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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垂下了头。
“给人送这种花,不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杀人前干的事吗,可我记得人不是早被抓判死刑了吗,是吧周漾?”
其中个资深律师小心翼翼把白花从衣服上取下,仔细观察过后发表自己的看法。
周漾回应个嗯。
巧了,案子也是他作为代表提起公诉。
他抿紧唇,目光扫视四周,最终定在抛落在墙角的一个相框,走过去蹲下身,清理走几片碎玻璃后翻过来一看,是张家庭合照,准确的说,是徐家人的
家庭合照。
徐鹤年和徐鹤月兄妹,徐佑宁,李姝颜,以及她的女儿洛暮。
突然看到她十多岁的脸,周漾猝不及防地怔住。
照片里的洛暮,长发披散,难得添了些温柔的气韵,却依旧抿着唇不苟言笑,冷漠地直视镜头。
“佑宁,我有点不舒服想睡觉休息,你带大家下楼玩吧,这边没事了。”
徐鹤月不知何时起身,勉强打起精神吩咐,留意到墙角的周漾
人杀人
出了房间,周漾状似随意地询问同行的女佣张姨:“什么时候收到这种花?”
“好像有半个月……”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开了个头后她赶紧拍了拍自己嘴巴,“你们有疑问,去问太太好了,我不清楚的。”
“为什么不报案?”
他换了个问题,女佣缩着脖子,明显不愿再开口。
周漾看向徐佑宁,后者心不在焉的,下楼梯时脚下差点踩空。
“你不知道?”
回想起他在房间里的表现,周漾问了句,徐佑宁摇头:“她的事情很少跟我提。”
言辞间些许委屈自责。
周漾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自己不便多说,走出门外,雨已经停下,远远望去,天空依然灰蒙蒙的暗沉无光。
“不用送了。”
“嗯,学长路上小心。”
车就停在门口,周漾上车后边发动汽车边拨通看守所那边一个熟人的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周漾开门见山:“赵堃那小子死了没?”
“复核刚通过,下周执行枪决,有事?”
周漾看一眼腕表,踩了脚油门,说:“我现在过来问他些事,你等我过来。”
那头应了声“行”。
时候不早了,挂掉电话,他加快车速,到了看守所时,在熟人的带领下直接去见赵堃,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作案前会通过各种手段给被害人送此
类纸花,一连害了五条人命才终被警方逮捕。
“怎么回事?”
对方询问,他拿出刚才顺手带走的白花,“又出现了。”
“草,这死变态不会还有同伙吧?”
周漾眉头一皱:“也可能是有人模仿或者恶搞。”
目前还没出现类似的命案。
“行吧,那是得问问。”
早先就安排好,审讯室里,赵堃从容安静地坐着,通身没有将面临死亡的恐惧,见他们两人进来,顿时笑逐颜开:“帅气的检察官先生,我们又见面
了。”
二十岁出头的瘦高少年,眉眼和善,还是省医科大学的优秀学生,前途一片光明,若非证据确凿,谁都不会将其与背着五条人命的变态杀人狂联系起
来。
周漾把带来的小白花放在他面前:“说说怎么回事?”
赵堃两指捻起白花凑到近前,观察几秒后开心地宣告:“哎呀,看来我也有徒弟了,死了没死了没?”
他连声追问,提到死字时,面上扯出激动狰狞的笑。
周漾脸一冷,两眼一眨不眨死盯着他:“你不知道是谁干的?”
“知道啊,都说了是我徒弟。”
理所应当的口气,把小白花举到周漾眼前,神色得意至极,明晃晃告诉他:这世上,人杀人,永不休止。
你抓不完的。
从拘留所出来,天下起小雨,告别招待自己的人,他只身踏入雨幕中。
停车场走过去有段路,他不急不慢地迈步,表情似若有所思,又像在神游天外,总归心思没放在走路上。
快上车前,有人打电话过来,他划向接听后举到耳朵边,惯常地等对方先说话。
“周检察官,佑宁说你去拿链子啦,谢谢你。”
“嗯。”
“我这边也完事啦,要不我请你吃饭吧,麻烦你跑来跑去不好意思。”
他没什么吃喝的心情:“不用。”
从第一次见面,无论是神态或言谈都自内而外地散发出蓬勃的朝气,跟洛暮很不一样。
可越是如此,周漾就越是联想起她,尤其是今天,突然间莫名其妙地知晓了许多信息后。
“周检察官,你不开心嘛?”
他微仰起脸,丝丝细雨飘进眼里,他眨一眨眼,嗓音有点沙:“没有。”
她犹在怀疑:“真的嘛?”
“嗯。”
掏出车钥匙,周漾打开车门又关上,坐下后说:“我要开车,先挂了,回头把手链还给你。”
“嗯,谢谢周检察官!”
“嗯,”
挂断电话,他随手将手机一放,不曾想微信又一连弹出两条信息。
点开一开,又是她发来的。
第一条是她鼓着腮佯装不开心的自拍,其后附文:不开心的漫漫也可可爱爱,周检察官也是哦。
怎么会有这般自恋的人,对自己的五官谜一样自信。
他不屑地扯唇,心口渐渐却划开条缝,阴郁沉闷从缝隙间缓缓流泄出来,直至消散。
由此可见,本身乐观开朗的人也会传播快乐给别人。
养成这样的性格,跟成长过程中父母的关怀呵护分不开吧,不像她。
家务事
在知道是他阻止同学帮忙带饭后,晚自习结束又在校门口遇到他,洛暮见怪不怪。
他懒洋洋地跨坐在自己那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