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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突然紧了紧,似是怕人跑一样。
铃声停了,一股清冽的檀木香从颈侧传到鼻尖,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嘟囔着:“我关机了,昨晚太累,多睡一会儿。”
晏行的声音!
昨天晚上他跟晏行?
这怎么办!!!
他居然把影帝给睡了!
羞愧又惊愕!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装睡好了!
毕河闭着眼,脑子里满是:声音沙哑、太累、一身伤痕!!
昨晚在药物作用下,他把晏行折磨得是有多惨!
装睡装到了下午三点,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晏行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等下要怎么面对!
这太尴尬了!
毕河将头埋在被子里编着台词,恍惚听到楼下晏行在与人说些什么。
他裹起睡袍,从洗手间找到昨晚的内/裤穿好。凑到窗户边看了几眼,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小哥出了别墅。
回过神后在房里排练着等下见面要说的话。
“对不起,谢谢你帮我!这一切只是一场意外,过了昨晚又是新篇章?”
不行,太渣了!
“昨晚我完全失去了意识,很抱歉给你造成了伤害,我可以补偿你的!”
嗯,这个比上个好多了!
“噢,你要怎么补偿我?”
毕河听到声音立马回头,只见晏行把玩着手机靠在门边一脸坏笑。
晏行的睡袍半开着,露出了身上深浅不一的抓痕跟牙印。毕河瞅了一眼瞬间涨红了脸,忙移开视线。
“我……我可以……”
看到毕河的这反应,晏行的心情大好。
“你慢慢想,先下楼喝点粥,喝完了给你擦药。”
说完低头回复晏姝的消息。
(晏姝:哥,我可能要延迟几天回来,这边有个重要的时装展,我要过去看看。)
嗯。
回完消息,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止痛药就失效了。
“我抱你还是你自己下来。”
“我自己可以走。”
说着跟在晏行后面打量着他的背影,见他走路腿脚如常,暗自感叹这恢复力真是强!
因为手上裹着伤,还是由晏行一勺一勺地喂他。
毕河喝了几口粥先开了口:“那个,昨晚的事……”
“嗯?想好怎么报答我了?”
“你想要多少补偿费?”
“?”
“我听说下面的那个很痛苦,而且我昨晚药性又发作了……精神损失费跟身体损失费我都会赔的。”
“……”
“你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你!你说个价吧!我不想占人便宜。”
晏行继续喝着粥,嘴角掠过一抹玩味儿的笑,淡淡地说:“好啊,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价格要翻倍。”
“那你开多少?”毕河抬头问。
“三千万。”
“什么!!三千万!!!”
夜店里随便叫个牛郎都没有三万!!!
“如果拿不出来,还有另一种办法,”晏行放下勺子,看着他一脸平静地说,“拿身子来换。”
“不可能!”
毕河脸都气红了,“你这根本就是敲诈勒索!”
“哪里敲诈了?你睡我之前也没问价。”
“……”
“有的人开双倍我都不见得会牺牲自己,你赚了。”
“……”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毕河不理睬,张嘴喝粥,先吃饱再说。
饭后,卧室。
“脱衣服,给你擦药。”
“我自己来,今天就不麻烦你了。”毕河尴尬地拒绝。
“不该看的都看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怕什么?还是说你想要我帮你脱?”
“!!!”
这个人说话能不能要点脸皮,以前也不见他这样。
“快过来,擦完药我还有事情跟你说。”
无法,毕河只好脸红地扯下睡袍坐在沙发上。
看着面前背上的一大片淤青,晏行的眸子不禁变得森冷寒厉。
擦完了药,毕河借了晏行的手机,起身走到阳台外关好门。
输入“111111”解锁后,看到壁纸的那一刻怔了片刻,居然是他在国庆朋友圈拍的照片。
透过玻璃门他偷偷瞄了一眼晏行,见人只是坐在一旁仍专心地敲着笔记本。
不得不说,晏行认真工作的样子挺迷人的……
正犯花痴时,电话那头春子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晏老师,你好!”
毕河轻咳一声,说:“春子,是我,毕河。”
“毕哥?你还好吗?昨晚听沈导说你浑身是伤,人都要吓没了。”春子担心地问道。
“我、我没事。你知道公司被陈备买了吗?就是那个导演陈备,冲我来的。”
“什么?!”春子不可思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就那个有点才华但是人品很差的大色狼?”
“嗯。”
“你平时都是埋头拍戏,这种社交活动基本没有怎么参加过。都是八杠子打不着一起的人,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毕河沉默思忖,他也不知道。
“公司也太缺德了,把你卖了不说,居然一直瞒着。以后每天都要对着那个色狼可怎么办?违约金又赔不起!本以为你的事业终于有起色了,谁知又碰上这么一出。公司做的这是什么事啊!”
春子忍不住狠狠地吐槽一波,见电话那头的毕河迟迟没有说话,便转移话题宽慰道:“没事的。大不了咱们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