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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婚姻着实太苦了,天后如此、黅霄宫的帝后亦然,我倒觉得这世间的恩怨情仇过甚,需得看开方是良策。”黛丝幽幽喟叹。
姬媗不语,黅霄宫之事她很小之时便从姬灵上神耳边闻得一二,闻说勾陈帝君在五万岁之时曾历过一桩惊天动地的情劫,甚至为了与其长相厮守差点儿折了一身修为。虽说往后发现凡女心术不正,奈何她终是成了勾陈帝君的此生最爱。
“天嫔娘娘此言,乃是话中有话?”姬媗随着黛丝漫步玄天,沐兰与干将仙官则是紧跟其后。她自问乃是天嫔娘娘的杀女仇人,这天嫔纵然再与世无争也饶不得她夫妻二人。
“君后聪慧,黛丝不才,欲要认下君后这么一位干女儿。”黛丝眼神笃定地看着她,“我本该是恨透了你,是天后劝我莫要执迷不悔、重蹈覆辙。若非怡乐假传天旨在先,掳劫君后在后,诚然也招致不来此等报应。我教女无方,是以甘愿为女儿还债。”
天帝脾性,她与天后甚为清楚,也甚是笃信天帝偏袒怡乐元君太多太多了,九重天宫的一众仙僚早已私下待怡乐元君颇为不满,只是碍于天帝的颜面敢怒不敢言罢了。
“天嫔娘娘言重了,姬媗乃是小辈,自是承受不起天嫔娘娘这般重礼。”姬媗赔笑地说着安慰的话语,眼前这个缥缥缈缈的神仙浑身浓罩着一股如石灰般的哀痛。“姬媗自有双亲早早身归混沌,是姬灵上神抚养我长大成人的,如今她已是父母,姬媗也不欲为这腹中孩儿之事惊扰姑姑。若是天嫔娘娘不嫌弃,待得姬媗孩儿呱呱落地之时,劳烦天嫔娘娘多多走动。”
春字下便是两条虫子,大大的一个“蠢”字!
从前闻说元安阳不时需得借机出去喘口气,她还道她这帝后娘娘过于矫情,待得自身方知这天罗地网般的控制着实让人窒息得欲要觅个地儿喘口气。本以为不过是多了一个走动的忘年之交,也好去化解天帝与祝昴星之间的嫌隙,不想却是又给自身添了个堵。
姬灵上神与西王母不能时刻觅个由头前来赤霞宫,而这位天嫔却承了这个职责,几乎三天两头便来“踏月楼”里打盹,先是仔细说了一遍自己怀孕之时的诸多不适,尚有注意事项等皆如细数家珍那般认真,其后又道尽生育之后的种种荒唐,如是这般意图让她铭记于心。
她姬媗也算是这“一孕蠢三年”之典范,本以为化解一场干戈不想却自招了一个管她的人。难得今日天嫔娘娘要随天后至凌霄台,是以她才落得一个清闲时日。她突然很是羡慕元安阳能远嫁至颢天,少却了这些家人过于热情的关心。
许多神仙皆道她身姿丰盈了些许却比从前更是漂亮了,就连姑姑也含笑道她如今越发明艳照人,看得出她在祝昴星的爱护下很是幸福。会么?
她记得每日对铜镜画妆之时总觉得镜中之人与她印象中的自己不大相像,铜镜中的美艳少妇眉宇间透着笑意,就连曾是透着淡淡忧愁的樱唇如今也变得上扬。她的哮症越发少发作了,也不知是药君医术高明抑或是祝昴星待她委实太好。
她的首饰盒内不时有样式或是繁复或是清雅的首饰增加,这些饰品皆是祝昴星趁着公职之便在其他仙境处搜来的。就连这均脸之用的脸霜也是特殊调配的,最为适合孕妇所用。
若是得空之时,他更会陪着她坐在书斋里各占山头般地各看各书却又不时交谈几句缠绵话语。有时候她也不解他到底是待她保护过度抑或不过是心痛她腹中的那块肉,“星哥,你说,若是女儿该是如何?”
她扭头细问正在埋首于兵书之中的祝昴星,只见他蹙眉不解地看了她良久,随即又甚是不解地思索了片刻。“这天地间素来便只有男女之分,若硬要辩个如何是好诚然也只得断袖与否之分。”
“不知星哥喜好如何?”姬媗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此话看似遵循天道循环奈何仔细咀嚼便知一潭空话而已。
“我乃是个性好正常的神君,岂容得断袖此等阴阳失衡之事呢?”呃,姬媗似乎比适才更要暴躁了些!祝昴星蹙眉一顿,自姬媗有了身孕,这神绪便敏感得让他如履薄冰般煎熬。
“罢了,左不过又是废话一遭。”她怎忘却祝昴星此人甚是奸诈,本就难以从其口中套出顺耳的话来。若是女儿,不知他可是舒心呢?
“媗媗,这男女之事本是天命,我只道是你我的骨肉便觉慰藉,你又何必在此等小事上作文章呢?”这天地间本就非男即女。
姬媗临盘之时乃是三年之后的中秋之后的几日,一门之内的她躺在产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祝昴星则是坐在院子处坐立不安,一同坐于赤霞宫内的尚有老天帝、天帝与天嫔、西王母、北海水君伉俪,因着产房之内不时捧出沾染血污的铜盘,祝昴星更是紧张得眉头蹙成“川”字。
站在他身侧的莫邪仙官与干将仙官也是头一回经历此等生育大事,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颇为不安的几位主子。
北海水君伉俪更是一脸紧张地踱来踱去,因着药君已在产房之内,祝姬灵上神也不好在外头咋呼什么。与这一行人的紧张相较,诚然祝昴星更甚,他虽不曾言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