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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准备的,奶瓶衣服和玩具,还有个胎教音乐。”
“……”闵兰锳数落道,“你这孩子,下回可不许了啊。”
“这不是当叔叔了么,心情忒激动。”李格走进屋,四处扫了眼室内格局。
“让助理一块儿歇会吧,我去给你们倒茶。”
“不用了,姨妈。”李格冲助理挥了挥手,“自己打车走,把门带上。”
男助理领命,火速撤离了。
“那你上客厅歇会儿,我去泡茶。”闵兰锳要走,被外甥拉住了。
“您就别客气了。”李格直奔主题,“姨妈,我哥老藏着掖着,我还一次都没见过大嫂,听说他最近在上课?”
“是啊,这会儿正学着呢。”闵兰锳问道,“你们还没见过?”
“我哥不让,所以我过来了。”李格说。
都是一家人,早晚得熟悉。闵兰锳把外甥领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小丰,阿姨进来了。”
里头传来一声,“好嘞!”
门一开,李格直接略过那位长相清秀的年轻人,目光停留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对方看到他时,眼里有转瞬即逝的惊讶,他满意地笑了。
闵兰锳笑着介绍道,“小丰,这是小颜表弟。你也学了半个多小时,正好歇会儿,我去给你们准备水果和点心。”
元丰愣了几秒,随即冲门口那位长相帅气的陌生男人点点头,打起招呼:“你好。”
李格这才看向穿着居家睡衣的年轻人,有些瘦弱,想不到他哥居然好这口。他快步走过去,自来熟地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贺颜他表弟,叫李格。都是一家人,我就称呼你大嫂吧。”
“……”元丰立刻站起来,伸出手握了握,尴尬一笑:“你叫我元丰就行,一元两元的元,丰收的丰。”
“还是叫大嫂吧,亲切一点。”
“……”
元丰可不想要这份亲切,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带把的男人。但贺总表弟过于热情,一上来就拒绝显得不礼貌。
“元丰,先休息吧。”陈硕站起身说道,“你们聊。”
“那行,你也去歇会儿。”
“好。”
李格盯着离去的背影,目光不自觉下移,那屁股什么时候能摸一把就好了。
元丰连着上了几天课,跟陈硕的关系好像回到了之前,也不再称呼对方为陈助理,俩人课间休息还会交流电视剧。二三年级的内容没什么难度,他现在是四年级,主要学数学和初级英语,语文就随便看看课文,做做阅读理解。
习题册上的拓展应用题有点费脑子,他决定放松一下,于是把李格请到一旁的沙发那儿。
“大嫂,你也坐。”
“……”
元丰不知道该聊什么,只能没话找话:“你怎么没上班啊?”
“公司有专人打理,我比较闲。”李格对男人怀孕这事儿相当好奇,趁他哥不在,便开口问道:“能看看你的肚子么?感觉挺神奇的。”
“……”屋里开了很足的暖气,元丰穿着薄款睡衣,里面只有一件贴身肚兜。除了元宝他爹和医生,自己的孕肚还没被外人看过。他有些为难,用手稍微绷紧睡衣,“这样可以不?”
“可以可以。”听说不如亲眼所见,李格看到鼓起来的肚子,着实一惊:“我还真是要当叔叔了。”
“……”元丰接不上话,幸亏阿姨端着吃的过来救场了。
快中午时,元丰留陈硕吃饭,对方却说要回家一趟,下午再过来。李格吃完就走了,说公司有事儿。他听着关门声,嘀咕道:“大家都很忙啊,就我闲得发慌。”
“等元宝生下来就热闹了。”闵兰锳笑着说,“一会儿阿姨陪你看看电视。”
“嗯,听说那个《金枝欲孽》特好看,还是陈助理推荐的。”
“那咱就看这个,看完一集好好睡一觉。”
元丰嚼着香喷喷的排骨,点了点头。现在胃口好起来了,每天能吃能睡,可惜光长肚子不长肉。一想到那句‘影响发挥’,他就担心等肚子越来越大,性生活不和谐怎么办。不过这几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元宝他爹发挥得还挺好。
难道又在忽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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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颜回到家,听到了元丰嘻嘻哈哈的笑声。他轻轻关上门,换好拖鞋,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不光抢我玩具,坏事儿没少干。我想起来了,他还跟一小姑娘玩过家家。是吧?姨妈。”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闵兰锳忆起儿子的童年,笑着感慨道:“一晃二十多年,那小姑娘也嫁人了。”
“他俩演什么老公老婆,抱着个玩具娃娃,一块儿哄孩子睡觉。”李格继续抖黑料,“我说带我一个,他以为我要跟他抢老婆,让我滚回家去。”
“哈哈哈!”元丰难以想象童年时期的贺总,一边笑一边说:“他还能跟姑娘一块儿玩啊,我都不信了。”
“骗你干什么,真—”李格余光注意到餐厅门口站着的男人,立刻转移话题:“好吃,这带鱼。大嫂你尝尝,听说吃带鱼对孕妇好。”
“哦哦,我吃了。”元丰听得正起劲,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他问李格:“他还跟那小姑娘玩啥了?”
“这个…”李格有些为难,“我建议你晚上亲自问问他。”
“他肯定不告诉我。”
贺文仲看见儿子,开口说道:“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吃饭。”
元丰回头一看,满脸惊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没什么事儿了。”贺颜走到元丰旁边坐下,看了表弟一眼,才开始动筷子。
李格并非想蹭这顿饭,完全是为了跟元丰搞好关系,不抖点大哥的黑料,还怎么套近乎。一吃完饭,他就赶紧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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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伸手捋了捋男人额前的湿发,忍不住问道:“你跟那小姑娘还玩啥了?”
“不记得了。”贺颜冲洗掉元丰胸前的泡沫,又轻轻摸了摸。看上去依旧是平胸,但乳晕周围一圈的肉却是软的,很明显有了变化。他问:“最近这儿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你摸着有点痒痒。”元丰笑完又问:“你表弟都能记得,为啥你不记得?”
贺颜只记得自己玩过,细节是真没印象了,“他瞎说的,甭搭理。”
“你妈都说有这么一回事儿,瞎说的人是谁啊?”
“我没印象了。”
“我不信。”元丰自言自语道,“肯定管小姑娘叫老婆了,怕我生气呗。”
“……”
“我真不生气啊,就是纳闷你还知道跟女孩子过家家,咋又成同性恋了?”
不好好说两句,这事儿还过不去了。贺颜拿着浴球绕到元丰身后,给他擦起后背,“应该是天生的,我对异性没兴趣。”
元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