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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得跟猪似的,还能做什么?坐了片晌就走了。”赵粉收拾起我的衣物。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东西了?”她从梳妆台上摸出一根发簪,“昨夜一给你梳洗时拆下来的。”
我拿过细看,是根通体亮黑的乌木簪,似乎是手工制成,有些雕刻的地方不甚完美。
赵粉吐舌:“真丑。”
我想起那只扣入我发丝的手,大概知道是谁送的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抱着簪子傻乐,全然不顾赵粉的咋呼。
之后几天,容华往顺圣宫跑得更勤了,每日都与我一同用膳,关怀备至,还真像情深的样子。
这天膳后,赵粉把容华送走,回来问我:“你与皇帝可有进展?”
我摇头,趴在小几上拿乌木簪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花灯,好几日不见言言了……
赵粉见我这般,似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你你你,你可是心悦那锐王?”
我坐起身来,呆呆地看她。
“何为心悦?”
她也呆呆地看我,一时四目相对,空气甚为安静。
思索良久,她磕磕绊绊地开口。
“心悦……大抵就是……你想与那人时时刻刻在一处,一起吃喝玩闹……若是他不理你了,你会很难过……”
“那我心悦阿芍言言,也心悦师父,还心悦你呢!”
“咳咳咳,只能心悦一个!如果非得选一个,你选谁?”
这就比较难办了,我苦着脸继续戳花灯,戳了片刻,心中有了计较。
“现在我选言言,回了花界我就心悦阿芍。”
赵粉瞪大了眼珠:“你这说的什么话?”
“言言只是个凡人啊,百年之后我就寻不着他了。历完劫回去,我便和阿芍日日在一处,岂不是要心悦她?”
“我看你这劫是历不完了……”
赵粉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这位仙子是个没心的!
第 23 章
赵粉一连好几天对我循循善诱,讲解了各种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你的意思是,我对锐王是爱慕之情?”我大惊。
“是的!所以你不可能与皇帝情深!”赵粉讲得口干舌燥,郁闷至极。
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飞升无望?
司命的话本我看了不少,放到自己身上却捋不明白了。
原以为只要容华托付真心,我便能顺利飞升,没想到我先将心丢在了别处,这可如何是好?
赵粉的话将我点醒,我只是想还容言的恩情,并不是要与他情深。
容言下了朝回府,刚迈进大门,管家迎面而来。
“王爷,今日赵姑娘来过了,说是将您的东西还与您……”他说着掏出一个帕子。
容言接过掂了掂,怒气怎么也掩盖不住。蔡谦不知要不要将话说下去。
“还有什么?”
蔡谦硬着头皮答:“她说不是王爷的东西还请王爷不要肖想……”
“呵……”容言唇间溢出一声轻笑。
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赵粉早晨替我将乌木簪送还锐王府,他应当是收到了。若是能早些历完劫,我还能下来陪他数十载,若无法与皇帝情深,我们这样便是不伦。
“吱——”窗户被风吹开一条细缝,定是四没关好。我拢了拢衣服,走到窗边推开,奇了,今夜无风啊……
脑子里混沌得很,我锁好窗倒头就睡。
暮色中,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发簪,极尽温柔。“不是我的?”容言凝视着那扇窗,喃喃自语,“真有意思……”
春猎前夕,顺圣宫传来消息,荣贵妃抱恙。
容华放下奏折:“朕知道了,让她安心养病。”
她不去也好,明日之行险恶异常,多一个人多一分变数,容华不喜不受掌控的感觉。
锐王府近来氛围沉重。
自赵粉送来帕子后,锐王比以前还要阴沉。蔡谦作了猜测,主子八成是喜欢上了赵姑娘却惨遭拒绝,一连两次感情失利,难免心中悲痛……哎,他们王爷真命苦啊……
“主子,安排好了。”
容言站在窗前,摩挲着袖中的乌木簪,迂久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狩猎当天正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与围场波谲云诡的气氛迥然相异。
“皇弟,今日猎不尽兴朕可不放你回去。”
容言捕捉到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颔首:“奉陪到底。”
两人入了围场,彼此心怀鬼胎。
马蹄踏在落叶上,在窸窸窣窣的声音里容言等来了要他性命的暗箭。
随暗箭现身的一支兵马将两人团团围住,容华厉声质问:“锐王这是何意?”
“臣弟不知。”
容言不卑不亢,容华想在今日剿杀他,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