时见俞礼差点被人流挤散,连忙大步过去握住他的手,心脏怦怦直跳。
俞礼狡黠地笑道:“要不我们试试,还能不能再怀一个?”
商炽听见自己几乎嘶哑地道了声:“好。”
光虽有黯然时,但当黑暗来临,他终将亮起。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章才是完结。
商炽和俞礼的故事就到此告一段落啦,番外会写个之前承诺的火葬场,字数不多,会……很虐。毕竟火葬场这个剧情才是我大纲里原定的设定。
为下本求个收藏《师尊可望不可即》,就不放文案了,可点专栏查看。
101、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 火葬场就不接正文剧情和设定了,只写感情线,后面会甜。
时间线从俞礼住在玉阙台开始,火葬场的程度较轻,太重了又得写很多。
以下番外:败者食尘
窗外下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将整个皇宫银装素裹,其中一处宫殿,比之其他地方格外荒凉,正是已废弃多日的玉阙台。
俞礼躺在门边的摇椅里,身上盖着一条绒毯,半阖着眼看外面纷纷落下的大雪,雪花时不时被风吹来飘向俞礼,他亦不动,渐渐的,风霜凝了他的眉眼,染白了他垂落在肩头的长发,在他身上也盖了一层雪霜。
小太监揣着两个滚烫的红薯回来时,正瞧见这一幕,忙扔了红薯跑过去,心惊胆战地探了探俞礼的鼻息。
俞礼眸子转动了下,斜睹了他一眼,道:“还没死。”
说罢,他便捂嘴重重咳嗽起来,随着剧烈地咳嗽声,身上覆的白雪被抖落,小太监忙去屋里烧了炭,将俞礼扶了进去。
好不容易停歇下,俞礼问道:“摄政王妃的判决下来了吗?”
小太监捡回那两个红薯,这是他跟帝师大人今日唯一的口粮,闻言隐晦地说道:“似乎……大概……好像……叛的欺君罪。”
欺君之罪,斩立决。
俞礼扶着矮几坐在榻上,愣愣地看着桌上腾腾冒着热气的红薯,良久也未出声。
从立场看,谁也没有错,商炽有错吗?他新帝登位,必须要杀一儆百,避免将来更多的人借此成为他的隐患。俞家有错吗?从俞家的视角来看,他们忍辱负重多年,躲躲藏藏多年,为的就是一复前仇,框正脱轨的历史。
可也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他夹在两派中间,如何也不得解脱。
小太监提醒道:“红薯凉了就不好吃了。”
“要不,大人跟圣上服个软吧,没什么槛是过不去的。”
“奴看得出,圣上稀罕着大人,大人如此,圣上心底也不好过。”
“这不光是我跟他的事。”
俞礼缩着脚,头疼地靠在背后的墙上,道:“没有一方肯退让,我就永远也好不了。”
小太监听不懂,正要退下,突想起宫外有人叫他给俞礼送东西,看那东西也挺平平无奇,便没去过问钱亿,直接给了俞礼。
那是块玉佩,并不像大商的东西。
俞礼将玉佩翻了一面,看到一个很隐秘的角落,刻着“云”字。
“给你那人,长什么样?”
小太监说道:“是摘月楼里的小厮,说这是大人落在别院的。”
夜里时,俞礼裹在寒被里怎么也睡不着,他手里握着那块玉佩,心想会不会是玉如兰在暗示他什么,或是俞家出手了?
可他心底十分纠结,依然舍弃不下商炽,不知如何抉择。
一阵酒气自黑暗中席卷而来,俞礼立即警觉地往旁边一躲。商炽身携寒冷风霜,醉意逼人,倒在他榻上便不动了。
俞礼转眸看向他,终还是拉过被子,将他罩住,避免明早起来身边出现一具凉透的尸体,那将会造成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皓白的手腕突然被握住,商炽睁开眼冷冷看向他。
俞礼心惊了一跳,勉强镇定下来道:“喝成这样,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商炽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
不知是哪句话戳痛商炽,商炽拧着他的手一翻身,酒气拂面,紧紧逼视着他:“你向来抽身得这般洒脱,独留别人痛苦挣扎,在夜里安然入睡时,你可曾惊醒过?”
俞礼弄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习惯性在商炽面前竖起一身倒刺。
月光照亮殿外皑皑白雪,昏暗的光线下,俞礼面容昳丽生艳,但也不同以往得漠然:“圣上,你逾矩了。”
商炽冷笑了声,气息压在俞礼耳根:“那朕要想再逾矩一些呢,爱卿又得如何?”
俞礼身上的书卷香得靠近才能嗅到,他如今是天下文人的表率,当之无愧的帝师,谁又可曾想到,帝王对自己帝师的心思。
至少当俞礼决定认真对待商炽时,从未想他的亲近会给商炽带来误解。
俞礼后悔了,当初他就不应该为了加正能量值去走捷径。
商炽埋在他颈窝,嗅着书卷气,俞礼瞬间头皮发麻,挣扎道:“我阿姐如今还被你关在天牢,即将问斩,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也不曾有过!”
“她涉及谋逆,欺君罔上,如今证据确凿,大理寺的卷宗都可将她压死,朕没株连九族,就已仁至义尽,你还要我何?”
俞礼面上现出一抹痛色,眼底泛着晃荡的水光:“这就是了,我是罪臣,你是新帝,你没有追究我的出生,没有追究幕后的俞家,我就必须对你感恩戴德?”
“俞明寂!”
商炽恨红了眼,他厌恶俞礼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酒意在愤怒下一波波直冲颅顶,商炽尽量冷静下来,道:“我将你留在玉阙台,不是为羞辱你,你可知外面那些朝臣,不知从哪听说你是前朝之子,正逼着我处决你?”
他还在想办法,就算铲除俞家,只要能给俞礼干净的身份,他也会去做,就算俞礼会恨他。
当俞礼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他就早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听此一言,很平静道:“圣上可将臣抛出去,臣已死过一次,如今不过苟活,若做不到庇护家族,还……”
俞礼的话戛然而止,他猛地睁大眼睛,抬起下颚躲避,极力后退,却被钳制住手腕,压过头顶,口中只能发出几道支离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