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渐说话。
    “小年轻身体就不怎么好，有点体虚，看起来是不是压力很大啊？”
    “抱歉，是我做的不对。”
    “你是他的朋友吗？朋友之前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别憋在心中，还是好好地说出来。”
    等医生离开之后，纪渐回过头看向病床上的顾令，发现顾令苏醒过来了。
    纪渐坐下来，表情愧疚：“对不起。”
    顾令被他吓了一跳，差点跳下病床，“纪总，您这样太客气了，我简直受宠若惊……”
    还没有说话，纪渐打断他的对话：“刚才我听到你说梦话了。”
    听到顾令在担心自己的靠近是带有预谋的。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做朋友，我只是想和你产生多一点联系。你一直不联系我……”
    “而且也不给我电话号码。”
    但没想到在顾令心中，这些都是负担。
    顾令说：“纪总，这些您都可以去查……”
    “但这是你的隐私，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不能这么做。”纪渐眉头紧蹙，“抱歉，衬衫是我自己弄脏的，我想这样你就会主动和我说话。”
    但自己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自己只知道顾令看重人情，却不知道这个人情压他身上是多大的负担。
    “纪总……”顾令看着垂头丧气的男人，心中动然，目光如炬看了许久，最后开口询问。“我想知道为什么？”
    从之前在果园里头主动来找自己，到后来帮自己开酒店套装，再到衬衫这件事情……
    这一句话一出现，病房里头瞬间安静下来，纪渐屏住呼吸，心中忐忑不安。
    最后他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顾令，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顾令，我喜欢你！”
    顾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后这几个字从耳朵里头挤入大脑里头，他慢慢地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
    哎……哎？！
    此刻，顾令的手机响了一下，好友发了短信。
    “帮你问到了，她说她哥哥是太喜欢你才接近你的。”
    *
    群里。
    纪渐：我告白了。
    按道理来说，正额时间应该都在上班的朋友们，被这个消息炸了出来。
    “我没看错吧，你告白了？！”
    “你也太莽撞了吧。”
    “这么好追，纪渐你小心对方是专门跑富二代的拜金女哦。”
    “不会说话就当个哑巴，哥哥，你为什么会告白？”
    纪渐：“他发烧昏迷了，这几天他一直都觉得我的所作所为是在针对他，心理压力太大，都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想，任何的套路都不如直白地说出来。”
    “这……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啊。”
    “对了，我一直都好奇的是，为什么纪渐你描述那个女生的时候，用的人称代词是他啊。”
    “？？？纪渐追的是个男人的，你看他一直都没描述对方的性别，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
    “艹，难道就我一个早就知道他追的是男人吗？纪渐不解释，你们就默认是女的？”
    “不，还有我，我偷偷去看了一眼，那男的看起来年纪不大，很好看，感觉在感情方面很干净……”
    纪渐心情低迷。
    “对了，他怎么回复？”
    纪渐：“他说自己在做梦，躺下去又睡了。”
    妹妹：“哥哥，我想说，嫂子的那个朋友刚才和我说，嫂子他之前觉得你是想弄死他。qaq。”
    纪渐看着屏幕上的那一句话，手脚冰凉，什么？
    最后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看着妹妹发的表情，忽然觉得能生动明确表现自己现在的心情，复制粘贴。
    纪渐：“qaq”
    *
    几天后，顾令拿着行李箱回到出租屋时，看着自己的住处，有一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自己这次去z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给表白了。
    这简直太疯狂了。
    顾令一身疲倦倒在床上，蜷缩了一下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他的记忆中，原着中的纪渐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一提到这个名字，自己就生理不适。
    但这种印象和自己真的接触的纪总，却是截然不同。
    对方的行为举止的确足够绅士，虽然有时候会把握不过度，过于热情，让人有些为难。
    对方居然说喜欢自己……喜欢一个男的……
    顾令双手有点颤抖，自己二十多年被人第一次表白，居然被男人表白了，被一个男人惦记上了。
    感觉头还有点痛，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他打起精神去公司上班。
    坐在自己位置时，接到了一个通知，换岗位了。
    “顾令，恭喜了，年少有为啊。”负责人事的同事祝贺。
    “顾主编，今天要不要庆贺一下！”
    顾令点头说有空自然请客，于是花了小上午搬去新的办公地点，他不停地转着自己手中的笔，主编被撤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纪渐做的，对方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
    正因为纪渐太过于强大，所以自己才害怕，害怕对方是笑面虎。如果是换成另外一个人，自己绝对会非常高兴地接纳新朋友。
    顾令下班后，看着拥堵的城市，纠结了半天，自己所在的住处附近没有地铁口，还不如坐公交车或者骑共享电动车。
    “顾令……”
    顾令听到这个声音，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回头看过去，纪渐背对着夕阳大步流星而来，脸上洋溢着无法隐藏的笑容。
    “这一次又是碰巧遇见？”顾令问。
    跨了两个城市了啊！他怎么也从z城跑过来了？！
    纪渐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来找你的。”
    “原本是回酒店的路上，然后想过来见见你，然后……还没到你公司门口就堵车了，”说着，纪渐指了指车水马龙中老远的一辆车，车上的司机焦头烂额，第一次来这里，没做好行程规划，结果堵了车。
    顾令看了看，觉得纪渐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做不到控制堵车。
    没想到自己都走到了，司机还在车上慢慢吞吞地挪动着。
    顾令欲哭无泪，这也太凑巧了，另外大老板出行就不知道看看路况吗？这段路每逢下班时间必堵。
    “我现在要回家了。”
    顾令迈上共享电动车，纪渐怔怔地看着他□□的出行工具，一脸迷茫。
    大老板从来就没骑过这玩意。
    顾令出于客气，随口问了一句：“起码要堵半个小时，走路快多了，你要回酒店休息吗？”
    “嗯，但是我不会骑这个。”
    顾令嘴角抽了抽，所以呢？
    纪渐看着他，顾令被盯的头皮发麻，直接问：“有话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