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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表姐吗?”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你妈妈。”
配合这句话,他扯动嘴角,挑起个讥讽的弧度,实际并无什么笑意。
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那么……她会被判死刑吗?”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不得不做出抉择时,必然会保住最重要的哪个,亲身母亲和没什么血缘关系的表姐,对徐佑宁来说,毫无疑问前者更让他牵挂。
“身为律师,我想你自己清楚。”
言罢上楼,义无反顾地去往审讯室。
对于答案,他们心中都有底,于周漾来说,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让害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庆幸自己穿上这身检察官制服,庆幸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而不是像当年一样站在一边旁听,纵然愤怒悲伤却无能为力。
所谓命运轮回,皆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神经病 替代品(dearfairy)|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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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审讯室里。
徐鹤月,他,加上两个警察,四个人。
“为什么杀人?”
两方人相对而坐,他手里握一支笔,眉心紧蹙。
虽然步入社会的第一堂课就是表情管理,可面对此人,他的情感无法冷静。
徐鹤月微仰起脖子,不屑地反问:“怎么又是你?”
其中个警察看不惯她的态度:“回答问题。”
任她是多娇贵的豪门千金,褪下华丽的外袍不也与寻常人无二,再者如今都沦为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趾高气昂。
徐鹤月的两眼却一直盯着周漾,恍然未闻他人不客气的警示,忽而眉头一松,别有深意地笑了:“原来是你……”
她就说,李姝颜怎么莫名其妙让个小子把自己闺女带走。
原来是当初在她另一个女儿葬礼上闹事的那个男孩子。
念及此,她笑得越发得意:“我可能,发现了些什么。”
周漾拍了拍桌,些许不耐:“说清楚。”
她摆摆手,状似惋惜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恨我吗?”
“现在是我在问你。”
“哦。”
回到最初的问题,她装出费神的样子想了想,浅描淡写地答:“还能是为什么,看不惯她妈啊。”
什么鬼理由,警察插话提醒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态度认真点。”
徐鹤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别人恭维她让她开心了还能好言好语两句,敢给她甩脸色她绝对十倍百倍奉还,即使是如今情势,也决不在气势上落下风,傲慢地冷哼,斜着眼看他们:“不信就别来问我,去问李姝颜。”
周漾跟警察示意个眼神,继续问话道:“那为什么要对洛暮下手?”
“教训一个人,当然要从她最珍贵的东西下手啊,别以为把人扔到乡下老家自生自灭,就没人知道她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周漾问过洛暮,是她自己执意要回青阳。
“洛城呢?”
洛暮的父亲。
这个问题,徐鹤月呆了一下,闪过失落,索然地回:“他是意外,别跟我提他,没眼光的蠢货。”
洛城的死并非她有意,但看不惯李姝颜的事,还是得从他说起,这个男人,眼睛八成长到了脚上,白长副还不错的皮囊,眼光却奇差,放着她和唾手可得的光鲜前程不要,宁愿选择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不过都不要紧,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抢也得抢过来。
就是疏忽大意了点,不小心把人玩死了。
她家里有门道,即使杀人也照样能给她摆平,她还去参加了洛城的葬礼,跟出席他女儿的葬礼一样,假惺惺地哭上两声,万事大吉。
狗屁的姐妹情深,没了洛城,她都懒得再跟李姝颜周旋,渐渐淡了来往,不久后大学毕业,李姝颜回老家青阳,两人彻底断掉联系。
不曾想这个女人有点段数,十多年没见,摇身一变成了她嫂子。
是的,就是嫂子,没有经过女朋友阶段,直接就是板上钉钉的一家人。
没有家势还领着个孩子的女人,她爸妈不同意进门,她哥也翅膀硬了,自个跟人去扯了结婚证。
浪荡了三十多年,最终拜倒在一个寡妇的石榴裙下,还是她最讨厌的那个寡妇。
她陡然生出种,因果报应的恐惧。
她弄死她男人,她就来抢走她哥。
虽然后来证明的确是自己多虑,李姝颜压根不知道洛城的真正死因,依然无法改变她对她的厌恶。
这世上有种人,样样不如自己,却轻而易举得到了她得不到的东西,怎么能不讨厌呢。
她一边维持着面上的和气,一面暗自制造着各种让她出糗的机会,要叫她明白,她根本配不上她们徐家,也让她哥徐鹤年看清那个女人的虚伪和小家子气,赶紧离婚。
可他哥跟被下了迷魂药一样,反倒来责怪她,从前属于的关心爱护,悉数给了另一个外来人。
心狠手辣的男人,坏事做尽,掉进爱情里,就是走火入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杀手锏。
当初她去教训洛城,人全是她哥哥给找的,包括后来从这件事里脱身,也没少了他从中出力斡旋。
话都说到这份上,总该离了。
要不然怎么说她哥傻呢,把一颗不定时炸弹安在身边,还警告她不许乱说。
警告,徐鹤年何曾用过那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她做什么你都惯着她,她要一直不肯给你生孩子,你难道要一