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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项琪入宫探望伊束,从左右手中接过一个圆筒,递给伊束,“太后,这是同尘的一点心意。”伊束打开,正是传闻中,宁王府的一纸空诏,从前太祖爷在先帝登基前赐给老宁王江河,请他照拂江岐的,若有混乱,即可用此空诏废其自立。
这是宁王府何等的荣耀,如今江疾竟送给她,让她去救伊尹,让她激动的喜极而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打湿了项琪的衣裳。
项琪拥着她,安抚道:“同尘说明日他送来假死药给伊尹服下,皇上那边,由他去说,请太后莫再担忧。”
伊束连连点头向她道谢。
此时的长安宫中,江疾正与江昭讨论此事,他坐在阶梯上捂着脸,不愿再谈。
他登基八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除掉伊尹,而今伊尹举兵篡国,已是阶下之囚了,这诛灭九族的罪,江疾竟然让他宽容以待,若只是不株连九族也就罢了,但江疾说让放他一马,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便只能坐在一旁蒙着眼和耳朵,让江疾不再聒噪。
“皇上,你可还记得公叔曾说,一国之君不能公器私用啊!”江疾苦口婆心。
他自然知道不能公器私用!可这伊尹是什么人?国贼啊!他想不明白江疾他们是怎么想的,索性不再理会。
江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伊尹虽是国贼,可他执掌新军这八年来,护卫疆土,这都是实打实的军功啊;再说太后,自你登基后,就为你,违逆父兄,一心一意的守着你,护着你,若没有她,你此时还能住在这长安宫里生气吗?”话音甫落,吴忧就提着食盒进殿来。
江昭自觉找到了救星,连问吴忧:“元哥儿,你说伊尹如何?”意在吴忧为他说话。
吴忧会意,放下食盒,她很早就明白,伊尹有篡位之心,可江昭此时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太后有一半的功劳,她想,自己要从前忤逆太后,让她生气,此时能帮,便帮一把。
她立在一旁嗫喏着开口:“殿下说得没错,伊尹虽恶,但对中北却是一位功臣,几能与公叔比肩。”话未说完,江昭就恨铁不成钢的剜她一眼,吴忧立时跪在地上,“就连妾身,也是他送到皇上身边的。”若没有伊尹,他们之间不会有这样的姻缘,吴忧由衷的感谢他。
“罢了罢了,你下去罢。”江昭见吴忧也不帮他,遂无奈的摆摆手,打发了她下去,片刻后就掩面痛哭起来,江疾知道他心里难受,遂走到他身旁坐下,用手揽着他的肩膀,道:“昭弟啊,帝王之心,要能藏污纳垢。”
“可我恨极了他。”江昭喑哑着声音,一双眼隐没在黑暗中。
“伊尹一生追名逐利,你尽收其权,这与让他死,又有什么区别?”
此事谈妥后,没过两日,伊尹就被江昭下令赐毒酒一杯,晚些时候,牢吏就将他的尸体抬了出来。死状极为可怖,七窍流血之状,天子开恩,念在伊氏满门忠烈,不株连,并允其妻女为他收尸。
一切都尘埃落定,在一个凉爽的仲夏星夜里,江昭扶着伊束,母子俩又走了一遍长安宫到高泉宫的路,在这条长长的青石板小路上,伊束与江昭都忆起从前,他们的喜怒哀乐,那时他们是相顾无言,此时确是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仿佛由着这条小道,牵扯他们心底最柔软的情思。
经此一事,伊束的心绪都苍老不少,在进殿前,她依依不舍的望着江昭,这个孩子,短短八年,已从她腰间长到比她高了一个头。她颤抖的着手,轻抚过江昭的脸颊,心里梗着千万句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江昭察觉有异,一双眼真挚热切的与她相对,“娘,你要嘱咐孩儿什么?”
伊束听的心里泛酸,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向前走了几步,“我儿勿忘天凉加衣。”说话间,就已到了高泉宫。
此后几日,伊束不饮水,不用膳,也不许任何人探视,她躺在殿中那张软榻上,静候死亡。弥留之际,她听见江子羿在轻声唤她。
“伊束。”
她循着声望去,沉重的撑开眼皮,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黑暗,她吃力的抬起手,想要触碰,皆是虚无。她带着哭腔,“怎么没点灯呢?让我......子羿,让我再看你一眼。”
殿外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气息一颤,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断断续续写了将近四个月,终于在今天完结啦!在最后的作话里,我想要感谢我的基友,树和木瓜,没有她们鼓励,恐怕是没有这篇文的。其次感谢两位读者,从开文一直追到完结。
你们是我的光。
咱们下本再见。
鞠躬。
☆、番外.小江来稿
小江欲言又止。
因为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一章要让她来投稿。
以下步入正文。
那是因为我父亲母亲身份特殊, 他们是中北最了不起的两个人物。在他们双双归隐后,中北皇帝方才亲政。
容我先向大家自我介绍,我叫江.玛丽苏.伊,因为年幼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