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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实话求婚那次就……”他干笑了两声,转而说,“所以这个重要场合要缺席了,但其实我很为你们开心,能明白吗?”
我已经语塞,情绪随着他的讲述一点点堆积,堵着整个胸腔,张口就要破防:“明白。”
他大概听出不对,试着宽慰,但很快又扯开了话题:“不要有负担……没问题的。对了那个,礼金我妈一起带过去,她好像还帮你准备了东西,呵呵,嫁女儿一样——”
我破涕为笑:“现在认干妈还来得及吗?”
徐之杨一愣,好半天笑答:“这回我没意见。”
电话的最后,他再次祝我新婚快乐。后来婚礼上拿到红包,上面也是这四个字,李免来回翻看,说这小子人不来,留言也这么敷衍,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看他那难掩失望的样子,忽然发觉徐之杨说他心里依赖大家,是很对的一句话。于是搭腔:“人家在国外培训,哪有功夫长篇大论,再说你们不就喜欢四个字,一帆风顺什么的。”
“……嗯。”李免低头整了整领带,说,“我当时也给他留了四个字,扯平了。”
“你给他留什么?”不是在同学录给我留的吗?
两个人正聊着,林孝诚风风火火过来招呼我们拍照,边走边抱怨:“我发现这场婚礼最累的是我吼,怎样,是我结婚吗?”
“行了行了来了。”我拖着长长的裙摆迎过去,听李免含糊地回了句,“他家桌子底下。”
转过头去看他,这人顺手扶住我胳膊,还是那副好似不以为意的表情。
但回忆的画面呼啸而来,徐之杨搬走那一年,车慢慢驶离,桌子堆在后面,底部用粉笔留下了一帆风顺。
我没想到是他写的。
婚礼有很多难忘的瞬间,结果因为一场醉酒迅速忘了。后来还是跟李免看录像,才零碎地恢复记忆,比如:
陈筱颖携家属参加了婚礼,她老公是个学弟,姐弟恋修成正果,让我想起以前介绍对象的事,以及宿舍生活的种种,很怀念。
梁晓敏居然来了,还是通过班主任联系上的,奇妙的缘分。她一直在南方工作,算是林孝诚的同行兼前辈,世界好小。
吴承承发来了视频,在大屏幕上忆往昔展未来,畅谈了十来分钟,硬生生把我说出几滴眼泪。
家人悉数到场。表姐带着小外甥,还是一眼就认出魏潇,表妹已经大学毕业,在他们脑海中还是那个去公园的拖油瓶,倒是都认不出了。
还有……李学文。当时围绕李免父母出席的问题:是几年不联系的父亲上场,还是感情不深的继父上场,着实苦恼了一阵。
大概婚礼前一个月,有天下班发现家里多了个客人——李学文看起来老了好多,略显拘谨并郑重地上门提亲。
这毕竟是我从小叫叔叔的人,亲切感尚在,同时也替李免憋着口气,气他这么多年没有为弥补亲情作出努力。
但婚礼上他作为父亲讲话,没几句就哽咽了,我看到李免在旁边拍了拍他后背,看父子俩对望相似的脸,心里不是滋味又怀有希望,希望一切为时未晚。
下午从酒店出来,累到不行。林孝诚打着哈欠,猛灌了一口凉气,乱叫:“哇,太冷了吧,才十月份诶。”
我和李免懒得搭理他,继续拖着步子下楼。魏潇倒是瞥了一眼,随口说:“要不我衣服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林孝诚难得脸皮薄了一回,紧紧西装跟上来,“你们去哪里?”
“困死了,各回各家吧。”
“姜鹿我第一次来,你就这样打发我。”
我还踩着高跟鞋,站了一上午路都走不稳,靠李免撑着后背,仰头回道:“你想怎样?”
“换个场啊。”
林孝诚大老远过来,明天就回去,确实没尽兴。我用眼神征求李免的意见,他无所谓:“随你们。”
几个人在门口傻站着,就像不甘心早睡的青少年。最后还是魏潇大手一挥:“去我家吧,洗澡按摩。”
她爸妈开的洗浴中心规模已然不小。
按摩解乏,让人慢慢放松下来,和旁边的魏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问她今天累不累。
“还行。林孝诚跑上跑下的,做事挺靠谱。”
“他正事不掉链子的,就是嘴碎。”我稍稍抬头,想起一茬, “诶,他还不知道被你扇过一巴掌的事吗?”
“今天见面还奉承我的歌,大约不知道吧。”
“……”哭笑不得,还是笑更多。
——
晚上转战几个地方,唱歌喝酒,我直接断片了。第二天睁开眼睛,看李免歪歪斜斜躺在旁边,领带堪堪挂脖子上,衬衫解一半,还在睡着。
摸过手机,居然 11 点多了,挣扎着坐起来就给魏潇打了电话,没人接。
换林孝诚,依然没人接。
人还有点懵,撑着额头静坐了半分钟,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