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痛。
他伸手在桌子底下拉过向远的手轻轻握了握,向远似有些错愕,转头过来看着向一,向一只是笑笑,大意在说:有我。
向远也淡淡笑了笑,反手过来插进向一的指缝间,把他的手更紧的握在了一起。
晚饭结束之后,又吃了些点心水果,休息了一会儿。
向一,向远和齐昭是一起出门的。
“解释一下。”直到完全告别杨洛书的母亲走到地下出库,向远倒比向一更加急切的开启了发问。
“解释什么?”齐昭装傻。
杨洛书走在旁边打圆场:“哎呀,那个师哥,下回吧,下回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再聊这事儿。”
向远护短的把杨洛书从齐昭旁边拉过来:“你怎么回事儿,这才见过几面的人就成能带回家的男朋友了?”
“不是,那个……”杨洛书正准备解释,又被齐昭拉回去护在怀里,“当着自己喜欢人的面把别人的男朋友拉走,恐怕不合适吧大律师。”
向远也不服输,又回敬回去:“那也总比有的心理医生,道貌岸然,不明不白就想登堂入室的强。”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本来就冷冰冰的地下车库瞬间好像又降下去好几度。
“什么喜欢的人?”杨洛书也懵圈了,手指来来回回在向一向远中间划来划去。
向一一阵头疼。
“我们先回去吧阿远,齐昭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向一只想赶紧从这地方逃走。
向远到底还是听他的话,点了点头,对杨洛书说了句:“早点回家。”
便拉着向一的手走了。
车子驶在灯火辉煌的路上,向一给齐昭发了条消息;
[你如果只是玩一玩,最好换一个对象,杨洛书对向远来说是很重要的家人,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消息回的很快,简短的只有四个字,齐昭说:
[我认真的。]
“这不是回去的路?”
向一看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楞,抬头才发现好像不是在往回家的方向走。
“嗯,去个其他地方。”
向一哦了一声,向远心情好像还是不太好,蹙着眉头有心事的样子。
“还在为今天的事情操心?”
向远点点头,闷闷的,没说话、
“其实齐昭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而且他能到家里来,说明他对这件事也很重视,洛书有自己的生活,不会总需要你保护的。”
向远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笑了,“你说得对,我不能总想着把谁都保护起来,也不可能谁都被我保护得起来。”
向一有些无奈,向远的不安又浓又重,他这几年大抵过的一点也不好。
所以他才那么害怕听见向一的答复。
可是向远不知道,向一其实完全不需要再想想,这几年的时间他比谁想的还要清楚。
他喜欢向远,爱向远,要他一辈子陪在向远身边,这是和呼吸一样简单又不可或缺的事。
车子停在了大学城那套小公寓的楼下。
快到的时候向一就觉得有些熟悉了,他在这条路上走过许多次。
他只是不敢相信,向远会带他来这里。
“走吧。”向远对他说。
向一一头雾水,跟着向远走近大门,看向远拿出门禁卡刷开楼栋的门。
“你什么时候在这儿买了房子?”
“两年前。”
进了电梯,数字显示屏一层层往上跳,伴着叮的一声,终于在12楼停下了。
——他和向远以前就住的十二楼。
向一隐隐觉得,那个他始终联系不到的卖家或许就是向远。
果然。
向远走到房子前面,从前的钥匙锁已经换掉成指纹解锁了,向远把食指放上去,门缓缓打开了。
玄关处的灯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向远轻车熟路的走近屋子打开了灯。
灯光放明,房间里被照的雪亮一片。
向一站在门口,瞧着这间他曾在路对面无数次肖想的屋子,房子被重新装修过了,餐桌,沙发,柜子全都换了新的,只是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摆设,一切看起来熟悉又陌生。
向一仿佛走近了一个梦,默然的桎在远处。
“不进来吗?”梦里的向远转过身来问他。
向远站在灯下,长睫毛上的影子一丝丝的映在面颊上,流线型造型别致的吸顶灯如同一张明灭的网,向远像是站在网心的蜘蛛,等着捕获自投罗网的猎物。
但向一想,是梦也好,这次就算是被当做猎物吧,我也心甘情愿了。
他笑了,点点头,大步朝着向他伸手的向远走过去,在距离他咫尺的位置停下来,拉住向远的脖颈,把自己的嘴唇凑过去,吻住了。
至此,向远到底是明白了他的决定。
亲吻相拥的影子融在一处,在黑沉沉的玻璃窗里像沉入水底的硬币,盟誓投入了许愿池,神便会庇佑潜心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疾驰而过
39.
向远的嘴唇很软。
垫脚吻上去的时候,因为太过用力,嘴唇磕到了对方的牙齿上。
嘴唇流血了,血腥味顺着口腔像爆珠一样在向一的神经里蔓延开来。
理智已经所剩无几,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向一想。
他双手套住了向远的脖子,十分不知死活的在一动不动的向远嘴唇上又舔了一下,继续细密绵柔的吻他。
向远的呼吸更沉了,一手揽住了快要支撑不住腿软下去的向一的腰,向一更紧的和他贴在了一起。
他托过向一的脸,手指沿着咫尺距离里向一的侧脸扶上颌骨轻轻的揉,向一闭着眼睛把半边脸沉进那只指尖冰凉的掌心里。
“向一。”向远叫他。
他睁开眼睛,向远靠近过来,渐渐缩短的距离里他开始除了那双光芒潋滟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很缓很慢的呼吸在向远靠近的时候被掀乱了,向远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轻的摩擦。
“嗯?”向一轻声答应他。
“你决定好了对吗,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了,对吗?”向远要他亲口的回答。
向一轻轻的笑了,他侧过脸去碰了碰向远的嘴唇。
在这样旖旎的氛围里,向远听见向一对他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向远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听到向一的回答。
那便再没什么需要克制的了。
还只是在客厅。
向远被刺激的房门都进不去了,向一被他抱住了两条腿,天旋地转间放倒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过大的动作撞倒了客厅茶几上的那几株插瓶的香水百合。
花瓶倒了,里头的水潺潺的流出来,没入了地毯的布料里,尽管落花流水杳然去,花的芬芳却好像因着逐渐升温的房间愈发浓郁起来。
向一的脑子已经糊了,他被向远压在身下,紧接着便迎上一个呼吸杂乱的吻,向远大抵也没有好到哪儿。
他胡乱的吻他,又偏过头去咬向一的脖子。
向一许久没有被触碰过的身体,敏感轻易一个吻都浑身发颤,只是呼吸吹到耳边,就引起他一阵连哭带喘的瑟缩。
向远一颗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