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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过沉香宫?身上有沉香的味道。”
白隐道:“是沉香大神?”
玄冥点头,有些不耐烦了:“还请大神放我自由!”
白隐问道:“我若放你自由,你会去哪里?”
玄冥指着西方:“穿过东洲大陆,去找他。”
白隐挑眉,玄冥知道如何去另一个世界:“沉香大神不一定在那里。”
玄冥轻松道:“没关系,他不在那里我就去别的世界找他,反正我活了这么久,也不介意多找些时日。”
白隐沉吟片刻,伸出手握住孩子的手,看似年轻,他的手却似老人般骨节分明,皮肤干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属于神的灵力传了过去,白隐轻声说道:“希望你能找到他。”
玄冥有些想哭,他的封印解了,同时白隐也将沉香所在的世界传入他的心中:“谢谢你。”他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他在诡杰沧海浪费的时间太长了,猛然间庞大如岛的巨兽咆哮起来,诡杰沧海海面上被推起一层一层浊浪,凶猛地四散开来,他的尾鳍拍进海中,扬起满是触须的头,张开巨嘴。
天空色变,厚重的积雨云瞬间凝结,被呼啸的海风卷着铺满了天,电闪雷鸣间,大雨倾盆而下。
小将军在白隐的结界中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刺目的天火近在咫尺,直直劈进海水中,海浪变得炽白透明,甚至能看见海底。
玄冥飞身而起,雷声掩盖不住轰鸣巨响,海水裹在他身上,仿佛托着他一般往天空的方向倒灌。
万顷碧波送他入云之后狠狠砸回海面,一时间整片海域雨水海水混在一起,接天连地,白茫茫一片。
惊雷过后,天火炸裂,将黑漆漆的乌云瞬间照了个通通透透,小将军分明看见曾经的沉天岛展开巨翅,振翅的一刹那,飓风扫尽乌云和雨幕,太阳露出头来,刺破云层洒下光柱。
玄冥本就是海中化鲲在天为鹏的巨兽,只一下,便飞跃了天际往更高的云层上空飞去。
那天,东洲大陆很多沿海的百姓都看见了这一幕龙吸水奇观,后被人记入异闻录。
小将军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有些感慨道:“还没问他沉天族的人都去了哪里呢。”
白隐道:“沉天族人活下来一半,此刻已经到了烈成县皓宛阁,休整三日陆师叔、白桥将会前往白山。”
雷焱问他:“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早说?”
白隐道:“这是陆师叔白桥他们的因果,我不方便插手……”他拉着雷焱在重归平静的海面上漫步,“若是你想知道,尽可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小将军问道:“那我的因果呢?”
白隐望天笑笑:“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小将军捏他的腰:“你告诉……”
“我”字还没说出口,便回到了屋里。
“怎么在厢房?”雷焱问道,他一眼就认出这里是将军府自己院中的厢房。
白隐变出根布条,把他眼睛蒙住:“跟我走。”
雷焱被他拉着,进了屋,这里太过熟悉,他知道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伸手想扯掉布条:“干嘛呀?神神秘秘的。”
白隐按住他的手:“等一下。”呼吸间他松开小将军的手:“好了。”
雷焱睁开眼睛,眼前的男人身着红色喜服,他想象过白隐穿红衣是什么样子,但真的站在面前时,他还是感慨自己想象的匮乏苍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点着浮雕喜字的大红烛,烛火卖力地烧着,年轻的大神脱下了白袍,身着大红,牵着爱人的手立在凡尘之中,立在当下。
小将军低头,发现自己也穿上了配套的喜服,鼻子酸酸地说道:“好傻。”
白隐笑道:“你是嫌衣服傻还是嫌我傻?若是嫌衣服傻,都是爹和姐姐准备的,你去跟他们抱怨,若是嫌我傻,那没办法,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小将军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丝毫无关情欲,却满满的都是爱意。
门外有人敲门:“小将军你在吗?”
“李叔,进来吧。”
老李见两人都换好了衣服有些吃惊,他听大将军说了白隐的事情,还没适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白隐道:“李叔还是叫我小白就行。”
老李诚惶诚恐,他年纪大最信这些,小时候去老家后山玩,一株被称为神树的古树下面还供奉着诸神的像,万年的古老神像早已看不出面容布满了青苔,但他每每在幽暗寂静的树林中看到这些神像,还是会心生敬畏。而眼前这位,怎么看都还是他熟悉的白公子,小将军的伴侣。
“成成成,大……大神若是不介意。我就还是叫白公子。大将军让我来请二位去正厅。”
白隐伸手拉住小将军,雷焱突然紧张起来:“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李叔道:“大将军请了军中的弟兄和朝堂上的好友,小将军放心,都是自己人。”
雷焱看着两人的喜服,心下了然。他本性洒脱,心头涌出激动,竟似微醺了般拉住白隐的手笑道:“管他谁来,今日是老子大喜的日子,都要尽兴不醉不归!”
正厅、偏厅、院内都摆了酒席,大将军举杯下令道:“明日便是除夕,给我连着闹到初一!”
林彤带着一群武夫嗷嗷叫着要把将军府的房顶都掀了,直到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
闹到后半夜,小将军被灌了不少酒,被白隐背着回了房间,众将士喊道:“闹洞房!闹洞房!”一路跟着。
小将军喊道:“都给老子闭嘴,闹什么闹!滚滚滚!”啪地踹上了房门。
屋内布置得喜气盈盈,雷霆不懂这些,都是雷煜心思细腻叫人准备的,硬朗的房内多了软红绣金的缎被,桌上多了红烛对杯,到处都贴了喜字,弄得人心都跟着软了。
白隐端着杯子递了一个给坐在大红帷幔下的雷焱,与他并排坐在一起。
小将军刚才被那么多人围攻都没有紧张,此刻却紧张起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红色喜袍上的精绣团花,数起了针脚。
白隐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眼中看到自己:“阿焱,今日我们成亲,交杯酒还是要喝的。”
小将军与他手臂交缠红着脸饮了甜酒,便被他吻住,唇舌交缠,喉间尽是甜酒的香气,他伸出手臂搂住爱人的脖子,与他一起躺在大红锦被上。
“不脱,这身衣服你穿得好看。”小将军制止了他脱衣服的手,一条长腿勾住白隐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上,下体紧密贴合在一起。
“好。听你的。”白隐笑着吻他,小将军下面一凉,裤子和亵裤都消失不见了。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倒真是没脱衣服,只脱了裤子。
白隐顶在他股间,长袍规规矩矩地盖在臀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