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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对新欢厌倦,他才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数月不见,墨玉容色稍减,山茶心有烦闷,取出准备好的玉琴。
“此琴名陌玉,我想你定会喜欢。”
玉琴通体晶莹,叫人爱不释手。墨玉抚摸琴身:“公子,我们就到这罢……”
“你说什么?”山茶眯起眼,“我不在这几月,你又寻到新的金主了?”
墨玉指尖一颤,他对自己还真是毫不顾忌。
“墨玉喜欢的是女子,公子既然有了别的相好,就此散了也各自欢喜。”
“做梦。”
在他没玩够之前,不允许猎物私自出逃。
山茶隔三岔五来尝个鲜,其余时间辗转于不同床榻上。
墨玉苦笑,他这样的人怎会为了自己收敛性子。
“摄政王府?!”
宇文担忧道:“她如今势力滔天,自然有人想巴结,我担心……”
“我同意。”
一位朝臣有意为他赎身送去摄政王府博个前程,宇文自是不答应:“师弟,你想做什么?”
他许久未叫过墨玉师弟,墨玉低下头:“何处于我不是地狱?”
继续跟那人纠缠,还不如入府一搏。
这日,云烟阁新入了两位美人,着白衣的姑娘逗趣得很,墨玉教她弹琴时总是失笑。
只不过不出一日便被她撞见自己与山茶的私情,更惊的是他俩竟是旧识。
“你对我当真没有半点情意?”
“墨玉喜欢的是女子,公子莫再自欺欺人。”
如果没有雪夜一幕,他或许还以为山茶是真的付了真心。
摄政王府面首无数,他被安排到荒凉的竹里馆便没了动静。
入夜,凄厉的惨叫声连连,姚芍手段残忍最喜用刑,他本就心绪不宁,被惊扰了一夜竟病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有人为他敷了毛巾又喂药,这手法倒是很像那个人。
他睁开眼,床榻边果然是山茶。
“你还病着眼睛就别睁那么大了,阖眼睡觉。”
他又惊又怒:“你来做什么?!”
怎么去哪都躲不开他?
“我若不来,摄政王府明日又该多出一具死尸了。”
“那跟你有什么干系?!你若不闯入我的生活,我怎会心生希冀……”墨玉心性大乱,“我本就什么都没剩下,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全、部,”山茶用力抱住他,“你的全部我都要。”
虽是个凡人,但总不愿他被冠以谁的人这样的名号,他只能是他的。
纵只一世,他也要牢牢抓住他。
“我想,我爱上你了,墨玉。”
墨玉停下挣扎,一旁的烛火忽明忽暗,在黑夜中跳动得不知所措。
“你跟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只有你。”
那为何要与别的人缠绵悱恻,他刚想质问,屋外传来嘈杂声。
“奴才亲眼所见,有个男人进了这间屋子,并不是咱府上的人。”
“莫要嚼舌,进去一看便知。”
被人发现了行踪,山茶松开墨玉,飞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随即当着他的面隐了身形。
惊奇中,门被推开,摄政王身边的侍女和几个面首鱼贯而入,开始搜查。
屋里简陋得很,也没什么好藏身的地方,墨玉咳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侍女狐疑地看着他:“公子病了?”
“陈年顽疾了,不碍事。”
“奴婢明日便告知主子,派人替你好好医治。”侍女自称谦卑,态度却不落下风,让周围的人生出她才是主子的感觉。
“有劳了。”
侍女颔首,转身给了告状的面首一个巴掌:“带走。”
“不是……我真的看到了!真的有个……”那面首被堵上嘴拖出了竹里馆,以后大约不会再见到了。
不愧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处事雷厉风行,墨玉一阵恶寒,南宫家当年是否也是摄政王轻飘飘一句话就惨遭灭门呢。
待人走后,山茶现了形。
墨玉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惧:“你是什么……”
憋了半天他也想不出用什么词形容。
“仙。”
山茶坐到他身边:“不会害人。”
你可害人匪浅呐,墨玉攥紧被单,既是仙为何要来招惹他……
手指被温柔地掰开,山茶将他的手牢牢包裹住,这双抚琴的手如人一样芊芊如玉,他不想放开。
再试一试吗……或许真的有东西剩下呢……
墨玉想了一夜,被传寝的侍女叫起:“墨玉公子,主子唤你侍寝。”
摄政王之变态令人发指,听侍女传报有个病美人,她轻吐烟雾:“本王还没试过病的呢。”
从浴桶中起身,墨玉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