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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灵大人年少无知,想必是一时糊涂。”那名大臣嘴巴说的发热,忘乎所以地去扒到国君的逆鳞。
“哼!孤还没有说什么,你怎么慌得脸上到处都是汗?难道你也想和他们一样背叛孤?”男子回过身来对大臣说。
大臣立刻吓得摔倒在地。
“孤和他们出生于草莽,孤待他们如同亲兄弟,与他们共享富贵荣华。现在他们背叛孤,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打算把孤给清掉才是真的。国师说的没错。对于背叛者就应该杀一儆百,以血的统治对待狼子野心之人,甚至是自己的兄弟,他们才会在恐惧中臣服于孤。”
男子说到这里,脸上又换了一付神情,似是嗤笑:“避鄂也是好心情,久攻不下,还四处拉拢人心,企图结为盟军推翻孤。”
第六十七章
看情形男子大概是避鄂口中述说的子虚山国君云澈。男子面色阴鸷,似乎很不安,偶尔嘴角挂着笑容,旋即被眼底的冰冷代替。
“梦之谓昭昭,何不食肉糜?三蜀俱往,祿蠹与三尺绢。笼袖罩山河,花钿珠钗旧色褪,残酒病雨祭长思。暮钟孤影写楚江,独揽衣,飞鹤舞,沉墨染,独把剪秋忆。”男子毫不怜悯地摘下其中一朵开得尤为绮丽的洛阳红,走到六角石亭前,抖着长袍在黄花梨交椅坐下。以便坐姿舒适男子倾斜了一边的身子倒在月牙扶手上,若有所思地把玩手中的洛阳红,时而发出一声冷笑,像条蛇般冰冷地贴在听者的鼓膜中。
“‘人作殊方雨,莺为故国声’”初生的牡丹在男子手中蹂/躏到花残,丰润的花瓣上多了几道刮得色淡的指痕,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波澜无惊地问,“听过这首诗吗?这也是你们的想法吗?”
“陛下宏才大略、治国有方,千秋万世不及陛下仁德。陛下仁者在位,使青乌国‘秋收万斛、仓廪充实’,奴才有幸生在青乌国,愿为陛下誓死效忠,绝不敢有二心。”站在他两旁的宫人个个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他们口中的“青乌国”是国君云澈侵占子虚山后改的名字,他自认为太阳的后世子孙,遂取此名。
大约真如避鄂所言,残暴的云澈并无他长,以血洗子虚山为代价,才当上国君。子虚山残留的小仙惧怕他,选择了苟且偷生。
张嫕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名鸟头人身的仙人,那就是他父亲的行雨官赤松子。当年他背叛她的父亲,投靠黄帝成为他的臣子,但是他又向道。时光荏苒,黄帝被其他天帝取代,不再是中央天帝时,他和黄帝的另一名大臣武罗神挂冠而去,结伴云游四海,子虚山也是他归隐之后的落脚点。
当年若不是赤松子和敖掔,张嫕早已魂飞魄散。张嫕自知自己的命有一半是赤松子给的,理应感恩。神农氏一族死伤的族人垒如山丘,时刻告诫她不要停止复仇。她闭上双眼,脑中立刻浮现用带血的双眼瞪视她的族人……她永远无法原谅他。她也曾憎恨敖掔,当日战役他有参战。她不能像盐水女神般爱得焚烧自我,也不能像马莹莹那般爱得坦荡,却又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渐渐的她和他融合彼此的爱意,演化成一种习惯。
张嫕还是第二世的土匪头子丁衡君时,记忆被唤醒的那一时刻起,仇恨之火在她的胸膛熊熊燃烧。时间总会屠割曾经的执著,当她成为张嫕,在21世纪现代化社会成长时,有些观念也被悄然改变。对赤松子的厌恶张嫕没有减少一分,子虚山此行张嫕原是要绕过赤松子,却被守门的门神骗进来,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她寻思也许赤松子不在这,否则云澈涂炭生灵他怎能坐视不管?张嫕想得出神时,云澈突然皱起了眉头,站起身环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阴云密布的双眼更加得可怕。他锁定张嫕的方向出神地瞪视。
张嫕暗叫不好:“这家伙察觉出我们的气……”
云澈扔掉手里玩败了的洛阳红,负手转过身子陆续走了几步。他逼近了距离闭上双眼,用敏锐的听力留意细微的动静。过了片刻他没有察觉所以然,但刚刚他确实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灵力,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
他故意沉声问久跪未起的大臣:“你把什么带进来了?”
“小的、小的不敢。”新城子惊恐地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云澈正欲质问大臣时,一名宫人缩手缩脚弯腰过来,他跪地向云澈小心翼翼地启奏:“启禀陛下,商吴和海无大人求见。”
“哦……孤正要找他们。”云澈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和不安,宣商吴和海无二人觐见。
商吴和海无慌慌忙忙地跑进宫殿,单腿跪下,他们的一只手搭在膝盖前,毕恭毕敬地说:“大事不好了,逆臣避鄂勾结子虚山外的人意图谋反。”
“查出来是些什么人吗?”云澈坐在交椅上,摆了摆一只手,慵懒地问道。
“时间紧张,我、我还没有查清楚他们是谁。”商吴的声音有些发抖,大气不敢呵一声,他极力睁大两只眯沌的双眼,瞳孔因惊恐不断地颤动。
国君云澈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