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想，我也需要听一听郑医生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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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允许他内射的。”周一见到郑医生的时候，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后来为了小李的小命，只好豁出老脸了，哪想郑医生一点不介意，言语间坦荡无比，“王主任您应该有经验吧？无套的感觉很好，内射也很舒服，麻烦的只是事后清理。”
    “……”不行，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于是我问道：“但是我听说您有洁癖，之前也一直拒绝无套和内射？”
    “我没有洁癖，拒绝内射是为了规避风险。”郑医生说，“但是面对李小超，就没有这个风险。”
    我坐直了身体：“愿闻其详。”
    “王主任我问您，安全套的作用是什么？”
    “避孕，还有预防性病？”
    “是的。以往我的性伴侣都是Alpha，尽管在不被标记的情况下受孕的可能性很低，但我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还有，我不相信Alpha的品行，他们太容易发情，很容易从别处传染到性病。”
    “……”看来觉得Alpha不可信的不止游一栋一个。
    我又问：“但即便对方是Beta，没有标记的情况下也有极低的可能会怀孕。再说你怎么确定小李就没有传染病呢？”
    “上个月公司例行体检，报告是我去拿的。而且李小超全无性经验，这很容易发现，他的卫生习惯也很好。”郑医生说，“我最近正在服用短效避孕药，用以调节内分泌。以目前的制药科技，抑制剂的副作用太多了，但避孕药是无害且可靠的。”
    “……”我又问，“那么接吻呢？你为什么会和他接吻？”
    “性爱中接吻不是很正常吗？王主任，您不喜欢接吻吗？”郑医生说，“那是很愉快的经历，建议您多多接吻。”
    “？？？”我无语了，怎么绕到我头上了，“可是江湖传言说您不喜欢接吻。”
    “没有不喜欢，我只是讨厌口腔异味。”郑医生耐心地解释说，“Alpha即使没有异味也会有信息素的味道，大多数很难闻。但是李小超的口腔里没有任何异味，刚才说了，他很健康，卫生习惯很好。”
    “……”我真的服了，简直恨不得马上给郑医生跪下，这是哪个次元的Omega啊！
    郑医生突然问：“为什么李小超今天没来上班？他身体还没恢复吗？”
    “应该恢复了吧，可能怕你杀了他，躲家里了。”我说，“他听说您是‘黑寡妇’。”
    “对外一直采用这样的说法是出于威慑目的，是为了预防性骚扰，我不是杀人犯，请放心。”郑医生说，“那些在床上让我不愉快的人，事后我确实用过一些方法对他们进行了惩戒教育，他们认识到错误后，大多主动选择了离开这座城市。”
    “……”我很好奇？不！我不好奇！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恐怖的事情！
    郑医生又说：“我已经很多年没用过比较极端的手段了，因为我发现，很多问题用拳头就能说清楚。”
    “……”
    郑医生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说：“好吧，这次我确实小小惩戒了他一下。李小超自作主张打晕了我原本约好的床伴，这打乱了我的计划。因此后来几天，我往他喝的水里下了药，让他保持勃起状态，然后反复地、持续地、高强度地与他进行性行为。当然，这种情趣性质的惩戒，无伤大雅。”
    “？？？”
    “也许他因此产生了一些不良情绪，我愿意道歉。事实上我的发情期没有这么久，强度也没有这么大，这次之所以这样做，是希望李小超能明白，如果想要做我的床伴，就必须尊重我的规则，否则就要付出代价。”郑医生说。
    “等等，”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你打算发展小李做你的固定性伴侣吗？”
    “是的，经过这次我发现，现在的我也许更适合找Beta做性伴侣。”郑医生用一种我现在给你讲解一下这道题的语气冷静分析道，“我不年轻了，体能不如从前，近两年每次与Alpha性交后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恢复。Beta没有难闻的体味，被意外标记或怀孕的风险也很低。李小超床上的素质很好，很顺从也很卖力，尽管技巧上略有欠缺，但我有耐心调教他。”
    “……”
    “王主任，您有意见吗？” 郑医生看了看我，有些疑惑的样子，“如果换了Beta性伴侣，以后我例假请三天就够了，不需要再请五天，这对公司是好事……哦，差点忘了，这样李小超也必须请例假了。”
    “啊，这，其实请几天假没关系……”
    “我听说有些企业反对办公室恋情，是担心员工会因感情问题影响工作。但我对李小超没有感情，他单方面对我的痴恋或许也可以通过性行为来安抚和化解，我会设计一套方案……”
    “不，不用方案，我相信您的决定。”我忙说，“但我想您最好问问小李的意见，我不能替他做决定。”
    郑医生露出一个恍然的神情：“说得对，是我想当然了，以为你是来帮他谈判的。好的，我会说服他。您这边准备一下吧，如果明天他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心理访谈的培训了。”
    “……”我内心慌得一批，他写的培训手册真的可以学吗？虽然那手册上的内容看起来还挺实用，但是它的作者很可怕啊喂！
    郑医生站起来，礼貌地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掏出手机给小李拨了个电话：“李小超，我是郑葳蕤，你可以做我的固定性伴侣吗？好，那一言为定，晚点我会发一份床伴守则给你……不用，不需要签署，严格执行就可以……也不用发誓……”
    直到他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我终于不用再接受那些匪夷所思的信息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再次陷入了哲学的思考。
    上天创造了一个没有脑子但有自知之明的小李，又创造了一个有脑子但是行为逻辑不遵从社会公俗的郑医生，还让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孽缘？而窥知全貌的我，又需要承载怎样的使命？
    “自强哥，司徒总裁让人送了几箱水果来，说是员工福利……你为什么跪在地上啊？”小钱敲开我办公室的门，见我这副样子大惑不解。
    “我给你唱首歌吧。”我茫然地目视着郑医生办公室的方向，唱道，“就这样被你征服……”
    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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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郑医生的指导下，我和其他六名同事学习并消化了他撰写的谈判手册，开始了长达几个月的与临床试验志愿者的约谈。
    凭借那些“魔鬼般的技巧”，我们窥探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真相，并因此唏嘘不已。
    我们了解到，那些看似理性的坦率的Beta们，其实藏着许多的难以启齿的秘密，且大多与童年经历有关。他们有一些曾经受过性侵害，有一些因家庭环境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