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后面的读者催他快点，他也只好让位。
    那天余笙没舍得离开，一直等到签售会散场，他都等在后台。
    后来，还是在后台的洗手间门外，他才看清了林陌的正脸。
    那一刹那，余笙只觉得一股洁白冰雪与自己错身而过。
    她步履匆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一声一声，搅乱心魄。
    余笙记得，林陌曾经在文中写过，她说自己，不信一见钟情。
    所以，余笙一直不敢告诉她，他对她那种感觉，就是一见钟情。
    不过余笙后来又想，他也不单单算是一见钟情。曾经在异国他乡，他手捧着手中的文字，关注她的微博，看着她偶然透露出的生活气息，便已经唇角带笑，欢喜不已。
    在国外读书的那段日子，余笙经常搜国内的新闻，关注着华夏集团，关注林陌的消息。
    当然，他还关注着她的书，和她的微博。
    余笙自幼父母离世，他这些年一直学着独立自强。虽说他是个大男人，可是有些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孤单。
    他不喜欢有异域风的女孩子，哪怕是有着东方面孔的女孩，也再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心里，唯一记挂着的，只有林陌。
    他还记得，林陌某本书的男主曾对女主许诺，非卿不娶。当时余笙看到那句话的时候突然笑了，大概他当时的状态，也是那样吧。
    除了林陌，别人都不行。
    余柳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反驳他：“可是你如今年纪小，见识短，姑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一生一世，可是那些人，终究还是要离开你的。以后你会遇见更多更好更美的女孩。”
    余笙难得说了一句刻薄的话：“所以，这就是姑姑一直寻找幸福却苦苦不得的原因吧。”
    余柳怔住：“你什么意思？”
    余笙低着头，没去看她，只沉声道：“姑姑总是埋怨那些负心汉，负心薄情。可我却记得，当年也有一个姑姑喜欢，也非常喜欢姑姑的人，对您很好。您本来可以很幸福的，可是最后，却是您劈腿，失去了他……”
    余柳脸色一窒，握紧了拳头不出声了。
    当年确实有那样一个男人，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她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别人的爱。后来她为了创业，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可就算是那样，那个男人也觉得只要她改正了，他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
    只是那个时候，余柳身边的男人太多，加上她又年轻美貌，便放弃了她。
    后来，她生活的并不幸福。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青春不在，身边好多的男人，看中的都是她的钱。
    她两度婚姻不幸，却听说那个男人在国内结了婚，如今也是儿女双全了。
    她不敢打扰，也没脸再去打扰。
    听到余笙提起这段往事，余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余笙见她情绪有所变化，便突然道：“我跟姑姑的感情观不一样，我爱林陌，这段时间，我照顾姑姑，是顾念着亲情。可我不能放弃林陌，是顾念着我的爱情。如果姑姑真的容不下我的爱情。就是要了我的命去。”
    余柳盯着他，声音颤动：“哪就有那么夸张了？你只要跟我回J国，就咱们es集团里，就有很多小姑娘……”
    “我都不喜欢，姑姑别把我说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些年，姑姑一个人掌管着es集团，您很辛苦，我知道。姑姑一直觉得，把es集团留给我，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直到今日，我在es集团的股份，也占了60%。今日，为了姑姑高兴，我把股权转让书拿来了。”
    说着，余笙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交到了余柳的手上。
    余柳颤抖着接过，看完那份转让书之后，颤声道：“你是疯了吗？你以为我管着你，是因为这个？”
    余笙笑着摇头：“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到此为止了。以后，姑姑对我和林陌选择祝福，那咱们就能其乐融融。如果姑姑不祝福，那我和林陌在一起之后，也不要互相联系了，省得我和林陌恩爱，碍着姑姑的眼。”
    “这份股权转让书，姑姑收下也好，不收下也罢，我只是想让您证明，我不会再回J国。除了林陌，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撼动我分毫。包括ES，包括姑姑。”
    余柳腾的一下起身，也不装病了，只直直地望着他：“你要为了林陌，跟我断绝关系？余笙，我是你亲姑姑啊。”
    余笙望着她，突然就红了眼眶：“我也以为，你是我的亲姑姑，您会懂我，会知道我没有林陌，活不下去。”
    “怎么就活不下去，你最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在姑姑身边这段日子，是姑姑最几年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余柳突然激动起来。
    “那是姑姑快乐，我并不快乐。我其实上周就要跟姑姑说，可是姑姑闹腾的厉害，又是装病，又是拉扯着我。其实姑姑，我从小自由惯了，那个时候，你忙着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