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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风看雪看景。
玩了好一会雪,寒风吹来,鼻尖耳朵冻冰凉凉,衣袖鞋袜被融化的雪水打湿,艾丽莎又是哈气又是搓手不肯进去,还是雨化田发话才去换衣服,又被他拎着回去罚抄。
她玩野的心哪会乖乖去读书,换衣磨蹭,带回书房,开始咳嗽,“好冷,我被凉到了,好像是感冒……”身子一斜赖在雨化田身上,“哥哥,我生病了。”
眼带摇曳水色,耷拉嘴角,轻轻咳嗽,看着好不可怜。
在雨化田眼中演技拙劣,随手拎出来一个小黄门都比她能演,哭法不待重样,扶上她肩膀,关心道,“是吗?只好请医生喝药……”
记忆中又苦又涩又酸的味道难忘,艾丽莎皱着脸,一副害怕怕,“不用,我想喝鸡蛋酒。”
她牵上雨化田手指一愣,做了那么大的雪人,手怎么会不冷了,两手交握把体温传达给他,“我们一起来做鸡蛋酒,我保证很好喝,还能预防感冒。”
“嗯。”
望着她跑去叫王钰,他一瞬想把王钰踢出去,紧紧地抱住她。
往前走,时间越短,他越来越贪心,想占据她全部,贪婪如湍急河流,激烈,一遍一遍洗刷内腑,隐隐作疼伴有一种缺失的虚弱。
谁会真心喜欢一个……他这样的人,他痛恨让他面对自己不全的她,一颗心被捂地炙热滚烫再也回不去,该做什么应做什么忘得不像样子,不可以抑制想要亲近她,她要留下来和他一同体会煎熬,哪怕会摧毁她,黯淡她纯真,也要在自己身边才行。
王钰悄悄抬眼略过干爹冷淡的侧脸,又看看姑母时不时看干爹,视线交融两人间插不进一个他,小火炉是他搬的,木炭是他搬的,米酒鸡蛋是他拿来了的,最后他是多余的。
放糖时,艾丽莎问道,“一点点甜,还是正常甜?”
“一点点。”
“姑母我要……”
王钰在干爹无声注视下消音,他果然是多余的拖油瓶,也许干爹在思考怎么把他消失……恢复独身清誉。
米酒隔水加热,温热就好,太高的温度冲入打散鸡蛋中变成蛋花汤,放蜂蜜搅匀,过滤一遍泡沫即时喝掉。
“趁热哦,冷掉功效不好了。”
白瓷碗内奶黄的颜色温暖,散发米酒香气,入口蜂蜜甜味有点丝滑,冬天和蛋奶酒最相配。
艾丽莎准备享受奶蛋酒的味道,却见那两人喝酒似一口闷,一个异常冷淡,一个痛苦不堪,完全不捧场。
“王钰,拿剑来。”
雨化田略显低沉声音在王钰如同死亡召唤,虎躯一震,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要被人道毁灭,仰着灰暗的脸。
“好的,干爹。”
九亿少女的梦
雨化田原来的三刃尖丢失在大漠,这把藏于内宫的青冥剑难得好剑,也是陛下赐予他,意味着不得推脱。
“让我看看你的雁翎刀用的如何。”
雨化田的长剑闪着寒光,静待王钰的雁翎刀,半年养病身子骨有些生涩,对王钰凭着眼力和招式足够应对,想要掌管御马监没有超人武艺极难让腾骧四卫营骁勇善战的禁军心服口服。
不但如此,御马监内的宦官从永|乐|帝开始有作为监军扈从出征的习惯,必要时刻领兵作战征战沙场不是口头谈笑,熟读兵书为基本。
若是寻常战事,派个少监足矣,陕西之行关乎国运、国祚,不得掉以轻心,保险起见,朱见濡钦点征建州女真的保国公朱永为将统军,御马监掌印雨化田监军,王越提督军务,三位都是个中翘楚,强强联手当事半功倍。
艾丽莎不懂这些,也不会有人和她说,她知道雨化田有传说中的轻功,没想到好地像美|国大片特效,出剑收剑没一丝多余动作,和高华如雪的气质截然不同,招式刚猛激进,以实用为重,过手百招,把王钰逼的一退再退。
这样形容很委婉,雨化田与王钰简直是最强王者和青铜的天渊差别,后者这个弟中弟毫无还手之力按在地上单方面挨捶。
雨化田掂着青冥,估摸需要多久上手,内力依旧不济,不然在五十六招王钰应不支倒地。
“应变不足,武艺懈怠,再来。”
听着干爹点评,王钰枯了,往常和干爹过招都不会打脸,他没有干爹好看,剑身拍两下,又红又肿,带着点血丝,明儿起来还能不能看了!
艾丽莎记忆停留在回风流雪,本应该飘雪般轻盈华丽,雨化田使出来有一剑穿喉的心悸,碗里鸡蛋酒都不香不丝滑了。
剑回鞘那一瞬,艾丽莎眼前一晃,蛋奶酒不见了,多了一个雨化田,不是方落的衣袖,她要以为他没离开过。
他端着瓷碗,垂眸,一双波澜的眼睛映着自己的脸,看着剩余的鸡蛋酒消失在他唇齿间,脑内炸声一片后的空白。
一只空碗还回来,艾丽莎按不回心脏,冷静不下来,想要……想要……
“外面冷,屋内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