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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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柒成了焦点:“诶你看她洗衣服动作好熟练啊。”
    如果是之后的凌柒,百分百会觉得是在客套和谦虚,同时有种想立马躲起来的感觉。
    但当时的凌柒十分开心和庆幸:“因为在家里这些衣服是自己洗的呀。”家里爸妈的严格要求并非全无用处。
    “真厉害。大件的衣服也自己洗吗?”
    “那个在家丢洗衣机啦,在学校只好自己洗了啊。”
    “是欸,学校没有洗衣机就是不好。”
    “嗯……”其实如果每天洗衣服的话,要洗的衣服也不多啊。
    总之,离开父母后十人宿舍的第一次集中交流显得十分和谐。凌柒带着“先按规定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再处理其他”“与人交流大方微笑礼貌回答”的想法和做法,把衣服洗完晾好,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六点四十和谷芙言一起前往教室集合。
    下午半小时班会时间短暂,凌柒对于接下来即将经历的事情,除了报道单子上的五天训练加晚自习之外毫无头绪,而且在纳闷为什么军训会有晚自习。
    又想:不晚自习作什么呢?
    毫无头绪。
    同样是懵懵懂懂地被安排,凌柒不报期待、没有想法地既来之则安之的作为,和教室里七点过后仍然闹腾的众人成明显又不太明显的对比。
    不太明显的原因是,同桌的谷芙言也保持安静,只在教室里看了看,和凌柒没有什么话题。前桌和后桌也诡异地安静,再远一点的座位有声音,但凌柒小学时坐在前三排,吵闹的人被安排在后三排,整个六年下来,凌柒被培养出了“只要声音在一定远的距离外就能选择性忽视”的能力,像是自带边长半米的过滤结界,只固定接收来自讲台的声音。
    于是周围很安静。窗外的天空逐渐暗淡,树影蝉鸣,是凌柒脑海里“万籁俱寂”的模样。
    “远处”的喧嚣与她无关。
    所以,在班主任生气地把一个吵闹的同学点起来,说“你看你们这么闹后排同学都听不见我讲话的声音!全是你们的嗡嗡嗡的声音”的时候,凌柒心里说了句,我听得见的哦。
    因为班主任发作,教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凌柒才对先前嗡嗡嗡的环境有了反应。不过也没多大区别,凌柒听的还是老师的声音。
    那名同学手足无措,班主任达到了让教室安静的目的,递给他一叠信封让他帮忙发下去就算放过他了。
    但是大家互相都不认识,那名同学也很为难地看着老师。
    文尔亭在第二排大声出主意:“你就念名字一个一个上来领就好了啊。”
    他看向班主任,待她点头后拿起了第一封信封。
    “朝……”
    不会念。
    文尔亭暴躁又大气地伸手:“哎呀什么字啊这么难念!拿过来我帮你。”
    那个男生看向班主任,文尔亭发现他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伸出去的手也不收回来,对着站在门边的班主任喊话:“老师我可以帮他吗?”
    丹丹点头,文尔亭起身直接走到讲台上,扯过男同学手中的信封,也只念了一个字:“朝……日……杨树的杨去掉木字旁!是谁?自己名字这么难念不应该听到开头就起立了吗!”
    一个矮个子男生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我以为有同姓的啊。”
    取信的时候文尔亭拦住他问:“所以你的名字到底怎么念?”
    “朝旸啦,朝旸。”
    后来凌柒看全班学号表的时候,才知道是哪两个字。
    朝是多音字,作姓的时候念成朝代的朝,同潮音。文尔亭和那个男生都念成朝阳的朝,同昭音。后一个字倒是和朝阳有关,是太阳升起或晴天的意思,旸音同阳。因为听说过北京市朝阳区的朝阳的发音,所以往后大家叫他的名字,都还是正确的音,“朝代的朝,阳光的阳”的音节。
    在发信封的过程中,去领取军训服的同学回到教室,分发军训服之后又多说了一会儿,凌柒等到班主任的指示才拆开信封,里面是很长的两张信。
    一张是常规的学校官方欢迎信,另一封是班主任的寄语。
    官方信千篇一律,班主任的寄语主题是“让他人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已经从先拿到信的同学叽喳声中听到了这句话,被剧透之后再看就没了惊喜和期待,只剩按部就班。凌柒耳朵还注意听着丹丹的声音,阅读就没那么专心。心分三用的结果是归为一体,凌柒只听见了嘈杂中,自己内心的声音。
    存在是什么呢?幸福的定义也那么宽泛,可以很小,可以很大,因人因事因地因时各有不同,对于他人而言,我又是什么呢?
    凌柒没有“长远”的概念,尤其在小学毕业之后。虽然想象过各奔东西,但真正离开家乡小镇的是少数,如凌柒。剩下的人只是进入了初中不同的班级。是远了,又没多远。
    凌柒是真的远了。
    小升初时,大家对“距离”没有多少认知,凌柒说要前往G市上学,小学同学也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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