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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去了香港,但是后来意外损毁了。”
他轻声说:“我们错过了很多年。”
她却不这么认为,她说:“我们重遇的时间刚刚好。”
他们又说了些别的,最后她累了,靠在他肩下睡着了。
他久久没有睡意。
不知何时,她又醒了。
在月光都已消失的漆黑中,她唤他。
“安樾。”
他很快应答:“我在。”
她声音柔软而含糊,像是在做梦,是梦中的叮咛。
“答应我,你的人生没有我,不会不同。”
清明之后,李乘风和齐昕从老家带了很多艾叶草回 C 市。李乘风给谢长思做了许多艾叶糍粑,但他规定,一天最多吃一个。
谢长思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笑问他和齐昕:“那等我吃完了艾叶糍粑,能吃你们的喜宴了吗?”
齐昕连连点头,说:“日子选好了,下个月十八号。”
李乘风故意作出悄摸摸的模样告诉谢长思:“新娘的捧花已经内定给王安樾了。”
谢长思笑了笑,问:“捧花不是应该女生去抢吗?”
李乘风说:“特许他代表你。”
谢长思点头说好。
按着李乘风的叮嘱,王安樾每天只给谢长思煎一个艾叶糍粑。
刚开始那两天,她嫌少,后来,勉强能吃完一个,再后来,半个也吃不下了。
谷雨这日,她突然又有了想吃艾叶糍粑的念头。
王安樾匆忙去厨房给她煎。
他这些日子,煎了很多回艾叶糍粑,火候已经把握得很好了,可今晚不知怎么的,总是出错。越错,心里越乱,心里越乱,越错。
好不容易把糍粑煎好了,一颗心却忽地往下坠。
他顾不上将糍粑从锅里铲出来,转身就走出厨房。
他知道她在阳台的藤椅上坐着。她近来最喜欢坐在那里,她说,那里能看到,也能闻到人间烟火。
他往阳台的方向走了几步,唤了声。
“长思?”
他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她没有应声。
他走近了些,又唤了声。
“长思?”
她还是没有应声。
他终于走到了她面前。
他看到她闭着眼,斜斜地躺在藤椅上。
她的模样十分安详。
几年后,王安樾和一个骨科医生结婚了。不请自来的赵小玫在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她指着王安樾的鼻子破口大骂,骂到口水都干了,流尽最后一滴眼泪时,她说他这个人没有心,他一个字也没反驳。其实他是有心的,只不过他的心,在谢长思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又过了两年,他当了爸爸,女儿叫王念。摆满月酒时,他站在台上向大家致谢,笑得很像一个喜得千金的爸爸。
很多年后,林忆莲到 C 市来开演唱会,全场齐唱《当爱已成往事》,坐在他旁边的陌生女人边唱边哭,像是个丢失了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他递了一包纸巾给她,然后起身离场。
那一年,谢长思对他说,他的人生没有她,并不会不同。
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努力地让自己的人生就算没有她,也没有什么不同。
(正文完)
某年某月某日凌晨 15 分
后记:
这是我创作的众多故事中,最让我难过的一个。
【番外】这世上唯一的你许铭臣?★
在许铭臣看来,世上的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他想要的,另一种,是他不想要的。
他十五岁交第一个女朋友,到二十七岁奉许老爷之命与李家小姐注册结婚时,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需要两个巴掌才能数得完。成家后,在与他相敬如宾、互不干涉的李家小姐——许家少奶奶的默许下,或是同他有露水情缘,或是被他豢养的女人,也差不多需要两个巴掌。
在这一众环肥燕瘦的美人中,谢长思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一个。
为此,霍家启说他虽然在花丛中流连忘返,但骨子里仍是个长情的人。
他对此从不承认。
他只承认,在他有过的那么那么多的女人中,她确实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
他初见她,是在一个慈善晚宴。
那日下大雨,他本不想出门,可向来爱做善事的许老爷给那个基金会捐了一大笔钱,所以基金会特邀许老爷登台致词。他作为许家唯一的儿子,不出面定会招来各路杂志小报一顿胡写,于是只好悻悻出门。
晚宴一如既往地冗长,也一如既往地无趣。
他被系得有些紧的领结勒得有点喘不过气,趁着许老爷与人交流做慈善的心得体会时,偷偷寻了个宴会厅外偏僻的位置,将领带拉扯松动,好好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他就是这时遇到她的。
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