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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的神情奇异,先是呆愣着,复而眉心微舒,唇角微扬,瞳仁里却恍似有泪珠浮现。
她望着他,却久久等不到他的一句话,以为是殷轻衍被她此举吓住了。
方想发问,却闻得他轻声启唇:“兮兮对我……仅仅只是喜欢么?我对兮兮的爱,却是山河可鉴,日月可表,终此一生,惟你一人。”
闻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之语,暮熹倒是不惊不诧,可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是放下了。
却未料殷轻衍赌气般地又道:“既然兮兮对我仅仅是喜欢,那我还是走好了,毕竟喜欢总不长久。”
言毕,殷轻衍转身便要往门外走去,暮熹忽地拽住他衣角,脱口喊道:“等一下。”
殷轻衍止住脚步,回首,低眉望她,“怎么,兮兮可还有事?”
呃……
她明显看到他眸里含着的笑意。
殷轻衍还是殷轻衍。
磕碜了脑袋,还是非得逼她将话说出口。
暮熹拉着他的衣角,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鼓起勇气,抬眸望着殷轻衍,一字一句地道:
“我喜欢的是你,爱的……应该也是你。不是其他,而仅仅,是你这个人。”
“为何是应该?”他对这个词极为不满。
暮熹被他此语气得差点没吐血,他非得要在文字上这般计较么?
殷轻衍见她久久未答,反拢起双臂,轻声笑言,“兮兮既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爱我,何妨你我来做个试验?”
“何试验?”
“兮兮先闭眼。”
暮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迟迟不愿按他所言。
瞧他当下的神情,若说他没藏着些鬼心思,论是打死她也不信。
殷轻衍自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因而冷笑道:“兮兮这点诚意都没有,谈何说爱我呢?”
“……”
瞧他,言语锋利之程度,更胜受伤前。
“闭眼便闭眼。”
殷轻衍望着她阖上双眸的模样,许是不服他所言,微红的唇轻轻撅起,他一把搂住她,双唇立时覆上她的。
“唔……”殷轻衍忽如其来的举动吓她一跳,暮忙下意识地抬手推他。
殷轻衍适时将她一放,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上,极其暧昧地道:“兮兮既说爱我,便不该推我。若不然,方才的话,全只当兮兮轻浮,是骗我的罢了。”
“……”
我若推你,还成我轻浮了。
将恶人先告状之话,运用得这般巧妙的,谁又比得过他?
此时的暮熹,心中却是八百匹草泥在马上奔腾,欲哭无泪。
殷轻衍丝毫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再次拦腰抱她,按住她的脑颅,欺唇而上。
这一吻,犹为绵长。
是殷轻衍等了许久的春暖花开,他自然舍不得轻易松手。
暮熹不懂接吻,只觉殷轻衍带着她由浅而深,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犹似过了良久,听得她低低的喘气声后,殷轻衍方才不舍地松开了她,低眸,瞧见她羞红的脸颊,他心情大好。
细想了下,又十分庆幸自己的这一次受伤。
待她缓过来后,殷轻衍本欲再来,未料她万般推诿,他只得作罢。
至深夜,暮熹洗漱完,回至房中,锁上门,方听得榻边幽幽传来一声,“兮兮可回来了。”
暮熹吓得浑身一颤,只见殷轻衍侧身躺在榻上,神情暧昧地望着她。
思及白日时发生的事,暮熹此时竟有些后悔向他表了白,自己倒像是惹上了个欲求不满的主了,忙上前道:“今晚你可不许睡这了,回你自己屋去。”
闻她此语,殷轻衍偏头一笑,墨色的瞳仁里却是满满的挑逗,“兮兮想哪去了?我不过是想同你说说话。”
“天已这么晚,”暮熹一语戳破他这显而易见的谎话,“可不是说话的时辰了。”
殷轻衍见瞒她不过,反下榻来,硬拽着她脱衣上榻,两人窝在被里,他方侧身向里,瞧她,道:“兮兮可还记得,你可已经把夫君的名分给我了。既为夫妻,可不该同床共枕么?”
“一同睡觉倒是可以,”暮熹拗不过他,只得立言道,“可你再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了。”
殷轻衍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算作了应答。而后,起身去吹熄了蜡烛。
……
半个时辰后。
“殷轻衍,你混蛋!”熄了灯的房里忽地传出一道呵斥声,惊得在屋外喝着酒的沉沧和筇霖忍不住往她屋里侧目,面面相觑后,方意领神会。
公子也可算碰着对手了。
自他们相识以来,还没见过有人敢这般呵斥他的。
一片漆黑的屋内。
暮熹猛地将贴在她嘴唇上的人一推,气呼呼地发问:“你方才不是应了我么?不动手动脚的。”
殷轻衍闻言,语气似有万分委屈,“兮兮说的这是何话?我哪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