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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季恒秋仰着身子和她对视,语气平静而坚定:“我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可能结婚在别人看来是件大事,我没这种感觉,婚姻和家庭在遇到你以前对我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东西。江蓁,我很确定这辈子就是你了,所以我没有顾虑。你想结婚,我们明天就可以把证领了,婚礼等你空了再办。不用不敢和我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江蓁放缓呼吸,眼眶酸涩,她闭上眼睛压住泪意,埋在季恒秋的肩窝,小声嘟囔:“那你自己好歹也考虑考虑啊。”
季恒秋却道:“没什么好考虑的,在我这里你早就是爱人。”
江蓁一瞬哽咽,眼泪决堤。
季恒秋感到领口的衣服被濡湿,瞬间紧张起来:“乖宝,怎么哭了?”
江蓁摇摇头,紧紧搂着他。
江蓁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缺陷,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骄傲张扬、争强好胜、任性冲动。
所以无论是父母老师,还是领导同事,包括前任周晋安,他们都告诉江蓁,——这个世界不是只围绕着你转,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江蓁习惯了被压制,被告诫,被推着成为一个善于妥协的大人。
可是季恒秋却告诉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都会给你。
他送她一场初雪、为她搭建专属领地,从饮食起居到飞跃一千多公里取走她的户口本。
他让江蓁舒舒服服地做回自己,像个被溺爱的小孩。
——我是多么多么幸运。
江蓁在泪眼朦胧里捧住季恒秋的脸,跪坐在他身前,从眉骨上的疤吻到下巴,从喉结到腰腹。
她抱着她的福星,犹如怀抱着珍宝,爱不释手,虔诚认真。
同样的问题江蓁也被提问过。
“你考虑好了吗?真的要和他结婚吗?”
她也没有犹豫,十分肯定地点头说:“我想好了。”
不是因为觉得季恒秋有多爱她。
而是她无比确定,她再也不会这么爱一个人。
季恒秋大概也是同样的。
他们奉献出全部的爱意和温柔,深沉炙热,绝无仅有。
像烟雾,像星火,像玫瑰花瓣,像漫天大雪,像一杯余韵悠长的甜酒。
去醉吧,玻璃杯盛满冰块,忘记时间的流逝,没有梦想也没有平凡琐事。
去爱吧,和恋人拥抱接吻,呼吸和心跳混乱,做春日阳光下消融的川水。
......
窗外是寂静的月夜。
江蓁闭着眼,双颊酡红,睫毛如羽翼轻颤。
眼尾的泪被拭去,季恒秋吻在她肩头。
“季恒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嗯?”他大概是不满意她的不专心,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
“算了,等你想起来再补吧。”
无名指指骨上套了个圈,稳稳落在指根。
季恒秋的声音哑得不像样,含着无限缱绻:“没忘,也放兜里揣了一天。”
“就不单膝跪地了,问你,嫁不嫁?”
江蓁笑着流泪,点头应允:“嫁。”
眼前空白,江蓁无意识地叫他,季恒秋一声声回应。
“秋老板。”
“老板娘。”
“季恒秋。”
“江蓁。”
“老公......”
“老婆。”
——
晴空湛蓝,白云淡薄,麻雀啁啾地叫唤,玉兰和山樱开得正盛。
屋檐下风铃摇曳,响声清脆悦耳,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后响起男孩热情的招呼:“欢迎光临At Will!”
见是江蓁,储昊宇收起营业假笑:“嫂子回来啦。”
江蓁伸了个懒腰,问,“季恒秋呢?”
“后院里。”
江蓁走进后院,季恒秋正给花架上的盆栽修剪枝叶。
他穿着一件灰色衬衫,袖子卷起,露出小臂流畅的线条。
江蓁停下欣赏了两秒眼前赏心悦目的画面才出声喊:“老公。”
季恒秋转身回头:“回来了?”
江蓁扑进季恒秋的怀里,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累死我了。”
季恒秋响亮地在她脑门上啵儿了一口:“辛苦了。”
江蓁见缝插针,眨了眨一双无辜水灵的大眼睛:“那我能喝一杯吗?”
季恒秋眉梢轻挑,犹疑半刻,点头同意:“行。”
江蓁露出得逞的笑容,立马松开他回吧台喊陈卓。
季恒秋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由着她去。
总有客人会问:“你们店里的招牌是什么啊?”
酒馆里的店员们心照不宣,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这杯,‘美女酒鬼’。”
客人看了看,又问:“这杯有什么特别的?”
“倒也没什么特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