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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当缩头乌龟:“哎哎哎,说话就说话,不能打人啊。
”
两位老人瞧见被盛天推出来的水墨,蓦地一阵惊诧:“这位是?”
水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盛天上来牵住他的手,郑重道:“这
位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
此话一出,满场震惊。
两个老人愣了半晌,一个上来揪住盛天的耳朵,一个抡起烟袋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打
。
水墨赶紧躲到一边,省得他们伤及无辜。
霹雳啪嚓,叮叮当当,一阵惨绝人寰的单方面蹂躏在盛天他娘的一声惊唿中宣告结束:“哎呦
我的锅!”
四个人坐回房间,围成一圈,大眼瞪小眼,谁都不开口。
半天,盛爹将他的烟袋在桌子上磕了磕说:“我们家二狗……”
“咳咳。”盛天一阵咳嗽。
盛爹瞪他一眼:“怎么了么?你老子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呢,你咳嗽什么?”
盛天哑口无言。
“我们家二狗
啊,在家排行老二,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哥不成亲,他就没法成亲,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反正我跟他娘觉得,你们还得再等
等。”盛爹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一张老谋深算的脸上,写满胸有成竹的自信。
盛天从旁开口:“可我哥已经死了,怎么成亲?”
“闭嘴!
”盛爹怒瞪他,烟袋敲在桌子上面,“要你说话了?”
盛天:“……”
盛娘听着老伴说话,着实嘴上不饶人,一点面子不给人家留。她缓
了口气,悠悠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反对你们两个……两个男人在一起,我们就觉得吧,这个事情还得再考虑考虑。”
盛一狼不在了,盛二狗
又领回家一个男人,这是要让他们盛家绝后吗?盛爹摇摇头,一脸愤懑:“考虑什么,要我说就不用考虑,这门亲事,我坚决不同意。”
“娘
呢?”盛天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他娘。
盛娘也跟着摇摇头:“我跟你爹一个想法,不同意。”
盛天无奈地看着水墨,一脸哭笑不得。他们已
然是经历过生死的夫夫,到头来却敌不过两个执拗的老人。
“爹,娘,我们不是来过问你们同不同意的,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们要成
亲了。”盛天将水墨的手牵起来,放在桌上,动情地望他一眼,旁若无人。
“你这个狗崽子!”盛爹将烟袋敲得当当响,站起身来又要去打盛
天的头。盛天勐地一躲,没让盛爹打着。
“哎呀,好了,孩子他爹,你先消消气,听听二狗怎么说,他俩要真是……真是已经有点啥了,你也
不能愣是给人家拆开啊。”盛娘瞧着盛天那副认定水墨的样子,知道他是拉不回来了。
“行,那我们就听你说,你说吧。你一去京城五六年,
都干什么去了?”
盛天小心翼翼道:“我去京城……当了皇帝。”
“什么?!”盛爹勐的一下站起身来,感到两眼一抹黑。
盛娘险些
扶不住桌子,瘫软在地。
水墨赶紧扶住盛娘,帮她稳住身形。
盛天也上去搀扶住他爹,提起他的胳膊来,让他看着自己:“爹,冷静,冷
静……”
盛爹两腿发软,扶着桌子坐回板凳上,一颗不堪重负的心突突作响,备受惊吓。他瞅着盛天,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小子……你小子
真是能耐了啊,跑到京城去……去干什么?当皇帝?那是你应该干的事情吗?你当、当皇帝?真的当了皇帝?”
盛天点点头,一本正经:“真
的,还改了名字,叫盛天。”
“是吗?”盛爹不确定当今圣上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忙向盛娘发问,后者把头点得像是啄米。
“是是是……
就是这个名字,就是这个……”
盛娘激动得手足无措,上去抱住他的宝贝儿子,左瞧右看:“我的儿子哎,竟然当了皇帝,天呐,这要是让列
祖列宗知道,该一个个的高兴活了。”
“嘿嘿……”盛爹也缓过劲头来,后知后觉地乐个不停,狠狠嘬着自己的烟袋,咂咂嘴说,“不错,这
小子,有出息。”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当皇帝不得一直在京城待着吗?”盛娘问。
盛天无奈道:“当皇帝太累了,我不想当了,就带着
水墨回来了。”
“什么?!”盛爹怒喝一声,一屁股从板凳上撅起来,照着盛天的头想打,后来一想,这位好歹也是坐过皇帝的人,打不得,
又将手收回来,怒骂他,“你这狗崽子,那是说不当就不当的吗!”
盛娘同盛爹在这一点上想法不同,他拍着盛天的胳膊说:“不当好,不当
好,当皇帝责任大,处处都得小心,说话,办事,还是不当好,回家种地,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养着你,还有这位……”
水墨笑道:“水墨
。”
“对对对,儿媳妇,我们都养着,咱们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好。”盛娘这当口想明白了,只要他能把盛天留在家里,让他接
受什么样的儿媳妇都可以。
盛爹还是一脸不情愿,瞧着水墨不顺眼。他冷哼一声,把头别过去,狠狠嘬着自己的烟袋,吞云吐雾。
盛天对
水墨小声道:“你别在意,我爹就是那个脾气,你在家里住的久了,他待你比谁都好。”
水墨浅浅地笑着,深情款款地看着盛天,他早已不在
乎这些,甚至连大婚的仪式都不需要有,他只要能日日陪在盛天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夜里,盛天拉着水墨来到他的房间,他的屋子不大,床
铺也不大,只够躺下一个人。
盛娘已将房间收拾干净,抱了两床被子过来:“家里设施简陋,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两床被子还是我们老两口结
婚的时候用的,现在让给你们两个用。”
水墨接了被子:“谢谢伯母。”
“嫁衣都穿了,还叫我伯母。”
水墨红了红脸,一声娘憋在
嘴里,叫不出来。盛天忙上来替他说话:“好了,娘,嫁衣穿了,礼还没行呢。”
“行行行,你是皇帝,你说了算。”盛娘转身离开盛天的房
间,把木门给他们带上。
半大的屋子里,烛火摇荡。盛天将其中一床被子铺在他自己的小木床上:“你睡这个。”
“那你呢?”
盛天
把另外一床被子铺在地上:“我睡地上。”
水墨坐在床沿,盛天坐在地上,拖起他的脚,帮他把靴子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