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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嘉妃说皇上没在臣妾那留宿定是不喜欢臣妾。”
容华摸着下巴:“是朕疏忽了,朕今晚就去顺圣宫。”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床一个人睡都嫌挤,他要来了我不得躺地上去。
容言见她着急得抓耳挠腮,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你不高兴?”容华语气中带上了些威严。
我咬牙:“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容华满意地点头,转向嘉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贵妃她年纪比你小,又刚入宫,你怎能跟她置气?”
嘉妃看清皇帝眼中的警告,硬生生憋住气:“臣妾知错了。”
容华见她得体地行礼告退,深感欣慰。嘉妃仗着家世一人独大,魏国公主如今能牵制住她,他在朝廷上也好借机敲打丞相。
只是密探查到的魏国公主出身冷宫,性情孤僻少语,贵妃却不是如此,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变故?
容言只当看了一场闹剧,不甚在意,直到荣贵妃与他擦肩而过,一缕极淡的香气窜入鼻尖,他脸色惊变。
赵粉对牡丹崇拜到了极点,这一来二去的,竟是嘉妃先败下阵来,她可没错漏皇帝眼中的精明。
我一回宫就把头埋进被子里。
“阿粉你谎报军情!还是两次!太丢人了呜呜……”
赵粉劝慰我:“起码我们现在知道皇帝与那红人没什么感情,而且皇上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露出头。
“兴许是你嘤得太起劲了。”
我把被子盖了个严实,不想同她说话。小叔子也在,真是太丢人了……
嘉妃回宫以后,卧在美人榻上生闷气,脑中一会闪过贵妃炫耀她要什么皇上都会给,一会又闪过皇上告诫她年纪大要让着贵妃……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也嘤了起来……
容言心头浮出一个猜想,他顾不上与皇帝下棋,匆匆回了府。
暗影头领刚结束任务回到家,还没爬上炕,就收到锐王的急召。他不敢怠慢,套上鞋就往王府赶。
“世上可有让人改头换貌的法子?”锐王劈头就问。
他虽感奇怪,但还是俯首:“王爷说的可是易容?”见锐王皱眉,又给出一个答案:“或者是苗疆秘术。”
容言陷入沉思,人的气味不可能改变,他与白茸相处的那几日,闻到她身上有隐隐约约的白雪塔香,今日在荣贵妃身上也闻到了相同的香气,即便香气极淡,他也能确认与白茸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相较于荣贵妃与白茸是熟识,他更倾向于另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测——
是同一个人。
当初容华派他前去接亲,以防出差错,他也曾派人提前调查过魏国那位公主,性子与现在的贵妃乃是天差地别。
荣贵妃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他强忍住心头那股异样的情绪,集中精力开始思索对策。
第 16 章
钟公公又等了一夜,皇上依旧没有来……
去找杜总管问情况的赵粉蹦跶着回来:“打听到了!”
钟公公梦中惊坐起:“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我颇为同情地看着他乌青的眼底,拍拍他肩膀:“不难过,不难过。”
钟公公:“……”
赵粉喝了口水润嗓子,然后说道:“昨晚锐王进宫找皇上下早上没下成的棋,先是锐王赢了,皇上不服,又下了一局,被皇上扳回一局,锐王又不服……就这样下了一夜的棋……”
“那怎么也没来个人报个信?”
“杜总管想着那么晚贵妃肯定睡下了,就没派人惊扰。”
“……”
于是钟公公在心里默默把锐王列为顺圣宫头号仇敌,杜山其次。
杜山一进门就遇上垂头丧气的钟公公:“钟管事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看一眼快要喷火的钟公公:“他最近便秘。”
钟公公一口老血还未喷出,杜总管又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喜。
“这不快到春季狩猎了吗,贵妃生在南方,不通骑射,皇上就想着给您找个骑射师傅。正巧锐王说他午后要去马场看马,可以带您去试骑,皇上就应允了。”
二号仇敌带来了头号仇敌的邀请,钟公公惊喜得悲愤欲绝拂袖而去。
杜总管疑惑:“他怎么了?”
“许是太高兴了罢……”
我正愁没机会报容言的恩,自是欢喜地应了。
可怜我连个骑装都没有,想起容言似乎喜欢红色,便让埋头在大立柜里翻来找去的赵粉挑出件赭红衣裙。待穿戴整齐,我心中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问出容言的心愿。
四月的天不冷不热,草势十分良好,风呼啸而过,大片大片草绿流动起来,宽广的马场美得触目惊心。
这样一幅盛景中,他逆着光踏马而来,草地分明柔软得没有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