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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景逸的耳朵开始泛红。
陆御之一眼扫到,下一秒就听到景逸低下脑袋:“你,你亲我……所以你是为了让我讨厌你你才这样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陆御之恨不得把面前一直问问题的小家伙一口吞了,他咬着牙开口:“不是!!”
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大。
景逸抬头看了眼陆御之,见陆御之的脸阴得更厉害,突然觉得非常难过。
他只是想把不了解的事情尽力弄清楚而已。
寺庙里的师兄师叔们,从来不会这样凶他。
陆御之心道不妙。
景逸好看黑眸里的迷雾化成了水珠,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
陆御之的心被砸得七零八落的,伸手去擦景逸眼角的泪水,轻声哄着:“别哭,别哭,我的错,我不该凶你。”
“你,你已经凶我了。”景逸小声指控,“你为什么凶我?我说错了,你……你跟我讲道理就好了。”
“好好好,讲道理,我们讲道理。”陆御之心软得一塌糊涂的,抓着景逸的手往沙发上走,“我们坐下来讲道理,嗯?”
“嗯。”景逸用力擦了把眼泪,认真看着陆御之。
陆御之伸手去把景逸没擦到的泪水小心抹去,也认真的看着景逸。
四目相对,陆御之整理了一下,开口道:“我亲你是因为喜欢你。”
景逸马上反问:“喜欢我为什么要我讨厌你?”
陆御之:“我觉得你不喜欢我亲你。”
景逸润泽的黑眸里再次显出疑惑来:“我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讨厌?”
陆御之不说话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景逸眨了下眼睛。
良久,他歪了下脑袋:“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得,又回到起点。
陆御之撩了下头发,心情复杂。
沉默半晌,他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时钟。
十一点半。
陆御之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朋友就朋友吧,你该睡觉了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不管在哪边我都成年了。”景逸说着,又问,“你不想我们是朋友?”
“嗯。”
“如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呢?”
“刚才我想离开,现在我又不这么想了。”陆御之笑笑,“朋友就朋友,也不是很难接受。”
如果他离开,谁知道景逸会对着谁像刚才那样哭?笑起来天下第一好看,哭起来也真是天下第一的让人想欺负。
陆御之想着,伸手直接把沙发上的小朋友抱起来。
小朋友睁大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仍然是那副满脸为什么的神色。
“睡觉,今天没有为什么了。”陆御之态度略微强硬的说,“有什么明天再问。”
“外面还在下雨。”景逸说了句。
陆御之应声:“嗯,我不走。”
“那你也要睡在床上,不然你可能会感冒。”
陆御之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朋友,惊讶自己那颗被折腾得上蹿下跳的心,竟然还有余力这么猛地跳一下。
“嗯。”他再次应声。
景逸重新笑起来。
陆御之把景逸放在床上,自己侧躺到一边。
他给景逸盖好被子,柔声说:“睡吧。”
景逸顺从的闭上眼睛。
很奇怪……明明陆御之到来之前,和到来之后,脑子里都混乱得很,可现在为什么竟然觉得安宁下来了?
完全放松下来,景逸的呼吸逐渐平稳。
看见床上的小朋友睡着,陆御之才轻手轻脚起身,关掉所有的灯。
他轻手轻脚上床,躺在景逸身侧闭上眼睛。
一夜过去,天亮了。
景逸坐起来,看了眼窗外的太阳。
起晚了。
景逸看向身侧,拧起眉头。
陆御之听了他的话,在床上睡的,可是陆御之竟没有盖被子。这会儿,陆御之的脸色泛红,呼吸急促,明显是受寒发热的状态。
怪他,昨晚就该给陆御之煮上一碗姜汤,不该坐在沙发上为无法入定而烦恼。
景逸愧疚的给陆御之把脉,发现陆御之这病来源于思虑过重外加受凉,愈发自责。
“嗯?”
陆御之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见面前的人是景逸,他笑了笑想起身,这才发现大脑昏沉。
“你感冒了。”景逸低声说,“休息,我去给你熬姜汤。”
陆御之呼吸重了一下,虚弱回答:“好,谢谢。”
姜汤很快熬好了。
景逸送到床边,喊了几声陆御之,陆御之都没反应。
烧得太严重了。
景逸把陆御之扶起来,伸手贴在陆御之背上,将体内真气输进陆御之的身体。
陆御之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只觉得那股子阴冷感都随着体内温暖的气息消散。
他睁开眼睛。
“御之,喝姜汤巩固一下。”
陆御之接过碗来,大口喝完。
让陆御之再次躺下,景逸拿着碗进厨房,用电饭煲熬粥。
空闲的时候,他拿起手机,默默打开某度:什么是喜欢?
一大堆答案跳出来,五花八门。
景逸逐一翻看,听到电饭煲的提示音,才暂时放下手机。
刚出锅的粥太烫。
景逸把粥放在冷水里浸了会儿,感觉温度差不多了,端给陆御之。
陆御之这会儿的精神已经好了些,他起身把粥喝了,刚喝两口,就见到景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了?”陆御之问。
景逸直接问:“看不到我的时候你会想我?”
陆御之正在喝第三口粥,闻言差点被呛到。
他咳嗽了两声,看着景逸回答道:“会。”
景逸点头,又问:“那看到我的时候,你的世界会出现粉红色泡泡?”
陆御之哭笑不得。
他连续几大口把粥喝下去,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反问了句:“你是不是查了什么奇怪的资料?”
景逸一本正经:“不是查了奇怪的资料,是用搜索习题答案的方式找出来的答案。这是大家的经验之谈,我觉得应该没错。”
“那你研究这个做什么?”陆御之再次反问,靠在墙壁上,呼吸灼热,“说好的是朋友,朋友之间怎么可能冒粉红泡泡。”
“我很好奇。”景逸垂眸,小心翼翼,“你要是不想我问,就算了。”
陆御之有一种,面前小朋友在怕他生气的感觉。
他愈发为昨天的失态自责,努力补救道:“没有不想你问,你问什么都可以。冒粉红泡泡应该是女孩子会有的心情吧?我不会。”
“你这语气,是因为你也不确定?”
“我没喜欢过别人,我只喜欢你。”陆御之凝视景逸,顿了顿挪开视线,“不过你别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