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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法师被圣上关押,□□的来源断了,长公主一日没有服用,到了晚间便有些不大舒坦,她们这些人伺候公主入睡之后,殿下忽然惊醒,疯了一样地讨要□□,在殿内披发赤足,好几个近身的宫人不敢捆她,又不敢叫她跑出去丢人,紧锁了殿门,由她过来求圣上与皇后定夺。
“咸安人虽有些出格,但朕记得她对身边人一向还是不错的。”婉莹简略地说了近来之事,圣上大概也知道李纨素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那便先捆了她,总得叫御医看过才知道该怎么医治。”
□□也是之前南内有过的一种药物,圣上记得是那妖僧请求在军中使用的一种镇定药物,功效与麻沸散类似,不过他被关押之后,这些药也全部被他下令收入大理寺,准备来日销毁。
再怎么不争气,到底也与圣上同为一姓,皇帝叫了内侍监进来:“敏德,派人拿了朕的令牌往长安去,吩咐大理寺卿亲自取一盒□□来,不许声张。”
能有这一盒,婉莹知道长公主半月内应该无虞,但再往后,倘若法师一死,圣上或许还要颁令禁止此物,她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圣上,奴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也知道是不情之请,为何还要说出?”
圣上知道这婢子想说些什么,但他又不会允准,何必叫人说出来白费口舌:“回去好生伺候长公主,不要叫她再生出事来。”
温嘉姝等人收拾了地上的残局都退下去后,才重新躺在郎君怀里:“道长都肯拿出药来,怎么不叫人把话说全了?”
萧琛这个名字,已经在她的记忆里消失很久了,今天重新被提起,她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了。可从今往后,这个人的名字大概再也不会在官员的名单里出现了。
“她是天家的公主,也当识大体,为她一人留了伽明的性命,以后流毒无穷。”
留了妖僧炼药,就得再退一步,许一片土地出来,给长公主种植阿芙蓉。
他的心软也是有限度的,能用一盒药膏拖延日子,让太医想法子压制咸安的药瘾,但不会一味纵容,叫人在国中种植阿芙蓉,谁能保证,这些毒物只为了延续长公主的性命,而不会让其他人沾染上?而皇帝禁令种植,自己却不做表率,为了妹妹破了这禁令,让人看了也不成样子。
或许伽明的意图本来就在皇帝,区区一个公主,并不会影响国家政事,而如果是皇帝为了缓解阿芙蓉带来的疼痛难忍,必得暂时妥协,意志力不强些的君主,大概就要沉迷于这种东西带来的快感。
妻子乖巧地躺在他的腿上,教人生出给她顺一顺毛的想法,圣上轻轻环住她的身子,“阿姝,你现在这样依偎着人,和雪衣真是越来越像了。”
“那郎君说说,我和雪衣哪个更教人喜欢?”她伤心道:“道长,我是人,它是狐狸,你该说它像我才对,你也不该拿我和它比。”
爱宠随主,哪有说主人随狐狸的。
“当然是雪衣更讨人喜欢,”他低下头衔住她的唇,她挣扎的动作根本无济于事,“要是有人想和雪衣能同榻而眠,它可不会像阿姝这样害羞推拒的。”
“那你今夜就同它去睡,以后都不要同我睡了!”温嘉姝蓦然起身,把他往床下赶,“你叫它给你生狐狸崽子算了,我才不给你生呢!”
“这怎么成?”
圣上笑着握住了皇后的足踝往上提,轻而易举地压过了温嘉姝的头顶,取笑她道:“你养了它这么久,都不知道雪衣是公的吗?”
……
温嘉姝到了第二日巳时才醒,道长有时候的心胸窄得教人受不了,记性也好得很,就算是按她的心意扮起秦楼楚馆里的小郎君来也一点都不好玩,刚要歇口气的时候就要凑上来问她是不是哪里服侍得不好,不如别的男子贴心周到。更多好文尽在旧时光
他偶尔还要说她几个表哥的名字出来,问她还喜不喜欢,故意吓她把小道士缠得更紧,这种充满危险的送命题她怎么好说,无论如何回答都不对,说有当然不成,说没有那就是从前有过,也不叫人满意,她最后同意了郎君以后在书房来一回才算完。
可能是圣上给绮兰留下的印象还停留在也是绮兰体会不到,她进来服侍皇后洗漱的时候还替杨氏惋惜:“娘娘,平日在家时也不见您这样惫懒,见天的还要去给夫人请安,现在嫁到了宫里,怎么还不如以前了呢?”
无论宫中有没有嫔妃,按时晨起都是皇后最起码要做到的事情,久卧伤气,自从娘子入宫,睡得一日比一日迟,每日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