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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我看陆先生有些醉了,要不先去休息?”
“我没醉。”陆御之笑笑,身体往景逸倾斜。
协会会长立刻对景逸挤了挤眼睛:“景先生,不如你陪陆先生去休息一下,布莱恩这边我们先带着转转。”
景逸觉得陆御之的手掌是慢慢发烫了,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他起身把陆御之搀着,但陆御之似乎是真醉了,半边身体都紧挨着他不放。
“陆先生这么不胜酒力,怪我太高兴。”路易斯看着景逸,眼神里满是歉意,“抱歉,逸,给你造成麻烦,让你需要照顾他。”
景逸不得不微微侧身,回复路易斯:“照顾御之不麻烦,你不需要道歉。”
话音落地,腰被陆御之揽得紧紧的。
想到某些时候被揽着腰,就会被亲吻,景逸身体微僵,赶忙扶着陆御之出门。
他们离开后,路易斯又喝了一口酒,继续亲和度十足的和桌面上的人交谈。
景逸把软软的陆御之带出包厢,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冒出来:“景先生,老板喝醉了吗?老板在酒店有专属房间,顶层8号房,这是房卡,您辛苦了。”
景逸接过房卡,在这位中年男人的带领下进了员工电梯。
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
景逸习惯性的站在最里面,为外面可能会进入电梯的人让位置。
“还好吗?”
这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景逸猜测,或许陆御之是那种酒劲儿上来会特别安静的人。
电梯到了顶楼,景逸找到8号房,刷开房门。
8号房的装修和陆御之家里的风格很像,单调简约的黑白色调。床上的床单是有花纹的,这一点和酒店其他房间不同。
景逸小心把陆御之扶到床上坐着,正想起身,手被拉住。
力气有些大,但景逸还站得住。
他转过身,疑惑的看着陆御之。
床上的男人不知怎的,嘴角抿直了,眸子里尴尬一闪而逝。过了一会儿,他轻咳一声:“我想让你坐下来。”
景逸顺从坐下。
陆御之没松手,想着还要不要继续刚才想到的场景,把景逸拉到怀里,然后肆无忌惮的亲密一番,最后表达一下他对路易斯的不满。
偏偏景逸力气大这件事他忘记了。
“我是想给你倒杯水。”景逸主动说,“再给你点一份醒酒汤。”
现在的外卖很方便,什么都可以点到。
面对景逸主动的交代,陆御之笑笑:“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
景逸便站起来,把被子掀开。
“那御之你休息。”
“那你呢?”
“我……”
景逸话没说完,就见陆御之坐上床,拍了下身边的位置:“你和我一起休息。”
“我不困。”景逸说。
陆御之垂眸,眼眸和神色都代表了他的委屈。
景逸立刻觉得,如果他拒绝了陆御之,是一件天大的错事。
这种心情,让他叹了口气,脱下鞋子和外套。
陆御之这才扬眉笑起来,身着黑色打底衫躺上床,心满意足的在景逸躺过来时,拥住景逸。
景逸拉上薄被,拍拍陆御之的后背哄睡。
陆御之却低声说:“你知道路易斯想做什么么?”
“不知道。”景逸回答。
“他……想做和我一样的事情。”
陆御之声音又低了些,带着些惹人心痒的深意。
景逸抬眸看身侧的男人,顺着话问:“什么事?”
陆御之得逞的勾唇,毫不犹豫倾身,将景逸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这个吻太重了,还带着丝酒气。
喘不过气的时候,景逸忍不住想:他罪过太大了,本来是想完成原身的心愿,就再次和青灯古佛常伴。结果因为不忍陆御之的难过,和陆御之成了恋爱关系。
现在,这样的亲密动作间,他似乎又喝了酒。
酒的味道很怪。
“这样的事,还有……这样的事……”陆御之说着,吻了下景逸的耳垂。
异样的感觉让景逸惊慌睁眼,水一样的黑眸里透着些懵懂。
太奇怪了。
景逸忍不住想。
但……又有一点点轻快。
他是喝醉了吗?
景逸不明就里,被窝里白嫩的脚趾勾起来,身体发软。
陆御之第一次越过唇去亲密景逸身上的其他地方,眼眸里的暗越来越浓。他身下的小朋友,可能每一个地方都是这样美味。
都是他的。
陆御之握住景逸的手,亲了下景逸红润的唇,又去亲景逸那双水润而让人心生罪恶的纯净双眸。
景逸晕晕乎乎的被迫闭上眼睛,脖颈处又传来和耳朵上一样的湿润感。比刚才还强烈的身体上产生的新感觉,让他愈发觉得他好像飘在云上。
这样的虚无感,让景逸抬手,抱了下陆御之的窄腰。
陆御之身体一僵,手臂撑在景逸身侧,隐忍蹙眉。
半晌,他叹了口气。
“我去洗个澡。”
浴室里水声哗啦,景逸不明就里。
很奇怪,陆御之明明都亲他了,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摸了下耳朵和喉结,又看了下另外一处有变化的地方,眉头深深皱起。
寺里有些刚入寺,还不太守清规戒律的僧人,会笑着说:“想姑娘了。”
他没想姑娘。
他想的是陆御之。
景逸将被子盖过眼睛,挡住发热的脸,突然想起下山时方丈师父的神色。他果然需要修行……怪不得方丈师父说他必须还俗。
陆御之洗完澡,感觉到浑身都是冷意,重新躺在床上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抱景逸。
可正当他躺好了,蒙着脑袋的小朋友忽然起身:“我也去洗澡。”
水哗啦啦响。
过了一会儿,小朋友回到床上。
陆御之习惯性的去揽,结果伸手却揽空了。
景逸声音很小:“就这样休息吧。”
陆御之拧眉,接着手掌就被略显冰冷的另一只手握住。
……景逸也用的冷水?
陆御之把景逸的手包裹住。
景逸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过了一会儿意识到,内劲儿涌上来:“我不冷的。”
陆御之没松手:“好,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酒精的作用下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但景逸没有睡。
他悄悄用视线描绘陆御之五官,觉得陆御之的脸长得哪里都好。但陆御之笑起来时让他最舒服,任何难受都让他觉得不忍。
是比看到其他人难受,还要不忍的不忍。
景逸勾唇笑了笑。
——改天去寺里,要向佛祖告罪,顺便请个假才是。
想着想着,景逸也闭上眼睛,听着陆御之韵律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